阿須矢喘著粗氣,止不住地興奮。

他躲開了本家的追捕,進入了火車站,以本家的手段,是絕對不會在人群如此密集的地方對他進行圍剿。

幾個小時前,他還是關東支部支部長明智阿須矢,而短短几個小時,他就成為了全日本黑道追殺的通緝犯。

他殺死了風魔木勝,當然也可以叫那傢伙長船,這個傢伙是他出生入死的戰友,也是他在關東支部的搭檔。

他想起自己在切開長船脖子一瞬間,長船臉上寫滿震驚的模樣,他就感覺自己的血液在不斷躁動。

阿須矢喜歡屍體,那種屬於人體的最純粹的美感讓他著迷,他喜歡一絲一縷剖析肌肉和骨骼,去體悟人體最精妙的結構,但現在,那一切似乎都索然無味,他剛剛體會到了凌駕於剖析屍體之上的快感,那就是背叛。

他絲毫不後悔這樣做,因為他與怪物達成了交易,從一個怪物那裡得到許諾,獲得了自由獲得了力量,他不再需要依附於本家手下,擔任著支部長的職位卻還要向幾位家主鞠躬行禮,他現在成為了一個純粹的人,他現在可以去完成他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阿須矢已經蓄謨已久了,原本他應該在一年前的猛鬼眾與蛇歧八家的戰役中就帶領整個關東支部背叛,可偏偏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那個名叫路明非的傢伙一舉毀滅了赫爾佐格的計劃,而身為計劃中的一環,他也差點被路明非害死。

這麼長的時間他臥薪嚐膽,只為了能夠找到下一次機會。

他在卡塞爾學院進修時曾獲得近戰無敵之“妖刀”的美譽,只不過後來被低年級的楚子航奪走。而在日本,在他的地盤上,他再一次被低年級的路明非算計。

他的人生有了新的目標,他要打敗那些被他看做對手的人,楚子航是其中一位,路明非也是其中一位,他還要獲得更強的力量,去挑戰當今的皇!

阿須矢舔了舔嘴唇,現在他只需要登上電車就可以逃出本家的包圍圈,去追求他夢寐以求想要的東西。

火車飛馳在鐵軌上,窗外的綠景一閃而逝,夾帶著煩惱全部拋至腦後,在新幹線出現後這種老式火車已經很少有人乘坐了,一般來說這種火車上的乘客都是半截身子入土打算回到家鄉的老人和那些心中懷著詩歌想要前往遠方的旅人。

阿須矢安靜地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可他的神經始終保持著緊繃,他明白本家的追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可他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夠被抓住的,因為他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員,他無比了解本家。

他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逃竄,那個怪物從未說過在什麼地面見面交易,他太謹慎了,所以在那傢伙出現之前他要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可不指望出門左轉上個廁所就能遇見那傢伙。

這間車廂內只坐了不到一半的人,一對老年夫妻,一個揹著包的眼鏡男,還有一個看上去像混血的阿拉伯人,這間車廂內充滿著衰老與絕望的氣息,阿須矢稍稍放了心,他可不覺得那對老年夫婦或者那個眼鏡男會是本家的人。

他心裡呵呵一笑,這些傢伙怎麼可能是本家的精英?

唯一有可能是本家的人只有可能是那個阿拉伯人。

阿須矢猛然抬起頭,看向還低著頭吃香草冰淇淋的阿拉伯人。

該死,他太自大了,他居然忘記了風魔家被稱為忍者家族,忍者在混血種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他們極高的天賦可以讓他們模仿任何一種人,哪怕是阿拉伯人或許也不是不可能。

一股寒意流過阿須矢的身體,直覺告訴他那個傢伙很可怕,但他現在卻一直沒有出手......是因為這間車廂中還有其他人。

阿須矢的心中燃起了希望,只要他挾持住這間車廂的乘客,那他就還有機會全身而退。

他的心中暗暗喜悅,這就是本家被束縛住的正義,而這份正義終將造成更多的人死亡。

他的目標朝準了那一位看著窗外的眼鏡男,其實那對老年夫婦比一個成年男子要好對付得多,可雖然他們是兩個人,但他們是一個整體,阿須矢在抹殺目標時見過無數次男人以自己的生命換取女人活下去的機會的事情,雖然兩個老傢伙不一定能夠翻的起什麼風浪,但他還是要保險一點。

阿須矢站起身來,他走得不快也不慢,就像一個坐了太久車有些餓,決定去買點吃的的乘客一樣。

那個阿拉伯人也動了,他的手摸向腰間,半彎著身子。

居合!

阿須矢心中一驚,這種刀法是橘右京是在日本戰國末期發明的,這是一個一刀必殺的刀法,將力量匯聚於一點爆發出來。他沒想到這個阿拉伯人居然會日本的刀法。

他不再隱藏自己的真實目的,朝著眼鏡男衝了過去。

在即將抓住眼鏡男領子的一瞬間,他同眼鏡男四目相對,對方的眼中全然沒有恐懼,只有金色的瞳孔。

眼鏡男掏出一把匕首刺向阿須矢,可他畢竟是身經百戰的人,勉強躲開鋒利的刀刃。

一聲槍響,子彈命中了阿須矢的膝蓋,他震驚地回頭,看見那個剛剛還在哄自己老伴的老頭像個西部牛仔一樣吹了吹手槍槍管。

他一開始就錯了,他以為自己逃出了本家的包圍圈,卻沒想到自己中了埋伏。

接下來會怎麼樣?那個阿拉伯人已經起身了,接下來他會一刀砍斷自己的頭顱,對吧。

可刀遲遲沒有落下,那個阿拉伯人有些震驚地愣在原地。

“你們是誰?”阿拉伯人問。

什麼意思?難道這幾個傢伙互不認識?什麼時候他也能夠享受到多方勢力追捕的待遇了?

但現在正是個好機會,那個怪物給他的東西就在袖子裡面,本來他想好好品嚐一下力量的滋味的,不過現在恐怕不行了,畢竟命才是最重要的。

眼鏡男和老頭都沒有回應那個阿拉伯人,他們就像提現木偶一樣,以極其僵硬地動作打破了火車上的玻璃,然後跳了出去。

雖然這種火車的速度比不上高鐵,但是從火車上跳下去也基本上無法生還,這群傢伙是瘋了嗎?

阿須矢沒辦法再多想,他不知道那三個傢伙是什麼來頭,他們又想要幹什麼,比起他們,還是解決眼前的麻煩比較重要。

那個阿拉伯人已經提著刀向他走來,他下定決心,將那一管紅色液體注射進入自己的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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