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歡顏拜別皇后,回到太尉府,此時太尉府死寂一片,丫鬟小廝行色匆匆,到處充斥著壓抑的氣氛。

孟歡顏行至梨堂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孟老夫人謾罵之聲。

“你這個當孃的是怎麼照顧文昭的!哎喲,我可憐的孫兒喲,這可怎麼辦!”

沈氏痛哭流涕,啜泣道:“我原本以為文昭前些天淋了雨只是感染了風寒,昨兒個就嘔吐不止,一直鬧著說肚子疼,之後又高熱不退,婆母,老爺不在,您救救文昭吧!”

此時孟文鳶和崔行玉站在一旁無計可施,孟歡顏長舒一口氣走了進去。

“歡顏,你總算回來了!”崔行玉轉身看見孟歡顏,“你出事那日我剛好不在,怎麼樣,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說著,崔行玉下意識握住孟歡顏的手,孟歡顏當即甩開,冷聲道:“府裡現在亂作一團,你還有心思關心我?我還真是承受不起。”

說完,不再看他,徑直朝孟老夫人走去。

孟老夫人依舊陰沉著臉:“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見慣了宮裡的錦衣玉食就把這裡忘了呢。”

孟歡顏內心毫無波瀾,沉聲道:“祖母,這次的事已經向陛下和皇后娘娘稟明,歡顏並無過錯,還請祖母明察。”

“只要沒連累到太尉府,我也不想過多追究,此事就作罷。”

沈氏一臉不服氣,兇狠異常看著孟歡顏:“喲,幾天不見大姑娘,這氣色可比往日好多了,怎麼,你現在有了皇后娘娘作靠山,大概是看不起這太尉府了吧。”

孟歡顏面色無異道:“沈姨娘說笑了,這裡始終都是歡顏的家,我聽說文昭生了重病,所以才趕回來。”

“姐姐回來還真會挑時候,我看你是回來看笑話的吧!”

孟文鳶與沈氏沆瀣一氣,孟老夫人面頰陰沉,抄起桌上的茶碗就朝孟文鳶摔了過去。

“都給我住口!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一個個還在逞口舌之快,你們趕緊都給我出去找大夫,我孫兒若是救不回來,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孟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梨堂苑,沈氏掩面朝裡屋走去,孟文鳶隨即跟上,崔行玉朝孟歡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離去,原本還想去看看孟文昭的情況,但孟歡顏猶豫之下還是止住了腳步。

前世孟文昭的結局並不好,崔行玉與孟文鳶成婚後,孟文昭時常去看望孟文鳶,偶爾也悄悄去囚禁孟歡顏的那座院落看她,有時還會給她帶些吃食。

孟歡顏那時覺得孟文昭本質並不壞,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心存善念。

但是某一天,孟文昭卻在崔行玉府邸出了意外,被人發現時,已經溺斃在池塘中。

孟歡顏始終覺得孟文昭的死絕不是意外,此時孟歡顏盤算著孟文昭意外身亡的時間,但是還未到,前世也沒聽說孟文昭生過重病。

孟歡顏想不明白,腳步行至春熙苑,紫芙望眼欲穿,早早就在門口等著,看見孟歡顏回來,她雀躍著跑了過去。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老天保佑你沒事,真是擔心死了!”說著,紫芙喜極而泣。

“哭什麼?我這不好好的,”孟歡顏微笑道,“這兩天住在宮裡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是宮女伺候的不好麼?”

“怎麼會,就是因為伺候得太好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怎麼樣,沈氏他們有來找你麻煩嗎?”

紫芙搖搖頭說:“沒有,只是小姐,奴婢覺得這次您當街阻攔皇后娘娘車駕之事肯定是柳霜告訴沈姨娘的。”

孟歡顏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表情,隨後深嘆一口氣道:“真沒想到,我苦口婆心說了那麼多,她還是背叛了我,這樣,明日就把她打發走吧,我這裡有你和檀兒伺候就夠了。”

“奴婢就等你這句話呢,只是這樣做,沈姨娘不會藉口找咱們的麻煩麼?”

“現在她一門心思撲在孟文昭身上,哪裡顧得了我,”孟歡顏緊接著問道,“你這兩日在府裡,可知道文昭得了什麼病?”

“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最開始說染了風寒,可不知怎麼就加重了,但是奴婢偷偷去看過文昭少爺,他面色鐵青,好像中了毒一樣。”

孟歡顏聽完渾身一顫,她有些擔心孟文昭的病情,總覺得這裡面肯定能不簡單,她打算暫且按兵不動,只能細細觀察。

不出兩日,孟文昭的病情愈發嚴重,孟老夫人無奈之下給孟梟去了封信,囑咐他趕緊回來。

沈氏想盡各種辦法,求醫無果的情況下,向孟老夫人建議找巫醫來看看,孟老夫人沒有拒絕,眼下的情況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而那巫醫一來,只瞧了孟文昭一眼,就斷定他是邪氣侵體,孟老夫人常年吃齋唸佛,對於這一套是深信不疑,趕忙求巫醫作法驅邪,還命令全府上下戒葷三日。

說來也神奇,巫醫看過後,孟文昭的病情似是好轉許多,這讓沈氏和孟老夫人都鬆了口氣。

孟歡顏為了避免與沈氏再起衝突,自回府後就一直在春熙苑,只是派紫芙前去打聽孟文昭的情況。

然而,平靜沒多久,孟歡顏就被傳喚至梨堂苑。

剛踏入梨堂苑,沈氏一聲令下,幾個小廝就將孟歡顏五花大綁。

還沒來得及反應,孟歡顏感覺自己就成了沈氏砧板上的肉,她無奈問道:“沈姨娘這是做什麼?”

沈氏沒有回答,轉身對孟老夫人說:“婆母,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您發話了。”

孟歡顏生出一種不祥預感,只見孟老夫人走近對她說:“歡顏,你身為太尉府嫡女,理應為太尉府著想,文昭重病,巫醫說只待其浴火重生便可痊癒。”

孟歡顏不解:“祖母究竟是何意?”

“巫醫說了,要讓與文昭有血脈相連之人從這火海中赤足踏過便可消災,文鳶是庶女,非你這嫡女不可!”

孟歡顏這才看見,在孟老夫人身後,燒紅的木炭鋪成了地毯狀,一群巫師打扮的人正戴著面具作法。

孟文鳶有些哭笑不得,這一定是沈氏的主意,只是沒想到自己的祖母竟然這般糊塗,居然讓她光腳走過這火炭,雖不致命,但掉層皮是必然的了。

沈氏緊接著附和:“大姑娘,姨娘求求你了,文昭再怎麼說也是你弟弟,孟家的香火不能斷啊!”

孟歡顏眸中閃過寒光,語氣冷漠道:“沈姨娘還真是好手段,為了置我於死地居然連親生孩子都不放過,真是禽獸不如。”

沈氏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微笑,輕聲細語說:“我奉勸大姑娘還是自己踏過去,你對文昭的恩情我自會銘記。”

孟歡顏無動於衷,孟老夫人有些不耐煩,厲聲道:“來人,將大小姐鞋襪褪去,扶她走過去!”

巫師們開始吟唱不知名的曲子,小廝死死拽著孟歡顏,幾個丫鬟上前將孟歡顏的鞋襪脫去。

眼看著離炭火越來越近,孟歡顏閉上雙眼,看來今天這一劫自己是逃不掉了。

“住手!我看誰敢動她!”

眾人一驚,紛紛回頭,此時皇后娘娘帶著宮人站在了梨堂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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