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歡顏語氣含著怒意,一旁的任青朔道:“郡主,我覺得師兄這懲罰合情合理啊……”

陳敬軒摸了摸鬍子:“馮家軍一向治軍嚴明,即便在這護國公府當中,也是有嚴格的規矩的,如果今日不罰,那護國公府的威嚴何在?以後怎可取信眾人?”

“也不是不罰,只是這姑娘柔柔弱弱,五十大板下去還不得筋骨盡斷啊,”孟歡顏語氣平緩,“或許,可以罰些別的?”

馮雲澈目視前方,遲遲沒有鬆口,小廝們已經準備好行刑,這時門口處突然跑過來一個婦人,正是馮玉茹的母親何媽媽。

“將軍!將軍,請開恩,這都是老奴一個人做的,玉茹根本不知情,從昨日郡主拿走衣服開始,我這心忐忑不安,無奈才和玉茹說了實情,要打要罰就衝我來吧!”

“娘!”馮玉茹喊了一聲後,朝何媽媽撲了過去,二人開始抱頭痛哭。

馮玉茹又道:“將軍,郡主,我娘年紀大了,禁不住板子的,請二位主子發發慈悲,打我一人就好,我願意受罰!”

在場眾人都面露不忍之色,紛紛看向馮雲澈。

“師父說的對,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二人現在知道板子上身會疼,那你們將這針放入衣服當中時就沒想到別人會因此受傷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看在何媽媽年紀大的份上,今日的懲罰就由馮玉茹代過。”

馮雲澈語氣堅定,再也沒有人敢求情,幾個小廝上前將馮玉茹按在了地上,孟歡顏一看這護國公府的板子和刑部大牢的不相上下,正當小廝舉起板子之時,情急之下孟歡顏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衝上去直接擋在了馮玉茹的身上,眾人驚呼,那一板子結結實實落在了孟歡顏的腰上。

“哎喲,”孟歡顏吃痛叫了出來,“你們真是下死手啊!”

馮雲澈箭步過去,將孟歡顏扶起,此時孟歡顏有些動彈不得。

“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馮雲澈心口急劇跳動,看著孟歡顏痛苦的神情,“傷到哪裡了?”

行刑的小廝驚慌失措,趕緊丟掉了手中的板子,撲通跪在了地上,其實這一下雖然疼,但是沒有那麼嚴重,孟歡顏一看馮雲澈緊張的樣子,她只能把戲做足。

“哎喲,疼死我了,趕緊扶我回去,哎喲,快叫大夫!”

陳敬軒連忙上前:“子晏,扶郡主回房,現在找大夫恐怕耽誤事,為師可以幫忙看看。”

畢竟行軍打仗多年,各種跌打損失都見過,馮雲澈心裡一下有了底氣,即刻扶著孟歡顏回了牽月閣。

孟歡顏依舊叫苦連天,弄得馮雲澈手足無措,陳敬軒讓馮雲澈退至一旁,趕緊檢查她的傷勢,誰知剛想查驗,孟歡顏給陳敬軒使了一個眼色。

“郡主疼得厲害嗎?”

“剛才確實是疼,好像現在沒那麼嚴重了,”孟歡顏眼神閃躲,“估計休息一兩日就好,有勞軍師了。”

說著,孟歡顏眼睛眨了眨,陳敬軒嘴角泛起一個弧度,起身道:“不打緊,沒有傷到筋骨,休息幾日就好,子晏,這兩日你照顧好郡主,府中的事為師來處理。”

待陳敬軒和眾人出去後,馮雲澈雙手一插靜靜地看著孟歡顏。

“哎喲,真的很痛,”孟歡顏依舊在演戲,“馮雲澈,這幾天就有勞你照顧我了。”

“剛才出門還一口一個‘夫君’喊得親切,我這夫人人前人後還有兩張面孔啊。”

孟歡顏皺了皺眉:“那不是怕別人看出異樣麼。”

見馮雲澈不答話,孟歡顏趁機轉移話題:“這幾日事太多,輝月橋的事怎麼樣了?胡冬林說的司匠可有查到?”

“不急不急,這些事和你比起來都算不得什麼,你好好休息吧,剛才的事還沒處理完呢。”

馮雲澈裝作一副要走之態,孟歡顏怕他還會揪著馮玉茹不放,此時她腰也不疼了,一骨碌從床上起身,攔住了準備出門的馮雲澈。

“等等!你去哪!”

“喲,這就起來了?”馮雲澈憋著笑,“不裝了?”

“我……”孟歡顏站直了身,但腰部還是有些疼痛,“看在我剛才捱了一板子的份上,你就放過那丫頭吧。”

馮雲澈湊近她道:“你覺得你的寬容大度別人會當回事嗎?”

“別人的心我又管不著,我只求自己問心無愧,那丫頭心不壞,沒必要揪著這事不放,況且,你若真為了我打了她板子,她最後記恨的還是我,我日後在這府中的日子不就更難過了?”

孟歡顏承認自己除了不忍看馮玉茹受刑,更重要的是使了這一招“苦肉計”能讓別人對自己有所改觀,日久見人心。

馮雲澈當然知道,所以他故意在眾人面前要重罰馮玉茹,為的就是給孟歡顏鋪路,二人配合天衣無縫,但只這一件事就想讓別人對孟歡顏有所改觀,恐怕是做不到的。

這事很快就讓馮老夫人知曉,許錦荷字字句句都在說孟歡顏心思重,故意捱了這一板子是想籠絡人心。

馮老夫人沉著臉:“我聽說這何媽媽往那衣服裡放了許多針,恐怕把整個護國公府縫衣服的針都放進去了吧!”

“老夫人息怒,”許錦荷一臉窘迫,“這、這何媽媽確實有些過分了。”

“哼,在我這護國公府居然有心思這麼歹毒的人,歡顏這孩子,真是難為她了,”馮老夫人嘆了口氣,“真心也好,籠絡人心也罷,都無妨,這孩子心不壞。”

許錦荷紅著臉不知該說什麼,馮老夫人整句話下來都在維護孟歡顏,而這次藏針的事若不是許錦荷從中攛掇,單憑一個何媽媽又哪來的膽量。

雖然馮玉茹免去了一頓板子,但最終還是馮老夫人下令關了她三日柴房,每日只給一頓飯,何媽媽也被罰俸三個月。

孟歡顏覺得只要沒有重罰,這些小懲小戒也算合情合理,她這幾日依舊在琢磨著拜師之事,經常拿著一些兵書去向陳敬軒請教。

陳敬軒一一作答,但始終未提收徒的事情。

京中又落了一場雪,緊接著就是眾人所期盼的元日盛宴,然而這之前,宮中死了一個人,為這盛宴添上了幾縷陰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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