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澈一把將孟歡顏的腰肢攬過,同時示意她不要出聲,門口的丫鬟們看著二人即將纏綿的身影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只是令人失望的是,屋內的燭火竟被吹滅,漆黑一片後,所有人深嘆一口氣,悻悻離去。

聽著門口沒有了動靜,馮雲澈才小心添上了一支燭火,藉著微弱的亮光,他將一床被子放在了地上,又將枕頭拿了下來,孟歡顏在一旁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時候不早了,明早還得去和祖母請安,”馮雲澈躺在地上,看著孟歡顏還穿著喜服,他側過身來,“要不要為夫幫你寬衣解帶啊?”

孟歡顏反應迅速,吹滅了屋內僅有的燭光,鎮定道:“不用!你趕緊睡吧。”

於是在黑暗中,孟歡顏摸索著褪去了外衣,費了好半天才將所有的頭飾卸下,她扭動了一下脖子,馮雲澈聽著動靜微微發笑。

不多時,孟歡顏身子癱軟躺在床上,疲憊不堪的她沒多說一句話,便呼呼大睡起來。

賓客逐步散去,護國公府陷入沉靜。

陳敬軒在詢問完崔行玉後便帶著霜白和任青朔趕回了護國公府,馮雲澈並沒有安然入睡,只是聽著門口的動靜。

一陣腳步聲傳來,馮雲澈立刻起身,藉著月光他看了看孟歡顏,此時孟歡顏已經進入夢鄉,馮雲澈披上衣袍便出了房門。

皎潔的月光下,陳敬軒負手而立。

“師父,如何?”

“看來我們的判斷是對的,”陳敬軒道,“那夥人果然是楚凌王派來的,據崔行玉交代,今夜的目標是將長寧郡主劫走,不曾想我們早有準備,郡主樹敵太多,除了楚凌王,這背後還有一個梁妃。”

“崔行玉小人行徑尚且不論,只是依師父之見,這楚凌王和梁妃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為何二人會走得如此之近?”

“看來你有所不知啊,”陳敬軒娓娓道來,“不過為師之前也是聽老將軍說起過,原本這梁妃娘娘之前是許配給楚凌王的。”

馮雲澈愕然:“那為何會嫁給陛下?”

“梁妃的父親、老將軍和先帝都是過命的交情,二人一個被先帝封為護國公,梁妃的父親被封為定國公,定國公這個人,一向高傲,那時他認為自己的女兒一定是嫁給天子的,而當初楚凌王在各方面才情確實更勝陛下一籌,所以定國公就認為先帝一定會封楚凌王為太子,便早早與楚凌王定下婚事,誰知世事難料,雖然梁妃也與楚凌王有情,奈何被安國公快刀斬亂麻,拆散了二人。”

馮雲澈恍然大悟,原來這二人竟有這樣的淵源。

“楚凌王野心勃勃,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只能說楚凌王對梁妃舊情未了,他不光想奪取皇位,還想要梁妃成為皇后。”

陳敬軒眉目陰沉:“有些事情不可過多摻和,那是皇家自己的事情,你需要做的只有忠君愛國。”

“不除奸佞,如何忠君愛國?”

“從陛下對待婁川關一事的態度來看,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陳敬軒苦口婆心,“皇家顏面勝過天,況且還有太后,楚凌王和陛下畢竟是親兄弟,僅憑一個護國公府,怎能撼動二人的關係。”

“陛下一葉障目,如此,子晏只好另闢蹊徑。”

“你不要衝動行事,現在整個護國公府可都靠你支撐,”陳敬軒嘆了口氣,“你從小性子執拗,但為師還是要提醒你,不論何時都不可以把護國公府和自身置於險境。”

馮雲澈沉默良久後點了點頭,隨後二人散去。

回到牽月閣,見孟歡顏依舊安然熟睡,馮雲澈閉上眼睛,腦海思緒翻騰,竟一夜未眠。

翌日,天還未亮,孟歡顏睜眼之時,發現馮雲澈坐在地上面朝著她。

“怎麼樣,睡得可還好?”

經過一夜休整,孟歡顏已經沒有疲憊之態,她點點頭道:“嗯,已經休整過來了。”

說著,她注意到馮雲澈眼下的烏黑:“你這是睡在地上不習慣嗎?”

“別誤會,只是昨夜和師父攀談許久,歸來之時已經沒有了睡意。”

“昨日真的有人想劫走我是嗎?”

“是,崔行玉帶了一夥人埋伏在街角,”馮雲澈道,“只是現在不宜打草驚蛇,師父已經問清那圖紙的緣由了。”

孟歡顏腦子飛速旋轉,一拍手道:“你先別說,讓我猜一猜。”

馮雲澈輕輕挑眉,示意孟歡顏繼續說。

“楚凌王授意崔行玉畫輝月橋的圖紙,目的是想扶持他進入工部,奈何崔行玉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所以那些畫稿都是廢紙一張,真正的圖紙還得楚凌王在背後幫忙。”

“說的不錯,和崔行玉昨夜交代的大同小異。”

孟歡顏緊接著道:“看來楚凌王這次要將手伸向工部了,據我所知,現在的刑部、禮部、戶部和吏部明裡暗裡都有楚凌王的人在把控,如今工部侍郎楊渚白一死,楚凌王又可盡收囊中,難道陛下看不出他的爪牙嗎?”

馮雲澈搖搖頭:“君心難測,不過現在重要的是先查出輝月橋一事,那幾個身死的百姓身份已經有了眉目。”

孟歡顏眼前一亮:“有線索了?”

“嗯,今日和祖母請安後,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昨夜聽師父說他已經清醒過來,看來事情就要真相大白了。”

正當孟歡顏還想詢問之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將軍,夫人,奴婢要進來伺候洗漱了。”

馮雲澈趕忙將地上的被褥拿起放在了床上,身子一轉便又鑽進了被子裡,朝著門口喊道:“進來吧!”

兩個丫鬟推門而入,恭恭敬敬向孟歡顏行禮道:“夫人,奴婢伺候您梳妝吧,一會兒還得去和老夫人請安。”

看著這兩個年紀不大的小丫鬟,孟歡顏溫聲問道:“你們倆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念春。”

“奴婢叫思秋。”

念春又道:“老夫人說您嫁過來沒有陪嫁丫鬟,日後就由我們兩個人伺候您。”

馮雲澈故作慵懶躺在床上沒有動,兩個小丫鬟看著馮雲澈一臉疲態,思緒又不知想到哪裡去了,二人眼神交匯,嘴角隱隱暗含笑意。

孟歡顏絲毫沒有在意,坐在梳妝鏡前開始整理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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