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澈當胸一刀其實向外挪了半分,並沒有刺入心臟,此時任青朔的注意力已經被孟歡顏轉移過去,馮雲澈焦急不已,原本想自己假死讓他先放了孟歡顏再做打算。

孟歡顏見任青朔一動不動看著自己,於是又道:“我知道你身上揹負著深仇大恨,那十個人就算千刀萬剮也難解你心中仇恨,但是你千萬不能殺錯了人,馮雲澈一早已經開始懷疑那十人的身份,難道你不想光明正大為父母報仇嗎?你假借他人之手又算得了什麼呢?”

任青朔道:“郡主說的是啊,當年帶那十人回到鹿鳴郡的正是太尉孟梟,這麼說來,郡主也算是我的仇人了。”

“那如果我爹也是被人矇蔽呢?”

“是嗎?”任青朔說著從袖口處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孟歡顏,“郡主開啟看看這是什麼。”

只見那東西是一張紙條,上面正是孟梟的字跡,寫著“天機不可洩露”六個大字。

孟歡顏詢問這是哪裡來的,任青朔說是無意當中看到京中派人給這十人送東西,於是便截獲了那人,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孟歡顏想起來,那日子正是皇后遇刺讓孟梟查案的那些天,之後孟梟便被楚凌王舉薦到鹿鳴郡安撫老兵。

孟歡顏有些眩暈,雖然單看這幾個字也不能證明什麼,但孟歡顏內心已經判斷出,孟梟是肯定知道這十人的真實身份的。

她朝馮雲澈望去,此時馮雲澈依舊撐著一口氣在地上掙扎,她同時抬眸望向孟歡顏,從她的眼中,馮雲澈看到了史無前例有過的悲涼。

“看郡主這眼神,想必這紙條上的字是孟大人的吧。”

孟歡顏扭過頭問:“那送信的人呢?”

“他只說這是奉太尉大人之命送來的,其他的他不肯說,留著也沒什麼用,後來被我一刀砍了,如今看來,這孟大人是怕這幾人的身份暴露吧。”

孟歡顏有些絕望,但此時她內心唯一的想法便是要救馮雲澈,於是鎮定道:“既然如此,我們都明白這十人和馮家軍沒什麼關係,馮家軍世代忠勇,一心為百姓著想,馮雲澈不該殞命在此,你如果真要報仇,殺了我吧。”

任青朔眼神淒厲,“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當然不是,我孟歡顏原本已經重活一世了,如果今生能拿我的命去換一個為江山社稷有功之人,那我也不算白死,放了馮雲澈吧,你們的恩恩怨怨他實在不該插進來。”

任青朔聽不懂孟歡顏前半句話,他也不想深究,於是慢慢舉起手中的長劍,指向孟歡顏。

馮雲澈看著眼前的一幕,使出渾身力氣從地上一躍而起,拿著那柄匕首衝出了包圍圈,眾人來不及反應,馮雲澈直接騰空而起,順著一旁的柱子直接上到了寨子上,手中的暗器一甩而出,任青朔躲避不及,當即小腿被擊中,他順勢倒在了地上。

馮雲澈將孟歡顏一把拉了過來,護在了身後。

此時周圍的人蜂擁而上,在此將馮雲澈和孟歡顏包圍,但顧及馮雲澈手中的暗器,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傳來任青玥的聲音。

“哥!你不要衝動,你忘了先生臨走時的話了嗎?”任青玥被幾個人拽著無法上前,“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悶,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你放了郡主和馮將軍吧,他們不該捲進這裡!”

任青朔此時疼得說不出話。

馮雲澈胸口依舊流著血,孟歡顏焦急道:“馮雲澈,你怎麼樣?”

“別擔心,我沒事。”

孟歡顏見馮雲澈唇色已呈現灰白,聲音顫抖道:“馮雲澈,為什麼不聽我的話,你不該冒險救我的,我已經欠你太多了,我今生還不完了。”

“不著急,慢慢還,還有的是時間,”馮雲澈聲音有些虛弱,他支撐不住,孟歡顏趕緊攙扶住他。

任青朔此時忍著疼痛站起身來,“既然馮將軍甘願赴死,那我就成全你,我說過,你們二人我只留一條性命。”

馮雲澈道:“我看閣下也是條好漢,想必說話一定算數,留下郡主性命,我的命你拿去。”

當任青朔再次提起長劍時,突然不知從何處射出了一支冷箭,直接將任青朔手中的長劍打掉,眾人慌亂中朝下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下面。

“混賬東西,我說過的話都忘了是嗎!”

此時任青朔和馮雲澈一臉驚詫看著下面的人,異口同聲道:“師父!”

說完兩人同時看向對方,都有些不知所措,孟歡顏也被二人的話驚在原地,不由問道:“這……是你倆的師父?”

只見那人一使輕功,瞬間飛了上來,看了看馮雲澈的胸口,又看了看任青朔的腿,無奈搖了搖頭。

又看見孟歡顏一臉疑惑,他才趕忙躬身行禮。

“在下陳敬軒,見過長寧郡主!”

孟歡顏恍然大悟,原來眼前的人正是馮家軍前軍師,號稱“知世郎”的陳敬軒。

哎,不對啊,怎麼任青朔也喊他師父?

陳敬軒不慌不忙先給馮雲澈止血,馮雲澈問道:“師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您為何在此?”

“哼,我這一路打聽才知道鹿鳴郡出了事,要不是及時趕到,你們這師兄弟二人就要自相殘殺了,”說著,轉身看向任青朔,“合著我走之前苦口婆心勸說,你都當耳旁風了是吧,我陳敬軒沒你這個徒弟!”

任青朔這時才將面具摘了下來,孟歡顏也終於看清他的面目,雖然長著一張少年郎的面孔,但在仇恨的積壓之下,臉上多了幾分滄桑,不難看出,他們兄妹二人長得很像。

“師父,徒兒知錯,”任青朔痛得呲牙咧嘴,也不知道這馮雲澈使了什麼暗器,“請師父責罰。”

這時任青玥慢慢走來,“先生,您總算回來了,我勸不住我哥。”

陳敬軒站起來拍了拍任青玥的肩膀,然後轉身對任青朔道:“行了,日後再找你算賬,趕緊找人把你師兄抬到房裡,為師先給他療傷,還有你,你腿怎麼了?”

馮雲澈這時掏出一個小瓶子扔給了任青朔,“那暗器上有毒,這是解藥,師父若再來晚點,他這腿就保不住了。”

陳敬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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