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楚凌王府。

孟梟身披黑袍,於昨夜便進入楚凌王府,此時他臉上雖然略顯疲憊,但眉頭緊皺,絲毫不敢有任何鬆懈。

楚凌王則早早入眠而去,單單將孟梟留在了這一處偏院裡,此時門輕輕被推開,一個丫鬟端著熱茶走了進來。

“大人,王爺吩咐您先用點早膳。”

“不必了,王爺在哪,我要見他。”

“王爺說了,您若想好了,就在此處等他便是,但至於什麼時辰回來,王爺出門前沒有交代。”

孟梟站起身來,徑直朝門口走去,但剛邁出一步,侍衛手拿長劍擋在了門口。

“我要見王爺,讓開!”

“太尉大人稍安勿躁,王爺吩咐了,讓您在這裡等他!”

但此時孟梟紅著雙眼,根本不聽侍衛勸阻,到底是上過沙場之人,幾招下來便將這兩個侍衛打倒在地,此時突然衝出來更多侍衛,團團將孟梟圍住。

“難不成你們幾個想讓老夫殞命在此嗎?”

其中一個侍衛厲聲道:“太尉大人,在下奉勸您稍安勿躁,王爺交代了,您沒想好就不能離開王府!”

雙方正要開戰之際,楚凌王身披玄色大氅恍然出現,一擺手,眾人四散而去,整個偏院只剩下孟梟和楚凌王。

“看來經過這一夜,太尉大人已經想好了。”

孟梟嘴角抽動,緩緩閉上雙眼,半晌,開口道:“念在老臣曾經為王爺效力的份上,請王爺保全我孟家香火,老臣願意以一己之力擔下所有罪責。”

楚凌王嘴角輕揚,悠悠道:“我曾經以為你能為我所用,但是你實在不知好歹,我助你上了三公之位,到頭來你居然想甩開我,別怪我使一些手段,我要的從來都是一個聽話的門客,而你孟梟,壓根就不是一個聽話的。”

孟梟沉默不語,楚凌王接著道:“我已經接到密報,馮雲澈和長寧郡主查明瞭真相,那十人的身份已經暴露,要怪就怪你當初沒找對人,居然找了十個不入流的土匪,當初埋下的禍根,現在這苦頭也只能你自己去吃,不過你要想好如何對皇兄說明,孟文昭的性命也掌握在你這個當爹的手中。”

寒風乍起,兩人的衣袍各自飄散在空中,孟梟道:“王爺放心,我會去找陛下說明的。”

“現在就面見皇兄吧,越快越好,我想馮雲澈的訊息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在這之前,你要把罪名全部擔下,可千萬別讓本王失望啊!”

孟梟從楚凌王府離去,換上官服後便進了皇宮大殿。

霧黑的信箋還是來晚了一步,緊趕慢趕於第二日凌晨才抵達京城,然而楚凌王早已帶著人在城門口攔住了霧黑的去路。

不待霧黑反應過來,楚凌王命人將霧黑拿下,霧黑孤身一人抵擋不住楚凌王的大部隊,已然束手就擒。

楚凌王從他身上搜出了信箋,看了之後便一把火燒了個乾淨,隨後將霧黑打暈帶了回去。

……

且說那日馮雲澈親自審問其餘五人,一走上前,呂子望一雙嗜血般的眼睛便盯著馮雲澈。

“少將軍這是何意?”呂子望抬起手,讓馮雲澈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鐵鏈,“居然把我們當囚犯,敢問我們犯了何罪!”

馮雲澈輕笑一聲,“真是可笑,一群作奸犯科的惡人居然能夠享受朝廷優待六年,本將軍今日就告訴你們,好日子已經到頭了,將你們所犯罪行從實招來。”

“哈哈哈哈,笑話,少將軍都不說我們兄弟犯了何事,就信口開河,我們為朝廷征戰,到頭來居然要卸磨殺驢,好手段,馮老將軍可在天上看著呢!”

“住口!”此時陳敬軒勃然大怒,站起身來,“你們這群匪徒,有什麼資格說老將軍!”

陳敬軒幾年前隨馮雲澈見過這些人,和馮雲澈一樣,交談過幾次後便開始懷疑他們的身份,這些年陳敬軒一直在暗中搜查證據,上天開眼讓他遇到了任氏兄妹,才慢慢解開這謎題。

此時呂子望根本不把陳敬軒放在眼裡,語氣輕蔑“喲,這不軍師大人麼,少將軍年少輕狂也就罷了,您不替我們說句公道話嗎?”

陳敬軒乜斜一眼,沒有答話。

一旁的任青朔看著幾人依舊囂張的面孔,再也無法忍受,於是一瘸一拐走來,質問道:“你們這幫惡賊,可還記得當年平康鏢局的那場大火嗎!”

任青朔擲地有聲,周遭瞬間安靜下來,呂子望滿不在乎的臉上突然佈滿驚詫,其餘四人也是一怔,他們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其實任青朔和他父親很是相像,此時這五人的腦海中已然開始回憶。

呂子望驚訝地說不出話,他趕忙將頭低了下去,其餘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後也把頭低了下去。

馮雲澈一看時機成熟,向霜白使了個眼色,於是霜白手一揮,幾個侍衛陸陸續續將提前備好的幾套刑具端了上來。

不待五人反應,侍衛便將他們縛在了刑具之上。

五個簡易的老虎凳擺在眼前,呂子望內心開始膽怯,慌不擇言道:“什麼鏢局!我們根本就沒聽說過,少將軍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馮雲澈悠悠道:“你們最好把能吐的都吐出來,這樣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馮雲澈!你居然動用私刑,你不怕聖上怪罪嗎!”

“我既然敢這樣做,就不怕陛下怪罪,今天不吐出些真東西,你們就別想完好無損走出這裡,時間有的是,老虎凳只是第一關,後面抽筋、剝皮、剔骨,咱們慢慢磨。”

說完,馮雲澈又轉身看著孟歡顏,溫聲道:“若是害怕,就上屏風後面。”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孟歡顏怎會害怕,“不必,我也想看看這些惡人受懲罰。”

馮雲澈於是又道:“章大人,事出緊急,請恕我暫且把你這府邸當作刑場用一用。”

章定寒擦了擦額頭的汗,微微道:“無妨無妨,將軍用便是。”

“好,那就把你這大門給我敞開了,我要讓這鹿鳴郡的百姓和之前受苦受難的亡魂親耳聽聽惡人被懲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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