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描黛眉,戴鳳冠,著紅衣。一切程式完畢後,桃雨衝了進來:“娘娘,馮將軍到了!”

孟歡顏心跳加速,皇后臉上洋溢著笑容,提醒著她各種注意事項,在喜娘的攙扶下,孟歡顏緩步移蓮,穿過彎彎曲曲的迴廊。

周圍湧動的人群絡繹不絕,伴著風聲和奏樂聲,依稀還是聽見男男女女的歡聲笑語。

馮雲澈見皇后帶著孟歡顏出來,翻身下馬,只見他一襲紅袍,韶光流轉,黑髮束起以鑲玉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得筆直,出塵俊朗的容顏光彩煥發,嘴角掛著一絲溫和笑意。

孟歡顏的視野侷限在喜帕下的縫隙中,只能看到自己的裙襬,一個晃動的身影朝自己走來,她知道是馮雲澈的腳步。

“子晏多謝娘娘費心操持婚禮,”說著,他俯身一跪,朝著皇后行了標準的跪拜禮。

“起來吧,”皇后笑靨吟吟,將孟歡顏的手交給馮雲澈,“子晏,本宮就把歡顏交給你了,望你夫妻二人日後琴瑟和鳴,早生貴子。”

孟歡顏轉身拜別皇后,之後便上了花轎。

今夜的皇宮一片祥和,眾人暢飲,然而合歡宮卻清冷無比,梁妃讓人將大門緊閉,此時在其寢殿內,站著一個身著墨藍色衣袍的男子。

“你明知我懷有身孕,還帶著一身酒氣過來,你安的是什麼心?”

“別見怪,我若不沾點酒氣,怎能裝醉瞞過皇兄到此,前些天聽聞你懷有身孕,我擔心得不得了。”

梁妃邪魅一笑:“又不是你的,擔心個什麼勁兒!你有這閒工夫,怎麼不想想如何給我出口氣,真是便宜了那孟歡顏,藉著皇后的勢力打了妙英不說,還讓陛下訓斥了本宮,想想就生氣。”

“放心,惡人自有惡人磨。”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楚凌王。

“什麼意思?今日他們二人大婚,日後孟歡顏進了護國公府,再找她麻煩可就不好下手了。”

“那本王今日就不讓她進護國公府,”楚凌王冷聲道,“孟歡顏樹敵太多,就算你不找她麻煩,也有別人找,索性就借別人之手出口惡氣,即便事發也不會尋到你的頭上。”

梁妃放下心來,臉上露出笑容,楚凌王向前邁了幾步,試探性問道:“玉柔,我問你,你肚子裡的孩子當真是皇兄的?”

梁妃瞬間把臉拉下來:“你注意你的說辭!若叫旁人聽到你這話,你我可是殺頭的大罪,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哈哈哈哈……”楚凌王大笑,“本王的勢力遍及這皇宮上下,何來旁人,即便聽去了,誰敢說出去!”

梁妃聽完撲哧一笑:“逗你的,不過現在要緊的事,就是如何能讓我登上後位,將來我若誕下皇子,那麼這太子之位就盡收囊中了。”

楚凌王負手而立:“放心吧,眼看著皇后的肚子也沒了動靜,即便你不是皇后,這太子之位也只能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已經知會朝中大臣向皇兄上奏立你為貴妃,一步步來吧,凡事切不可心急。”

梁妃又道:“我再問你,你讓我向陛下求情免去孟梟的流放究竟有何意圖?”

“留著孟梟還有用處,”楚凌王眸中浮上一層冷霧,“只是還需要一個時機,本王要讓這長寧郡主和馮雲澈徹底決裂,讓馮雲澈身敗名裂。”

……

這邊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向護國公府走去,十里紅妝,路旁鋪著數不盡的花瓣,一路行進的路上,所有的枯樹都繫上了無數紅飄帶。

孟歡顏思緒翻滾,內心在盤算著另一些事,畢竟今晚是自己的洞房花燭之夜,她想起先前和馮雲澈的契約,只是借護國公府當作自己後半生的避難所,至於這延續香火的事自己始終都沒有答應馮雲澈,他應該不會忘記吧?

正當孟歡顏思考之時,轎子突然停了下來,她發現周遭變得安靜,她一把扯下頭上的喜帕,這時轎子的簾子被人撩起。

孟歡顏與馮雲澈四目相對。

“夫人下轎吧,剩下的路為夫帶你走。”

孟歡顏一頭霧水,她被馮雲澈拉著走出了轎子,此時轎子停在了一條街道的角落,所有的轎伕和迎親隊伍都不見了蹤影。

“這……”孟歡顏不停朝四周審視著,“馮雲澈,你這是做什麼?”

“來不及告知你,也是怕你緊張,”馮雲澈拉住孟歡顏的手,“這裡不宜久留,先上馬,我慢慢和你說。”

上馬後,馮雲澈策馬狂奔,一路朝向護國公府而去。

而在街巷的另一邊,迎親隊伍依舊吹吹打打,那馬上的新郎和轎子裡的新娘已經被掉包。

果不其然,這一路都有一群人跟著他們,行至一處偏僻之地,一夥殺手突然從街頭巷尾衝出,將迎親隊伍圍在了中間。

樂聲停止,眾人嚇得倉皇而逃,只留下轎子和騎著馬的新郎。

“看來將軍預料不假,果然有埋伏,霜白,出來吧!”

此時花轎頂部突然破裂,一身紅衣的霜白飛昇而出,站在了轎子頂部,而那馬上的新郎也不是別人,正是任青朔。

殺手們面面相覷,發現上當之後頓時變得惱怒不已,而在黑暗的另一角,崔行玉眼裡冒著火,正死死地盯著這一切。

“可惡,孟歡顏,居然又讓你逃掉了!”

崔行玉喃喃自語,一甩袖子正欲離去,轉身之際,陳敬軒雙手插在胸口,長劍一出,直指崔行玉眉心。

“崔公子,老夫等候你多時了。”

崔行玉嚇得驚慌失措,他矗立原地不敢動彈,聲音顫抖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我的名諱你不需要知道,只是有幾個問題老夫想請教一下崔公子,還望崔公子配合一下。”

“大俠,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求您,不要殺我……”

陳敬軒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了幾張佈滿褶皺的宣紙,正是那日馮雲澈和孟歡顏在書房中找到的。

“我問你,這畫的是什麼?”

崔行玉小心翼翼接過圖紙,頓時大驚,他嚥了一口唾沫,抬眸問道:“這、這圖紙怎會在你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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