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霜白知道馮雲澈讓她為嘉善公主送信之時就明白他此生唯孟歡顏不娶,為了這個唯一,馮雲澈可謂是耗費心力,霜白從始至終都看在眼裡。

霜白自跟隨馮雲澈以來,一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但這次在感情的世界裡,她打了敗仗,甚至這場戰爭她還未參與就敗下陣來。

收起眼底的憂色,霜白麵無表情走了過來,躬身道:“將軍,屬下帶人在周圍打聽了一番,百姓都說根本不認識這幾個人,這才命人去城門口詢問了守城的,據他們說這幾人大約是半月前到的京城,但身份還有待查明。”

孟歡顏聽完道:“既是從外地來的,想必一定是有事迫使他們入京,設想一下,這幾人為何會半夜聚集在輝月橋,一定是謀劃著什麼事,或者要找什麼人報仇,並且打算天一亮就做這件事,但不幸被這背後之人知曉,才不得不殺人滅口。”

馮雲澈緊接著道:“但正好趕上輝月橋倒塌,合情合理壓死了這些人,未免也太巧了。”

“所以輝月橋弄虛作假不錯,但偏偏在橋上有人的半夜倒塌,所以,這倒塌一定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寥寥幾句,馮雲澈雖還未理出頭緒,但已經有了方向,恐怕這事和楚凌王脫不了干係。

孟歡顏見馮雲澈沉默不語,又道:“楊大人必定是被冤枉的,現下要做的是阻止江之年向陛下呈供。”

馮雲澈點點頭:“陛下十分在意輝月橋,怕的是再將此事與鬼神之說聯絡,陛下震怒,那麼楊大人雖死,他的家人也不會倖免。”

雪後霽色明亮,孟歡顏單薄的身影籠罩在這一方明輝當中,馮雲澈看著她柔和的面龐,眸中盈盈如水。

江之年拿到充足證據後,雖然急速朝皇宮行進,但路過驚鴻坊卻從馬車中探出了身子,將手中的一方信箋交給了驚鴻坊小二,隨後消失在鬧市中。

小二其實是楚凌王身邊的侍衛扮演的,只見他拿著信箋匆匆走上驚鴻坊二樓,敲了敲拐角處的房門,之後便走了進去。

“啟稟王爺,江大人來報。”

楚凌王接過那封信,看了看之後便將其扔進了火盆燒成灰燼,之後便擺擺手讓那侍衛出去。

房內香氣滃然,楚凌王端起案上的杯具,輕吹浮沫,欣然輕抿一口,悠然放下。

“江大人辦案神速,想必訊息傳到皇兄面前,他一定會大發雷霆徹查此事,好在楊渚白畏罪自盡,也算識相,”說著,楚凌王看向一旁的男子,“我讓你準備的新圖紙怎麼樣了?”

一旁的男子連忙起身,從袖中抽出一卷白紙,當即呈上。

“請王爺過目。”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崔行玉,自當日被釋放後,他便在太尉府中足不出戶,日日潛心研究楚凌王交代的任務,當時不明所以,現如今看著工部侍郎身死,他才恍然大悟。

楚凌王接過圖紙,不禁皺眉:“枉費本王還對你抱有期待,這麼多天,你就畫出這麼一個不中用的東西來!”

說著將那紙扔在了崔行玉面前,崔行玉身子一顫,當即俯身跪地。

“請王爺恕罪,小的才疏學淺,還請王爺指點一二。”

“那楊渚白是我朝難得的建築工匠,他的設計巧思無人能及,你覺得你新設計的輝月橋能比得過他嗎!”

“行玉慚愧,對橋樑設計是個門外漢,王爺既然想幫小的,一定會有法子,行玉懇請王爺指條明路。”

楚凌王哈哈一笑:“你還算聰明,本王沒看錯人,放心,本王早已尋人設計好了圖紙,你只需把說辭牢記在心,到時候本王帶你去皇兄面前,只要你能說的讓他心服口服,這工部侍郎的職位就非你莫屬了。”

“行玉承蒙王爺不棄,您猶如行玉再生父母,此生無以為報。”

“怎麼能這麼說呢,你不是把愛妻獻給本王了嗎?”

楚凌王面露奸笑,崔行玉內心猶如烈火灼燒,他不敢表現出來,只好諂媚道:“只要能伺候好王爺,是文鳶的福氣,也是行玉的福氣,王爺不必客氣。”

楚凌王話鋒一轉:“只是現在那幾個被壓死的百姓交給了馮雲澈,看來本王還需要想辦法阻止他查明真相。”

崔行玉道:“那幾人不是都死了,王爺何須擔心,只是行玉有一事不明。”

“何事?”

“王爺既想扶持在下進工部,為何非要壓死那幾個百姓呢?只需讓橋身坍塌便可,這不是為王爺平添許多麻煩嗎?”

“那幾個百姓確實不幹本王的事,只是本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也算是借刀殺人罷了,這其中的緣由你不必知道,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崔行玉察覺楚凌王似有不悅,便不敢再問下去,於是道:“是,王爺放心,行玉絕不會讓王爺失望。”

楚凌王臉上又恢復笑意:“如今太尉府已經不復存在,孟梟失勢,平頭百姓一個,日後這家中還得靠你,你寄人籬下這麼久,也該抬頭做人了。”

崔行玉沉默良久,過後緩緩道:“多謝王爺提攜。”

出了驚鴻坊,崔行玉上了一輛馬車,車駕轉了幾條道,停在了太尉府後門。

只見崔行玉下了車駕,從後門進入,剛想卸下身上的斗篷,遠處傳來孟文鳶的聲音。

“你去哪了!”孟文鳶猶如一個潑婦跑了過來,“前幾日你悶在書房不知在做什麼,現在又去了何處!是不是逛窯子去了!”

崔行玉聲音陰冷:“對,我就是去逛窯子去了,那又如何,窯子裡的女人都比你強。”

孟文鳶眼睛發紅,嘶吼道:“崔行玉!你個天殺的!當初是誰把我送到楚凌王府的,又是誰棄我於不顧的,你居然能說出這樣話,你不怕遭報應嗎!”

“你把王爺伺候好了,我們一家人都好過,日後我出頭之日,自不會忘了你的。”

“崔行玉,難道你對我半分情意都沒有嗎?”

“到如今你還來問我這樣的問題,你可別忘了,當初可是你對我下藥,主動勾引我的。”

孟文鳶死咬著嘴唇不說話,崔行玉又道:“不過現在你在楚凌王身下日日承歡,還有何臉面問我對你是否有情意,你這樣子可真叫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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