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日下,前腳剛嘲諷完孟歡顏嫁給馮雲澈為妾室,後腳又哭得梨花帶雨懇求孟歡顏。

孟歡顏二話不說匆忙趕到宮門口,沈氏看到孟歡顏身影踉蹌著跑了過來,一下子跪倒在地,拽著孟歡顏的裙襬。

“大姑娘,你趕緊回去救救老爺吧,”沈氏哭著,看著孟歡顏一言不發,改口道,“不不,郡主大人,您行行好,回去救救老爺吧!”

孟歡顏已經習慣沈氏的“能屈能伸”,冷聲問道:“出了何事?”

“崔行玉那個天殺的!他忘恩負義,老爺只是說了他幾句,他居然縱容楚凌王的人對老爺拳打腳踢,您再不回去,老爺就要被打死了!”

孟歡顏驚詫不已,轉頭看著馮雲澈,只見馮雲澈也是一臉疑惑,來不及多想,馮雲澈讓宮門口的侍衛立刻找來一輛車駕,三人當即上車去了太尉府。

車駕飛速前行,這邊崔行玉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孟文鳶已經喊破了嗓子,崔行玉都沒有讓人停手。

孟梟已被打得看不出原形,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馬車停在了門口,馮雲澈和孟歡顏飛速下車,跑進了院子,把沈氏遠遠落在後面。

當二人趕到之時,崔行玉已叫人停了手,只見他一隻腳踩在了孟梟的臉上,惡狠狠道:“怎麼樣,我的岳父大人,該學乖了吧!”

“崔行玉!你在幹什麼!”

孟歡顏看著眼前的場景,怒斥道:“把你的髒腳拿開!”

崔行玉扭頭,還未來得及反應,馮雲澈飛身而起一腳踢飛了崔行玉,楚凌王府的侍衛頓時被嚇得怔在了原地。

孟文鳶掙脫開侍衛,哭著跑向了孟梟。

“爹!爹!你醒醒!”

孟歡顏走到孟梟身旁,俯身檢視孟梟傷勢,曾經高高在上、橫眉冷目的孟梟,此時猶如折了翅膀的雄鷹,他微張開雙眼,看了孟歡顏一眼,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未發聲便暈了過去。

沈氏趕到,哭著跑向了孟梟。

“馮雲澈,幫幫忙。”

“這幫人心狠手辣,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丟在此處,”說著,他轉身朝崔行玉走去。

只見崔行玉趴在地上起不了身,馮雲澈上前一把將其拽起:“拿著我的令牌現在進宮去,找太醫院鍾離!”

崔行玉看著馮雲澈堅毅的口吻,他不敢拒絕,慌張道:“是、是,小的這就去。”

待崔行玉離去後,馮雲澈矛頭指向楚凌王府的侍衛,幾人手中握著刀,個個猶如驚弓之鳥。

馮雲澈道:“滾回去告訴楚凌王,我馮雲澈在日坐鎮太尉府,若要動這裡的人,讓他先來過我這關!”

幾人面面相覷,之後看馮雲澈巋然未動,隨即魚貫而出。

孟梟被抬進了寢室,馮雲澈簡單查驗了他身上的傷,畢竟是一把老骨頭,孟歡顏看著馮雲澈忙前忙後,心裡過意不去,他原本可以不管這裡的一切。

不到半個時辰,崔行玉帶著鍾離趕來,一進屋,便向馮雲澈和孟歡顏行禮。

馮雲澈趕忙道:“鍾大人不必多禮,只是現下孟梟身為罪臣,讓您前來診治實屬不得已,還請鍾大人保密。”

“馮將軍放心,鍾某隻管治病。”

日光微沉,鍾離很快給孟梟診治完畢,開了藥方,又叮囑了傷口護理事項,便匆匆回宮。

整個太尉府空曠淒涼,看孟梟喝了藥,孟歡顏走到崔行玉旁,厲聲道:“崔行玉,你自小在太尉府長大,捫心自問父親對你不薄,沒想到如今你卻忘恩負義到如此地步,就不怕遭報應嗎!”

“哼,反正在你孟歡顏眼中,我崔行玉從始終在都是爛人一個,有什麼好怕的,”崔行玉輕蔑道,“說起來,其實你孟歡顏和我也差不了多少,試問你在這太尉府可有一天過得舒心,孟梟可有真的把你當做親生女兒般對待?”

“那是我和父親之間的事,用不著你管!”

這時沈氏叫罵著朝崔行玉撲打過來:“崔行玉!你狗仗人勢!居然欺負到老爺頭上!”

崔行玉一把將沈氏推開,馮雲澈又拽住崔行玉道:“你還敢動手!”

崔行玉掙脫開:“孟歡顏!今日我不想再與你們爭辯,孟梟已經是賤民一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

說完,崔行玉大步離去。

沈氏不停第對著崔行玉離去的身影叫罵著,孟歡顏道:“行了!現在罵他有什麼用!”

沈氏噤了聲,馮雲澈不禁問道:“看崔行玉這樣肆無忌憚,看來楚凌王是有意扶持他。”

“從扶風山開始,崔行玉大概就勾結上了楚凌王,只是現在他越發囂張,不知楚凌王這次又許了他什麼好處。”

“哼,崔行玉拜高踩低,”孟文鳶站起身來,她走到孟歡顏身旁,“孟歡顏,如今的你風光無限,你看我這副自食惡果的樣子,是不是很解氣啊!”

孟歡顏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孟文鳶有此下場也是她應得的,但此時她只覺得孟文鳶可憐至極,可笑至極。

“道不同,這是你自己選的路,怎麼,後悔了?”

“哈哈哈哈……”孟文鳶目含清淚大笑著,“是,是我自己選的路,不過你也別得意,路還長著呢,這次算你贏了。”

“我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所謂的輸贏,”孟歡顏不想再多說,“你好自為之吧。”

馮雲澈又道:“敢問二小姐,你知道崔行玉這幾日在忙些什麼?”

孟文鳶將頭撇過去,冷聲道:“他終日不見人影,我怎會知道他做什麼,只不過前些日子他在書房足不出戶,也不知忙什麼。”

“歡顏,我們去書房看看。”

“去書房?”孟歡顏疑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不知道,我隱隱感覺崔行玉這幾日絕對在謀劃著什麼,走吧。”

夜色驟然籠罩,孟歡顏掌燈與馮雲澈來到書房,推開後,只見裡面雜亂無章,地上被扔著廢棄的紙張。

馮雲澈又點上了幾支蠟燭,屋內生亮,二人這才撿起地上的廢紙檢視,只見都是一些零亂的線條,有幾張依稀可辨是一座橋樑的圖紙,二人都沒有說話,將書房內的紙張全部檢視了一番。

“你覺得他畫的是什麼?”

孟歡顏眉頭微皺:“是……輝月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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