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歡顏循著聲音朝房簷望去,瞬間嘴角笑意難掩,嚴副將也露出驚喜之色。

“我就知道,吳兄弟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怎麼會輕易殞命呢!哈哈!”

吳憂將放在腰間的頭顱一把拿出,鮮血已經染紅了那塊包裹頭顱的方巾,並且斷斷續續有血滲出。

他提著頭顱看向下方的人群:“都給我看好了,這是慶國騎兵營主帥司徒長青的頭顱,此次作戰,慶國騎兵營已被全線擊退,短時間內不會再進攻延河郡!”

鬧事的人看著那顆血淋淋的頭顱不禁膽寒,聲音逐漸低沉下去,由於帶著面具,眾人都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沉默片刻後,那流氓頭子不耐煩道:“你是何人,居然在這兒大言不慚!”

吳憂飛身而下,不待那人反應臨門一腳便將他踹倒在地。

隨後他摘下面具,那流氓吃痛倒地,調整片刻後才看清眼前人的面容,隨即瞳孔震驚不已。

“看清楚了嗎?”吳憂語氣冷冽,“那日我和我兄弟進城被你當做奸細,你打我那一拳還沒報仇呢,今日你又煽動百姓來將軍府鬧事,那麼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如何?”

吳憂步步緊逼,那人被嚇得直往後退,他怎麼也沒想到吳憂武功竟如此高強,正想開口謾罵,不料吳憂將手中帶血的頭顱甩在了那人的臉上。

“這頭你開啟看看,我砍下來的,這次延河郡能夠勝利,是我兄弟謀略過人,你再敢說我們是奸細,我拔了你的舌頭餵狗!”

那流氓出了一身冷汗,再看看那顆帶血的頭顱,臉色慘白,趕緊離得遠遠的,眾人也被這一幕嚇得後退,誰也不敢吱聲。

孟歡顏上前道:“回來就好,這些個流氓就只有嘴上功夫。”

說著,孟歡顏表情凝重地看著那顆頭顱道:“這真的是那主帥的?”

“不然呢?這還能有假?”吳憂嘻笑一聲,“放心吧,人是我殺的,他們就算要報仇也是找我,找不到你頭上。”

“我不是說這個,眼下他們主帥陣亡,慶國主力部隊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接到訊息,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經此一戰,我們的精兵又折損了不少,魏將軍還在昏迷當中,我們必須去找救兵。”

“找救兵的事先往後放放,眼前的事才是要緊的,那秦員外人呢?”

孔流箏道:“秦員外按照先前約定已經將軍餉支了出去,但現在受傷陣亡的人都來要後續的補償,想來他也是愛莫能助了。”

“愛莫能助?已經到這份上了,我們這小人要當就當到底,不把他搜刮乾淨怎麼能行?傷兵不能不管,陣亡的人也一定要給補償,我說這朝廷也真是辦事不利。”

“你小點聲!不要命了!”

孟歡顏推了吳憂一把:“秦員外的事夫人會再找他談的,現在重要的是去搬救兵!”

孔流箏再次回到人群當中安撫眾人,大家也不敢再鬧事了,又說了幾句牢騷話便陸續散去。

眾人回到將軍府,研究下一步的計劃。

“現在奉陽、平川二郡均已陷落,如果沒有猜錯,慶國大部隊已經分散在這兩郡當中,這次他們沒有從外圍入侵,而是直接從內部瓦解,都怪朝中出了通敵叛國之人。”

孟歡顏對楚凌王的怨恨此時已到達頂點,嚴副將道:“我們現在只能往北求救了,也不知這朝廷有沒有派軍出征,楚凌王的勢力封鎖了大半的訊息,我們是等不到馮家軍了。”

“皇帝老兒忌憚馮雲澈功高震主,私自把他關進了死牢,這不就是在自掘墳墓麼,”吳憂輕蔑道,“不過除了馮家軍就沒有可用之人了嗎?”

“吳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嚴副將接著道,“我曌國能安然無恙這麼多年,全都仰仗馮家軍,幾年前我有幸跟著將軍與馮雲澈並肩作戰過,真是有勇有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他手下的將士個個英勇無比,可惜了……”

孔流箏看向地圖,帶著憂愁道:“我們送出去的訊息杳無音信,即便馮家軍已經上路,我們也等不及了,慶國如若知道我們斬殺了他們的主帥,一定會群起而攻之,眼下能夠求救的只有……”

孟歡顏也趕忙上前檢視著地圖,二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一處——桐丘。

“桐丘地理環境與延河郡不相上下,那守將張起是我大曌元鼎開年的武狀元,他帳下騎兵訓練有素,可與慶國騎兵相抗衡,這些年他始終堅守在桐丘,只是……”

孟歡顏問道:“只是什麼?”

嚴副將接著孔流箏的話道:“只是那桐丘的郡守是個無恥之徒,張將軍當年差點就栽在他手裡。”

“張將軍難不成還要聽那郡守的話?”

“那當然了,官大一級壓死人,那郡守胡一臬祖上曾是前朝官員,先帝一統江山後,招安了他們,給了十分豐厚的優待,要說他也有所作為,只是太過貪戀權勢,容不得旁人反對,現在兵權有一半都是他實際掌控。”

孔流箏說完,孟歡顏再次皺起眉頭,少頃,她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去試一試,畢竟都是一個屋簷下的人,唇亡齒寒的道理他不會不懂。”

吳憂聽完微微道:“我同你一起去,我就不信那郡守能怎麼樣。”

孟歡顏搖了搖頭:“不行,這次我一個人去,你還是留在延河郡以備不時之需,你斬殺敵軍主帥,現在軍中對你都佩服的五體投地,況且魏將軍還沒有甦醒,軍中不能沒有領軍之人。”

嚴副將接著說:“孟兄弟說的是啊,吳兄弟,你聽我的,你就留在軍中,這搬救兵的事我隨孟小弟一同去。”

吳憂岔開話題冷不丁道:“他何時成了你的孟小弟?我倆結拜的事還沒落定呢?”

嚴副將笑笑說:“都一樣嘛,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你們兩位是真英雄,我嚴旭早就把你們當成兄弟了,要結拜也是我們三個一同結拜。”

“好一句落地為兄弟,”孟歡顏道,“二位大哥,我孟歡年歲最小,甘願做你們二人的小弟。”

嚴旭拍了拍孟歡顏的肩膀:“好!我嚴旭比你們年紀都大……”

正當他想說自已做大哥時,對面的吳憂朝他投來了一個冷峻的眼神,嚴旭抿了抿嘴,弱弱道:“我們不論年紀,論資歷,吳兄此次功不可沒,你當老大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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