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過後,孟歡顏在房中換下了身上的男裝,轉而從行李當中拿出一件碧綠翠煙衫換上,稍作打扮,薄妝淺黛,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渾身散發出淡雅而又高貴的氣質。

又拿出一件淺色狐裘披在身上,換好裝後,孟歡顏一開房門,這時隔壁的霜白也正巧出門,孟歡顏朝她看去,霜白雖然一副冷臉,但禮節並沒有少。

“霜白見過郡主。”

孟歡顏眉眼之間盡顯笑意,“霜白姑娘好,這幾日辛苦了,聽馮將軍說此次出行是你一直在保護我,我看霜白姑娘和我年歲差不多大,你不用那麼拘謹,如果可以,我想把霜白姑娘當作朋友。”

霜白抬眼看了孟歡顏一眼,眼中依舊是冷漠,沉聲道:“感謝郡主抬愛,不過霜白跟隨將軍征戰多年,是個粗人,和郡主做朋友實在是高攀不起。”

孟歡顏有些尷尬,她也不明白第一次和霜白打交道為什麼感覺有一股敵意,轉念想想,自己也沒得罪過她,或許常年打仗的人可能都是這般冷冰冰的姿態。

孟歡顏還想再說幾句,霜白立即開口道:“霜白雖是個粗人,但是還想提醒一下郡主,將軍整日要事纏身,之前為了救郡主受了兩次傷,既然郡主改變主意要和將軍成婚,那就請守好一個人妻的本分,能不添亂就儘量不添亂,如果郡主覺得霜白說這話逾矩了,大可懲罰我。”

孟歡顏內心雖然有些不悅,但也覺得霜白話糙理不糙,自從遇到馮雲澈以來確實給他添了不少麻煩,於是孟歡顏柔聲道:“霜白姑娘誤會了,你的話我記在心裡了,看來霜白姑娘很關心將軍。”

霜白半分都沒有退讓的意思,冷聲道:“我和霧黑作為將軍的左膀右臂,跟著將軍出生入死多年,早和將軍如親人一般,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看到將軍有半點損傷,還請郡主理解。”

說完,霜白大步流星離去,孟歡顏在原地愣了許久,突然間,一個念頭一湧而上,照霜白剛才對自己的態度來看,這丫頭定是喜歡馮雲澈。

孟歡顏在原地喃喃自語:“我這會不會奪人所愛啊。”

“郡主奪誰所愛?”

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孟歡顏嚇了一跳,轉身看見馮雲澈負手而立,眼眸清澈有神,正若有所思看著她。

“沒、沒什麼,”孟歡顏一時語塞,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一會兒問他們話之時,還請馮將軍迴避。”

“這是為何?”

“你忘了剛才你對他們的疾言厲色了?”孟歡顏道,“你若在場,他們肯定會擺出一副架子不配合的。”

馮雲澈上下打量了一下孟歡顏,“郡主怎麼又換成女兒裝了?穿成這樣去審案?”

“我是陛下親封的郡主啊,這麼重要的案子陛下能讓我前來,我一定得亮明身份,放心,我不會給將軍添亂的。”

說完,孟歡顏胸有成竹下了樓,此時江之年和章定寒均在客棧樓下等待,見孟歡顏下來,紛紛躬身行禮。

“兩位大人不必多禮,一會兒我問話的時候還請二位大人迴避,就在這客棧問話吧,也不必去衙門了。”

江之年面露難色,這時馮雲澈走了下來。

“一切憑郡主吩咐,我們在此等候就是。”

馮雲澈此時發了話,江之年和章定寒只好跟著馮雲澈在外等候。

問話的地方設在了悠然居的一個雅間裡,孟歡顏命人擺放了幾盤精緻的糕點和小菜,還準備了一壺酒。

孟歡顏並沒有將六人一齊叫來問話,而是叫了他們六人中說話分量最重的李重山,經過先前的觀察,這個李重山貌似成了他們當中領頭的,一進門,李重山便看見孟歡顏端坐在一張椅子上。

李重山一臉疑惑,只覺得孟歡顏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絲毫沒意識到孟歡顏就是今早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還未等李重山開口,孟歡顏起身道:“小女子乃陛下親封的長寧郡主,此次奉陛下之命跟隨馮將軍前來查案,不知這位大哥貴姓。”

孟歡顏放低姿態,李重山更是驚訝不已,先前倒是聽說過長寧郡主的名號,也知道她是孟梟的嫡女,只是沒想到在自己面前她竟稱“小女子”,李重山不敢怠慢,趕緊跪下行禮。

“小人李重山叩見長寧郡主!”

“李大哥請起,”孟歡顏聲音柔和,“請上座。”

李重山徑直坐下,“不知郡主叫小人前來想問什麼?”

“陛下一直對鹿鳴郡馮家軍的舊部很是掛念,此次出了命案非常著急,我先前一直對馮家軍很是欽佩,所以這次親自請命隨馮將軍前來,為了的查明案情,儘快還你們一個公道。”

李重山逐漸放下戒備心,看來這朝廷還算有心,於是說:“不瞞郡主,我等兄弟十人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對了,當年還是郡主的父親,太尉大人將我們帶到宮裡面見陛下,對此我們很是感恩。”

孟歡顏順著李重山的話道:“此次前來,父親大人也特意交代,一來是查清真相,二來便是替父親來看看你們。”

“多謝郡主體恤。”

“言歸正傳,這四人出事之前,你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或者有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人?”

李重山皺著眉頭,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他無奈搖搖頭。

孟歡顏又問道:“那案發之前可有什麼人去過家中?”

“沒有人來過,只有章大人曾拿著朝廷下撥的銀兩給我們送過來,不過他來鹿鳴郡上任以來,幾乎每月都拿著東西來看我們,對我們很是關照,兄弟幾個都很感激,可比那位高高在上的護國公府少將軍勤快得多。”

說著,李重山露出鄙夷的眼神,孟歡顏只好先打圓場道:“馮將軍其實對你們也很關心,只不過每日要事纏身,實在抽不出時間過來看你們,畢竟你們曾經都跟著老將軍,護國公府不會忘記你們的。”

李重山輕哼一聲沒有說話,但孟歡顏卻在想,如果案發前章定寒曾將銀兩送入他們幾個人家中,那麼家中財物很有可能引起兇手的惦記,這樣一來犯罪動機就有了。

孟歡顏正思索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呼喊聲。

“老爺!不好了!夫人、夫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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