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歡顏因為不會騎馬而單獨配了一輛馬車,其餘的人都騎馬前去。從京城到鹿鳴郡,正常的速度可走三日便能到,可就在一行人剛剛上路不久,從鹿鳴郡飛奔而來一個衙役,匆匆給章定寒送來一封信,馮家軍老兵又有一人身亡。

馮雲澈當即意識到必須儘快趕去鹿鳴郡,在詢問過孟歡顏之後,一行人加快步伐,在第二天臨近傍晚趕到鹿鳴郡。

太守章定寒一早就派人安排了最好客棧,馮雲澈和霧黑住了一間,江之年和鍾離住了一間,馮雲澈此次又將孟歡顏交給霜白,囑咐要保護好,雖然對霜白有些懷疑,但藉此機會馮雲澈也想驗證一下,霜白是否另有身份。

但只有霜白自己清楚,上次之所以見死不救,完全是出於自己的私心,誰知這孟歡顏命大竟然奇蹟般活了下來,霜白不敢輕舉妄動,只好領命答應了下來。

安排好一切,馮雲澈顧不上休息,立刻帶著眾人前去檢視實情。

等到了案發現場,天已經黑了大半,視線受阻,於是決定先去停屍房看看。

鍾離拿著驗屍工具逐一對屍體進行檢查,經過仔細辨別,鍾離內心已經有了判斷。

“將軍,郡主,這些人確實是中毒身亡,並且所中之毒是一種叫血金草的毒。”

馮雲澈問道:“我行軍打仗多年,也是頭一次聽說此毒,有什麼來歷嗎?”

“血金草又名吸血草,它的生長環境很奇特,只有在萬物凋零之時它才會生根發芽,寒冬臘月才會變得茂盛,春夏秋三季是看不到血金草的影子,現在正是血金草茂盛之際。”

孟歡顏道:“看來這是有備而來,只是這些老兵個個傷殘,在此地安居多年,會有什麼人對他們下毒呢?”

馮雲澈看著霧黑問道:“先前我們的人在此盯梢,就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嗎?”

“回將軍,我們的人一直暗中盯著這些馮家軍舊部,並沒有發現他們與什麼人結仇。”

江之年在一旁若有所思,於是說:“眾所周知,當年婁川關一役,六萬馮家軍不敵慶國軍隊而被斬殺,只有十人從死人堆中逃了出來,還是孟大人冒險將他們帶到陛下面前,之後被安置在鹿鳴郡,我想會不會是慶國那邊派來暗中下了毒手?”

孟歡顏一怔,這是她第一次聽說馮家軍舊部和自己父親的關係,以前從未有人告訴她,看來這馮老將軍與自己的父親確實關係不一般,不然也不會給她與馮雲澈定下婚約。

但馮雲澈卻不這麼想,很明顯和上次皇后被暗害時一樣,都將矛頭引向慶國一方,馮雲澈內心清楚,這江之年之所以跟來,必然是楚凌王授意,只是現在不知其是何目的,這些人的遇害會不會和楚凌王有關。

馮雲澈淡然道:“我看江大人是多慮了,婁川關一役時間久遠,況且這些老兵傷的傷,殘的殘,又不會給慶國帶來威脅,他們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眾人一時之間想不到別的,太守章定寒道:“諸位大人,今日天色已晚,要不等到天亮再查吧,下官備了一桌上好酒席款待各位大人,請移步到寒舍用膳。”

馮雲澈見眾人一臉疲相,於是道:“那就有勞章大人了,大家趕路辛苦,先去用膳吧,霧黑霜白,你們加派人手保護好其餘的老兵,我想這作案之人還會有所行動,一定要盯緊了。”

“是,將軍放心!”

於是大家都去了章定寒府邸用膳。

章定寒府邸燈火通明,丫鬟小廝忙前忙後,領著眾人到前廳落座,但剛一坐下,就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很明顯是一個女人的哭泣之聲。

眾人一驚,章定寒趕緊吩咐丫鬟前去處理。

這時馮雲澈問道:“敢問章大人,府中是何人在此喧譁?”

章定寒嘆了一口氣道:“哎,讓諸位大人見笑了,剛才的聲音是拙荊發出來的,在下攜家眷來鹿鳴郡上任的路上,犬子不幸生了重病,就死在了路上,我這夫人一下子受不了刺激,思念過度導致精神上出了問題,這才發了瘋。”

眾人頓時沉默,孟歡顏內心生出同情,於是看向鍾離,問道:“鍾大人,我知道御醫當中您的醫術最為高超,不知對夫人這瘋症可有辦法醫治?”

“回郡主,在下可以一試,不知章大人是否願意?”

章定寒當下愣在原地,於是趕忙說道:“在下惶恐,怎麼敢勞煩御醫給拙荊醫治,此次各位大人都是受了陛下旨意前來辦案,下官怎敢有此私心。”

馮雲澈溫聲道:“章大人不必如此,白髮人送黑髮人已是人生大悲之事,我等也不願意看夫人如此,既然鍾大人可以一試,能治好夫人也不枉此行。”

“這治病救人本就是在下職責所在,章大人大可放心,在下願意盡力。”

章定寒也不好拒絕,只能躬身稱謝,不多時,丫鬟端上來一壺酒,章定寒正要起身給眾人斟酒,卻被馮雲澈拒絕。

“章大人,子晏很感激您能招待我等,但明日還要查案,今夜就不必飲酒了,如果耽誤大事就不好了,等破了此案,我們再來您府中慶祝,如何?”

“馮將軍說的是,是在下思慮不周。”

江之年原本想喝兩口,但被馮雲澈這樣一說,他只好作罷,眼看著丫鬟把酒端走,心中有些不快。

等眾人用過晚膳,在孟歡顏的提議之下,鍾離當即表示可以先去給夫人診治。

章定寒面露難色,但沒有拒絕,於是章定寒便讓丫鬟將夫人帶到了正堂。

只見那夫人被四個丫鬟跟隨著走到了前廳,那婦人看起來也就三十有餘,雖然意識不清楚,但身段玲瓏,只是面容略顯蒼白。

那婦人畏畏縮縮走過來,一看見章定寒,當即掙脫了丫鬟,猛地衝到了章定寒面前,死命拽住他的衣衫。

“你個天殺的,你把雨兒還給我!把雨兒還給我!”

章定寒趕忙讓丫鬟上前拉住那婦人,在鍾離的指揮下丫鬟將其按在了椅子上,鍾離從隨身帶著的醫藥箱中拿出一根針,當即朝那婦人的腦袋上紮了下去,又連著紮了幾針,那婦人總算安靜下來。

只是聽著那婦人剛才的言語,孟歡顏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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