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皇權神聖不可侵犯,孟歡顏總算意識到了,即便馮雲澈是有充足的理由,但此舉確實觸動了皇帝的逆鱗。

行刑過程中,馮雲澈愣是一聲不吭捱了三十下,原本孟梟是想給馮雲澈求情的,畢竟他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才犯下大錯,但被楚凌王一個眼神頂了回去。

孟歡顏不顧馮老夫人的阻攔執意進宮,剛走到昭華殿,馮雲澈已被行刑完畢,整個人趴在一張長木板上動彈不得。孟歡顏直奔馮雲澈,雖然穿了深色的長袍,但孟歡顏依稀可辨滲出的鮮血,簡直觸目驚心,若非馮雲澈身經百戰,換做普通人一定會當即斃命。

孟歡顏內心生出一絲痛楚,反觀一旁的楚凌王,他露出嘲諷的表情,馮雲澈痛得說不出話,他拽住孟歡顏的手示意她不要向皇帝求情。

但孟歡顏怎能嚥下這口氣,當即甩開馮雲澈的手直奔皇帝而去,連皇后都在朝她使眼色。

只見孟歡顏跪下,大聲道:“陛下,昨夜馮將軍並非無故呼叫軍隊,他是為了救臣女不得已才如此,一切罪過由臣女承擔,陛下不問緣由就處罰馮將軍,是否有失偏頗而不近人情!”

孟梟被孟歡顏這番話嚇得瞪大了雙眼,連忙跪地:“陛下息怒,小女定是中邪了才說此胡話。”

皇帝陰沉著臉道:“哼,中邪?孤看她精神正常的很,讓她上前答話!”

孟歡顏走上前,皇帝問道:“孟歡顏,你剛才說孤有失偏頗不近人情,那你倒是說說哪裡不近人情了?他馮雲澈不經孤的允許擅自呼叫軍隊,孤難道不該罰嗎?”

“陛下,昨夜臣女被楚凌王帶至刑部嚴刑拷問,楚凌王位高權重,馮將軍如果沒有馮家軍鎮守,他孤身一人怎能救出臣女,況且馮家軍從始至終都只是在刑部大牢外候著,並沒有動武,楚凌王若不是忌憚馮家軍怎會輕易放過臣女,不然今早您就要給臣女和馮將軍收屍了。”

皇帝斜眼看了一眼楚凌王,楚凌王立馬躬身道:“皇兄明察,臣弟懷疑長寧郡主與慶國奸細有關,故此拷問,也是為了我朝長治久安,如果冤枉了長寧郡主,那本王和長寧郡主道歉。”‘

皇后上下打量了孟歡顏,看見其雙手包裹,問道:“你手怎麼了?”

孟歡顏略帶委屈道:“娘娘不用擔心,楚凌王懷疑臣女是慶國奸細,對臣女用了拶刑,好在馮將軍已為臣女治療過了。”

皇后看向楚凌王,冷哼一聲:“王爺還真是雷厲風行,居然對這樣一個柔弱女子用如此重刑,難不成王爺與歡顏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娘娘莫要生氣,臣弟也是為了您好,如果臣弟哪裡做的不好還請娘娘責罰便是。”

皇帝看著皇后與楚凌王爭執起來,便想從中調和,誰料孟歡顏義正言辭說道:“陛下,即便懷疑臣女有罪,那也應該按照程式提報大理寺,而不是擅自動用私刑,楚凌王身為皇親國戚,本應起表率作用,而如今卻無視大曌律例,敢問陛下該當何罪!”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瞠目結舌,楚凌王橫眉冷目看著孟歡顏,從昨晚到現在,這小女子的膽量和勇氣已經超出他的預期。

皇帝冷眼旁觀,本想就此事罰楚凌王幾個月的俸祿作罷,但孟歡顏半中間跳出來好像不會輕易放過此事,畢竟大曌律例擺在眼前,皇帝不能帶頭違背。

楚凌王嗤笑一聲問:“那敢問郡主按照大曌律例,應該處罰本王些什麼呢?”

“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王爺身為皇室重要一員,無視律例,理應受廷杖二十,罰俸三月。”

馮雲澈依舊趴在長凳上未起身,聽完孟歡顏的話,不禁輕笑一聲,皇后也把頭撇到一邊,孟梟瞪著雙眼不知所措,所有的難題都落在皇帝頭上。

但此時皇帝好像改變了主意,他不想再做和事佬,於是輕飄飄說了一句:“呃……律例好像是這麼規定的,但是念及楚凌王初犯,要不就免了吧。”

孟歡顏沒有接皇帝的話,而是轉向楚凌王:“王爺,您說呢?作為大曌國赫赫有名的楚凌王,您的威信何其重要,區區二十廷杖對您來說也無所謂吧。”

眾人一時之間都向楚凌王看去,楚凌王瞪著雙眼像是快要把孟歡顏生吞了。

片刻後,他忍著一口氣對皇帝說:“陛下,臣弟觸犯大曌律例,應當責罰,請陛下下旨,就按照郡主說的辦。”

皇帝來了興趣,這可不是孤不保你,是你自己要求被罰,也是為了顧及皇室顏面,於是下令對楚凌王實施廷杖,行刑的宮人一看打的是楚凌王,也沒敢下狠勁,那楚凌王也算一身傲骨,整整二十下一聲不吭。

行刑完畢,皇帝趕緊命人將馮雲澈和楚凌王抬下去,好生醫治。

孟歡顏再次重新整理了皇帝和皇后的認知,於是皇帝讓孟梟暫且回太尉府,孟歡顏受了傷留在宮裡醫治,待所有人退下後,皇帝將孟歡顏單獨留下。

“孟歡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當眾逼孤處置楚凌王,你不怕楚凌王把你生吞活剝嘍!”

“有陛下撐腰,臣女何足畏懼,況且是楚凌王犯錯在先,臣女今日觀陛下龍顏,好像對楚凌王被罰也無意搭救,陛下估計也是想磋磨一下楚凌王銳氣,只是臣女無意當中又為陛下擋了一刀,楚凌王只會怨恨臣女,不會怨恨陛下的。”

皇帝輕笑一聲:“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居然敢意圖揣度聖意。”

“那您就告訴臣女,臣女是否猜測正確呢?”

皇帝無奈點了點頭,“算你厲害,只是這子晏三番兩次因你受傷,你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孤問你,你當真不願意嫁給子晏?而且孤聽聞,昨晚你居然宿在護國公府,這對外如何解釋啊!”

孟歡顏立馬解釋道:“陛下不要誤會,昨夜實在是太晚了,臣女也是得馮老夫人允許才宿在護國公府,和馮將軍什麼也沒發生!”

皇帝哈哈大笑,隨後又嚴肅道:“不過,孤得告訴你,子晏是個可遇而不可求之人,多少女子都想嫁給他,孤是看他對你有意才未把別的女子指婚給他,你好好考慮考慮,女子終其一生能找個好郎君是多麼重要,孤不願看子晏傷心,也不願看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

“臣女謹遵陛下教誨。”

退出大殿後,孟歡顏偷偷打聽馮雲澈被抬至何處療傷,但是半道卻被皇后阻攔,將她帶至雍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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