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那日有事在身,便去了趟修真界。
沒想到剛去沒多久便被這小糰子給撞了一下,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
只是說來奇怪,平日裡若是有誰不長眼撞到他,早就被他扔到花圃裡當花泥了。
不過那日被撞時卻沒有心生煩躁,甚至腦海裡還莫名其妙想關心一下這個小糰子。
真是怪事。
她是什麼鬼怪變得嗎?
否則怎麼偏偏被這小糰子一靠近就不會覺得煩躁?
想到這裡他便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這靈劍宗的門下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山野鬼怪的。
而且這小糰子似乎還認識他?否則怎麼會突然就追著他跑?
他思索了好幾天也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乎,乾脆親自來看看這個問題的根源。
小孩兒睡姿很不老實,一會換一個姿勢一會兒又換另一個姿勢的。
但好在不會踢被子。
嘴裡還喃喃著什麼:“五百萬…一千萬…嘿嘿~”
他不懂小孩在做什麼奇怪的夢。
要不要把這小孩帶回去玩兒幾天?
思索著,他便準備起身去將床上的小糰子給抱起來。
“音兒~爹爹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糕點回來!”
話音剛落,門就應聲而開。
原本高興的心情全都被嚇得無影無蹤,糕點掉落了一地
只見戴著鬼臉面具的男人正要抱起自家乖乖女兒。
這張熟悉的鬼面是魔界之主的象徵,整個修真界無人不知,魔界換了個陰戾冷情的新主人。
而這個新魔主,似乎正準備偷走他的寶貝女兒!?
那怎麼行?!
還沒等他開口,只見靠近床邊的男人側頭看了他一眼後便直接消失於地面的陰影之中了。
羨浩一驚,實在是想不通魔主到底想做什麼,一言不發的偷偷闖進他女兒的房間,又一言不發的消失了。
難道他女兒今天出去玩兒惹上魔主了?!
那可不得了。
魔主那樣可怕的存在,據天上神官說,新的魔主乃是上一任花神以自身鮮血灌養的魔物。
其實力可想而知有多強悍。
好在這魔主並沒有在除魔界以外的地方肆意妄為,似乎很是遵守上任花神設下的禁制。
也是,曾用鮮血灌養的魔物,就算沒通靈性也該知道感恩。
只是…
上神界那邊說花神以鮮血灌養魔物是為了造反,企圖利用魔物來奪下上神界主宰三界。
一個花神而已,掌管百花的一位小神君,真的會有那樣大的野心嗎?
想不通的事,羨浩也懶得再去想。
神界的事與他無關,他只要好好的在自己的宗門裡修煉,管好自己的門派就行。
如今已經突破化神期了,若潛心修煉,再加之一些機遇的話,想必再過個百來年便能渡劫飛昇。
只是…現在無心修煉,他練得又不是無情劍道,喜歡養乖女兒有什麼錯?
思及此,他將一塊玉石項鍊輕輕的戴在了羨音的脖子上。
這樣就算他乖女兒有危險自己也能第一時間知道,然後趕去營救。
許是戴項鍊的動作驚擾了睡著的小姑娘,小姑娘微微動了一下,然後伸出小手來揉了揉眼睛。
“爹…你回來啦~”
帶著剛睡醒時的迷糊感,凌羨音有些呆滯的喊了羨浩一聲。
這些日子羨浩都不在宗門裡,她一個人在宗門裡太無聊了,所以才到處跑出去玩兒。
別的弟子在聽課時她在玩兒,別的弟子修煉時她也在玩。
這時候的寧清清還沒拜入靈劍宗,宗門裡的其他弟子都忙著潛心修煉,沒人陪她玩兒她就去各大門派裡找別人玩兒。
她覺得自己本來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麼拼過了命的修煉做什麼?
反正到頭來都是要離開的,既然如此又為什麼不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充實一點兒呢?
從她能下地到處亂跑開始,她就將修真界各大門派都跑了個遍,因為嘴甜,大家對她的態度也算得上是極好的。
她想,她現在這麼積極的和大家搞好關係,總不至於後來回到原本的時間線還這麼招人厭吧?
只是可惜了,上次沒追上反派,沒看見臉,不知道下一次見面又會是什麼時候了。
說不定等她時間回溯完都見不到他了。
羨浩見她醒了,忙笑道:“是啊,爹剛回來,本來給音兒帶了最愛吃的糕點的,結果爹毛手毛腳的,進門時不小心全給撒了。”
“不過音兒放心,爹等會兒再去給你買新的回來。”
他笑著抱起坐在床上的小姑娘,隨後用手捏了捏那軟嫩的小臉。
凌羨音道:“爹爹明天去吧,明天我要和宛宛姐姐一起去遊湖,爹爹剛好可以和我一起去。”
“音兒,又去找蘇宛了?音兒怎麼從來都不邀請爹爹出門遊玩兒?”羨浩的語氣中帶著一點酸澀。
他女兒從會下地跑開始,第一次見著蘇宛就往蘇宛懷裡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倆才是真母女呢。
“唔…”凌羨音思索了一會後道:“因為宛宛姐姐長得漂亮,爹爹長得沒有宛宛姐姐漂亮。”
她很喜歡溫柔大美人啊。
以前只能在手機裡隔著螢幕看,現在好不容易穿書了,她抱一下紙片人怎麼了?
如果能和溫柔大美人在一起,就算讓她住一輩子豪宅她也願意!
羨浩一聽,頓時一陣挫敗感。
他道:“音兒這話說的,你爹爹當年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好嗎?當年整個修真界,追你爹爹的女人多得都能圍著修真界轉三圈了好嗎!?”
他說得真情實感,凌羨音配合著點點頭:“嗯嗯,那麼爹爹,我為什麼還沒有孃親?別人都有孃親,我為什麼沒有?”
為什麼,因為你根本不是我生的,我上哪去給你找個孃親出來啊…
羨浩心中無奈,想當年他也算得上是花花公子了,身邊美人無數,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