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膽子大還跑得快”
!!胡星神色一變,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黃衣少年連連擺手示弱“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比我先從曠木山林出來,那麼遠的路如果不是小黃載我走,我起碼要走三天”
他抬起頭,鼻子周圍的臉龐佈滿黑色的斑點。眼神真誠“你跑的比小黃還要快”
見他像個小迷弟一樣看著自已,神色有所緩和。
...總感覺這話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不過,他剛剛說什麼?走完了曠木山林!
果然有雞就是不一樣。
對了,裂地雞!心生一計。
咳嗽一聲,正氣道“我不過是一個人凡人,怎麼可能跑得過靈獸”揹著手故作高深“只是我從小研讀古卷,進入曠木山林就發覺佈下陣法,彈指一揮就破陣出來了”
黃衣少年更加崇拜道“兄弟,你好厲害啊!”
“我也只是碰巧研讀過陣法一道”
胡星小步朝著望天洞走去。
那高深的樣子,彷彿真的熟讀了古卷。
黃衣少年支支吾吾的跟在後面。
走了一小段距離,鼓起勇氣道“兄弟,可以帶上我一起嗎?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胡星迴過頭道“你忘了嗎?我們現在可是競爭對手”
黃衣少年低著頭失落道“好像也是”
“不過在我們之前的人已經不止50人了,我也不是不可以暫時和你結盟”
這峰迴路轉的話語,讓黃衣少年一喜。
“你別高興太早,我可是有要求的”
“什麼要求?”黃衣少年天真道。
“我要坐你那隻雞”
聽到有人打自已主意,小黃兇狠狠的看了過來。
黃衣少年臉上一變,欲言又止。
“哎,我不是真想坐。只是我這腳程就算帶上你,我們還沒走出望天洞就被他們那群人淘汰了”胡星滿臉遺憾。
“不是的,我不是不讓你坐小黃。小黃很兇,別說騎它了。靠近它都會被它攻擊”黃衣少年苦澀道。
見到魚兒上鉤,胡星高深道“你忘了?我自小熟讀古書,讓一隻靈獸聽話還不簡單”
......
太陽西移,通往望天洞的路上一直飛奔的裂地雞上坐著兩個少年。
“兄弟,你剛剛要我餵給小黃吃的是什麼東西?我從來沒見過它對陌生人這麼溫順”黃衣少年擔憂道。
坐在黃衣少年後面的胡星淡淡道“忘疏草,可屏靈獸天聽,短暫失去五感”
黃衣少年恍然大悟道“哦!難怪你剛剛偷偷跟在我後面上來,小黃沒有察覺”
看著周圍的景色光速倒退,心中不由感慨。
有這速度曠木山林我哪裡還要那麼久才走出來。
悟性不夠,家底來湊。
家底不夠,淘汰出局。
黃衣少年突然道“對了,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黃誠,真誠的誠”
“胡星,星星的星”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超過了一個又一個登山者衝入黑不見底的望天洞。
原本起碼需要一個時辰才能到,現在不到十分鐘就進入瞭望天洞。
望天洞並非直通的洞,它是鏤空的。
洞頂天光大亮,他們的位置隔得太遠。那洞頂就顯得只有珍珠大小。
腳下是一層層階梯,蜿蜒曲折。像一條肥碩大蛇的骸骨。
裂地雞一跨就是三個階梯,但它那肥胖的身軀一動附近的階梯都在震盪,搖搖欲墜。
爬過一段時間,裂地雞得罪了不少人。
但他們敢怒不敢言,裂地雞一過紛紛閃到靠近石壁的一邊。
身體顫抖,眼神怨恨的看著離去的裂地雞後背兩人。
階梯的另一邊是空的,沒有任何防護。
往那邊一看,洞深不見底!如一張深淵巨嘴,期待食物落下。
階梯太窄,胡星他們有一半的身軀是懸掛在這深淵巨嘴上的。
胡星倒是沒什麼事,而黃誠的狀態就很差了,雙手抱胸瑟瑟發抖。
他越抖越厲害,但出口遙在天邊。
胡星擔心他出事,道“你怎麼了?是怕黑嗎?”
“我...我感覺這周圍有東西在不停的觸碰我”黃誠聲音顫抖“紅色的,是血的味道”
胡星神色一變,自從進了望天洞。他的感知範圍急劇下降,只能看到周圍一米的事物。
想起一路上碰到的人,都不敢與裂地雞抗衡。反倒臉上全是驚恐。
那種驚恐像是神經蹦成一根線,輕微觸碰就會嚇死過去。
這裡,肯定有壓制精神力的陣法。
不然不可能每個人都會這樣,在進入望天洞之前。碰到的那些孩童,臉上大多都是警惕,少有像這樣嚇到極致的表情。
只有精神力被壓制後,遇到強大的敵人才會出現這種反應。
會是什麼陣法呢?兩人挨著坐,胡星不好狗狗祟祟的拿出世界書,尋找答案。想法只能暫時中斷。
隨著不停的往上走,不斷看到一個個少年像是見了鬼一樣的恐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一刻胡星似乎看清了這望天洞的詭計,以在黑暗中兩手不見天日的未知,再佈下壓制精神的陣法,給一個永遠不會變化的白天出口。
隨著體力的消耗,這種恐懼就會變成絕望!
對!肯定是這樣。
想明白的胡星,一隻手搭在黃誠的肩膀上“別怕, 這些只是望天洞的詭計。別中了它的下懷,等裂地雞走出去這一切都會消失的”
肩膀上的溫暖,黃誠鎮定了一些“偶像,這,這不是詭計,這裡有一隻很強大的靈獸。這股氣息錯不了的,它!”聲線顫抖“就在我們身邊!”
話音剛落,胡星就感覺後背有一股暖流,緊接著就聞到濃烈的腥味。
濃稠的液體在後背瘋狂流淌。
回頭一看,一把比他人還大的鐮刀正切割著裂地雞的尾部。
整個尾巴的毛沾滿鮮血,砍了有幾十刀了。
胡星暗罵一聲,聚精會神的看向後方的黑暗中。
終於看清了行兇者的真面目,暴鐮獸!
黑暗中的暴食者,喜歡在陰暗潮溼的地方。
雙鐮可以輕易斬碎獵物的骨頭。
是金系靈啟境靈獸中的頂級獵食者。
它的身體形似螳螂,一把鐮刀鑲嵌在階梯道路右側的石壁上,滑行尾隨他們。一把鐮刀沾滿鮮血。深綠色的眼睛貪婪的看著裂地雞的傷口。
兩根長鬚隨著嘴巴的一張一合顫動。
該死!原來是靈獸的威壓,根本不是有陣法。
坐在前面的黃誠毫不知情身後裂地雞的變化。
胡星心亂不止,他從來沒有與靈獸正面抗衡過。
看著整個屁股都快被切掉的裂地雞,心中不由一痛。
要不是用了忘疏草遮蔽了它的五感,也不會傷的這麼重。
現在就算恢復五感,瞬間的疼痛裂地雞能直接昏死過去。
最後只能成為這畜生的盤中餐。
看著已經如月盤大小的望天洞口。
離出去已經不遠了。
甩下他們,以自已的體力完全可以出去。
不行,不行,要不是裂地雞我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到這裡。
爺爺說過,背棄了森林的人,也會被森林背棄。
我是來看世界的,不是被世界拋棄的。
可是我又怎麼可能戰勝的了靈獸!
腦海裡天人交鋒。
......
銘德靈院門口
幾十位年輕男女,正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光幕。
巨大的光幕上有幾百個畫面,這些畫面的由來全靠那些登山者手上的金環竊取。
場上的人目光基本上都看著光幕中央那塊比其他畫面大十倍的畫面。
上面顯示的畫面,正是胡星他們。
“本來暴鐮獸是不會攻擊人的,但是這一屆居然有人攜帶靈獸。感覺到領地入侵的暴鐮獸直接發動攻擊了。是不是應該要收回一下暴鐮獸?”
“收個鬼,帶靈獸登山本身就是違規行為了。還不是你們近幾年為了巴結王公貴族才放開的嗎?有本事帶,那就應該承擔保護的責任”
“你這話怎麼這麼說,規則是我們想改就改的?那也要院長簽字才能改的,院長都同意的東西怎麼就成了我們巴結王公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