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放假前第三天,照例,所有的班主任都去局裡開安全大會。

數學課和英語課都變成了自習。

課上,靠近門得幾個女生髮出一陣騷動,小聲的哇塞和控制不住的分貝,展示了她們的亢奮。

敲門聲響起,“找一下夏暖學姐,謝謝。”

蔣天還穿著慣常的籃球服,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染成了黑色,耳邊常戴著的黑鑽耳釘,也取了個下來。

“哇,他黑頭髮也好帥。”

“對啊,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見到本尊。”

“……”

夏暖頂著班內女生豔羨的眼神,出了教室。

剛轉身就被蔣天拉起手腕,接著,手心被塞進了一個冰涼的金屬。

她攤開手,一把圓柄十字花鑰匙端正的躺在手心。

“咳,那什麼,”蔣天輕咳一聲掩飾不再在,手不自覺的摸上後頸,“李副校長辦公室的鑰匙。”

他動了動唇,想說些安慰的話,又覺得難為情,彆彆扭扭的,表情都扭曲了。

“我看見了帖子。希望這個能幫上你。”

夏暖在十字花處摩挲了一下,刃口平齊的能反光,上面還帶著少許沒切掉的餘料。

這是一把剛復刻出來的。

她抬起右手,把鑰匙支在拇指和中指間,食指在中間用力下壓,剛拿到手的鑰匙,就這麼壓斷了。

蔣天的眼神中透著吃驚和受傷,她合下眼,輕聲說,“謝謝,我能解決。

這把鑰匙來歷有問題,留著是禍患,處理了吧。”

說罷,把斷成兩節的鑰匙遞了回去。

-

夏暖是大課間被叫到楊主任辦公室的,進門的時候楊主任正挺著啤酒肚倚在真皮沙發上,端著保溫杯悠閒的喝著茶水。

旁邊的單人座上,坐著哭哭啼啼的蔣夕月,拿著紙巾正在抹淚。

夏暖站在茶几前,垂著眼,打量著楊主任鋥亮的頭皮。

“夏暖啊,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吧。”他放下手裡的保溫杯,看向夏暖。

夏暖笑笑:“不知道呢,楊主任,您找我什麼事,得您說啊。”

她的回答出乎意料,本以為,她說知道,然後順勢把話題引出來,就好解決了,結果他碰了個軟釘子。

他突然意識到,夏暖並不好拿捏。

蔣夕月坐在一邊哭的梨花帶雨,不時的發出抽泣。

他摩挲了下膝蓋,說關於夏暖半個月前夜不歸宿的通報引起的輿論,本來校方可以裝聾作啞,但蔣夕月這個苦主找過來了,校方要問清楚。

夏暖問,蔣夕月的訴求是什麼。

當然是一等獎學金。

但這話,楊主任不好直說。

“當然是要個公平公道。蔣同學也不完全是為了獎學金,主要是來我這討個說法。”

夏暖挑了挑眉,走到另一個單人沙發旁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來淺酌一口,“好茶,楊主任的茶真不錯。”

沒想到夏暖這麼難纏,楊主任摸了一把地中海,面向夏暖,繼續開口,

“你的通報,確有其事,貼在宿舍樓大廳,大家都看見了。你夜不歸宿的事,也是事實。所以…”

“所以,校方有權利取消你的獎學金。”

“那您叫我來的意思是?”

楊主任說,校方為了顧全她的自尊心,允許她自己提出放棄獎學金,讓她考慮考慮。

“行,那我就在這考慮,您這有沒有零食,我餓了。”

夏暖在楊主任辦公室又吃又喝的度過了兩節課,直到快放學,還在不緊不慢的吃。

眼看把抽屜裡的零食都吃光了,楊主任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她考慮的怎麼樣。

“楊主任,我覺得不太行啊,一等獎學金一萬塊啊,能買多少零食啊。”夏暖指指剛吃光的包裝袋。

“就這麼放棄了,不是太可惜了嗎。”

“夏暖,你想清楚,校方完全可以直接取消,現在是在考慮你的顏面。”楊主任也收起了虛偽的笑容。

宿管的通報不計入德育成績,而自己夜不歸宿的情況是被同學陷害,不能因為沒找到兇手就忽視了自己是個受害者的事實。

況且,那天出事之後,老豬跟楊主任彙報過情況,學校是沒有出通報的。

夏暖平靜的闡述理由。

楊主任聽完,臉上有些惱意,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一個半小時一直在被夏暖耍。

她根本就沒在考慮。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掩在鏡片後的眸子帶著惡毒。

“如果我說,我沒收到相關彙報,現在給你補一張通報呢?”

他笑的陰險,臉上帶著一絲志在必得。

蔣夕月始終坐在那邊安靜的哭泣,夏暖都快佩服她了,能哭這麼長時間。

夏暖從進來,始終雲淡風輕,楊主任以為,她聽到這話總要慌亂了。

望過去,只見她臉上還是一片坦然,她慢條斯理的收拾著桌子上吃完的包裝袋,一個一個疊好,扔進垃圾桶,又頂著楊主任打量的目光,走到洗手池邊洗了手。

然後從校服褲子裡翻出來了一個什麼東西,放在茶几上。

一個銀色的隨身碟。

“謝謝楊主任款待。我這裡呢,有個東西希望楊主任看過之後,能替我討個說法。

下個月的物理競賽感謝您給我名額,我呢,也接受校方保護學生自尊心,允許自己放棄獎學金的行為。再見。”

夏暖鞠了一躬,勾了勾唇,出了辦公室。

剛出門就遇見了找過來的朱永峰。

“夏暖,楊主任找你做什麼。”朱永峰開完會回了教室便聽說,兩節課前楊主任把夏暖叫走了還沒回來。

“楊主任找我說下個月物理競賽的事,說給我一個名額呢。”

見夏暖臉色輕鬆不像被為難的樣子,便點了點頭。

楊主任辦公室內,蔣夕月已經知道隨身碟的內容是什麼了,她死死地盯著隨身碟,臉上充滿不可置信,明明已經刪掉了,她是怎麼拿到的。

楊主任收起隨身碟,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蔣夕月一眼。

不僅沒把一等獎學金名額拿回來,還搭進去一個競賽名額。

隨身碟裡是蔣夕月撥錶盤的證據,早在半個月前,夏暖就已經拿到了。

那天從王星躍那得到訊息之後,她找了根繩子,去了行政樓樓頂。

把繩子中間別在柱子上,兩頭垂了下去。

夏暖抓著繩子,順著繩子下到視窗,用老方法撬開了窗戶。

剛從視窗探進身體,屋內的燈啪的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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