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狠挫帶班學姐
楊帆航默默的向寒晞投來一個同情的眼神:“蹲下!起立!”
寒晞跟著他的指令重複了五遍,眯了眯眼,臉上已經帶著不耐煩。
周怡嫌楊帆航的節奏太慢,推了他一把,自己喊指令。
“蹲下起立蹲下……”她的聲音尖銳,刺的寒晞耳朵不舒服,偏又故意針對,節奏快的寒晞反應不過來。
連續做了四個,她身體輕微晃動了一下。
孟洐竹一直注意著她,及時扶了一把。
“你沒事吧。”
她一開口,讓周怡聽出來她的不對勁。
“你嘴裡吃的什麼,吐出來。”周怡神色冷然,臉上帶著慍怒。
孟洐竹不在意把嘴裡的糖嚼的“咯吱咯吱”響,“幾點了,別的班都吃完飯回去睡了一覺,我們還在這兒站軍姿。”
不知是她頂嘴的行為還是嚼糖的動作刺激到了周怡,她突然惱怒,開始口不擇言:“吃!你就知道吃,第一天偷吃薯片的也是你,胖成什麼樣兒了還能,再吃你們家過年不用殺豬,殺你就行了。”
她這話帶著明顯的惡意,即便是孟洐竹違紀,她也不應該人身攻擊,何況,教練都宣佈解散了,根本算不上違紀。
寒晞聽見這話,面色不虞:“經管小公主。”
周怡心知她要出來打圓場,聽見她恭維的叫自己小公主,心裡得意的極了。
掩著心裡的竊喜,不經意的“嗯”了聲。
只聽見,寒晞好聽的嗓音吐出來一句:“請問你在哪個KTV上班?”
周圍很靜,所有人都聽清了這句話。
安靜了一瞬,發起一陣悶笑。
周怡原本浮起的笑意僵在臉上,她瞪圓的眼睛蹦出殺人的怒意:“你……”
“你說自己是公主,問你在哪個KTV上班你又不說。”
寒晞掃了一眼在旁邊偷笑的孟洐竹繼續補刀:“你說她胖。你瘦,連人帶盒二兩,滿意了?”
她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陰陽的話,臉上也沒有表情。
聽完她這句,他們再也忍不住的鬨笑出聲。
“你罵我!”
“我只罵人,不罵你。”
“你!”周怡氣的不行,指著寒晞的手都在發抖。
“你去給我跑十圈!”
寒晞微低著頭,和她對視,眼神堅定,目光銳利,“我哪句話傷害到你了,你告訴我,我再說一遍。”
她把目光移開,帶著笑朝著隊伍說:“今天就到這,解散。”
周怡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了。
今天晚上要宣佈公費出國留學名單,她準備了很久,在學工辦討巧賣乖好幾年,終於拿到這個名額。
她精心打扮,化了美美的妝容準備迎接重要的時刻。
路過這兒生出來折磨他們的心思,不料落了一肚子氣。
她折了根樹枝,朝著花壇的冬青樹狠狠抽打一頓,直到樹枝上一根葉子都沒有,才發洩完。
走出來,她又變成了端莊溫婉的模樣。
只是邁向會議室的腿,轉向了學工辦。
宿舍內。
寒晞早早洗漱完,回了床上。
孟洐竹已經摸清楚她的規律,快速的切了水果盒遞到她床頭。
“謝謝小竹子。”
“不客氣。”孟洐竹有點擔心,周怡看起來很生氣,“你今天跟周怡吵架,不怕她去告訴老師嗎?”
寒晞捻了個草莓,“我可是狀元,適當頂撞一下學姐有什麼關係。”她咬了一口,“喔…好栓…”
邱寒電話打進來正聽見她“斯哈”的聲音:“怎麼了?軍訓了幾天變成小狗了?聽見我的聲音流口水?”
“吵枚太栓了……”她貝齒咬著舌尖,話說不利落。
聽著她的聲音,邱寒笑:“今晚回來住麼,叫唐森去接你?”他盯著茶几上剛洗好的草莓說。
“不了,我洗好澡準備睡覺了。”
“軍訓好玩嗎?”她非要去體驗,不肯請假。
“挺有趣的。最後一天要進山裡拉練,我還挺期待的。到時候,要交手機。”可能聯絡不上,提前跟他說一聲。
“成。我知道了。”
他跟那頭的人又閒聊了一會兒,聽著她越發迷糊的聲音,把草莓裝盒子裡,叮囑她,“先別睡,或者把你舍友聯絡方式給我。”
“唔……”寒晞困頓的睜不開眼,眯著眼問小竹子能不能把她的手機號給邱寒。
孟洐竹頓了頓,愣愣的點頭。
學工辦。
周怡掛著淚水哭哭啼啼的跟輔導員哭訴,新生難管理、自己的工作難以展開、無視軍規、對自己不敬等等罪名。
輔導員皺起眉頭:“有這事?”
“對,就是寒晞,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她啊,她是今年的省狀元。天才有點小脾氣是可以理解,你別找她麻煩。”
……
孟洐竹手機響的時候,寒晞已經睡熟了。
顯示屏上亮著陌生的手機號,她小聲接起電話:“喂~”有些拘謹,那頭可能是邱寒。
對方聲音溫潤:“你好孟同學,我是邱總的司機唐森,來給你們送些吃的。方便下來取一下嗎?”
“啊,邱總?…”
——他們已經得到家長的認可了?
她下樓接過一盒雞蛋大小紅彤彤的草莓。
眼看著唐森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掏出來一張卡:“感謝你這段時間對少夫人的照顧。以後麻煩你多照應,有什麼事可以打陳特助電話。”
是張購物卡,五千面值的。
——這準公公對未來兒媳也太好了。
——羨慕。
早上,太陽剛照進來,寒晞就醒了。
看見桌上放著的草莓,她給邱寒打了個電話。
那頭的聲音低沉,慵懶,帶著一早的難耐:“大小姐,醒這麼早。”
她看了眼時間,六點鐘,有點早。“宿舍窗簾不遮光,我忘記看時間。”
那頭低笑:“在我最激動的時候給我打電話,看不見摸不著,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
她臉色浮起一抹笑:“看得見摸得著,不是更難受嗎。”他每次親完都要去浴室。
“你就是看準了我不會拿你怎麼樣,回來收拾你。”他嗓音暗啞帶著說不出的意味兒。
寒晞也很奇怪,她都成年了,再幾個月就十九歲了,他在忍什麼?
她沒有不願意,也沒有反抗,甚至主動迎合了許多次,他只親親抱抱,連手都不越雷池一步,最多隔著衣服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