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宅,院中透著燈光,看樣子大家都沒有休息。

聽到騾車動靜,老宅門很快開啟了“小妹,你回來了?快,快進屋。到我跟四哥的房間,裡面都收拾好了。”老五開門就看見齊柏揹著的杜芬,忙招呼著讓他們進來。

院裡一家人基本上都在,杜老太也在一旁,杜芬是家裡老么,杜老太除了偏心杜老大,對這個老么也還是有幾分疼愛的。

聽老伴說自己閨女受了那麼大的罪,這時看見閨女臉色蒼白的趴在齊柏身上,早已經嚇的嗚嗚咽咽,垂淚後悔自己為什麼當初同意這門婚事。

“嗚嗚嗚,閨女啊!你受罪了,都是爹孃不好,怎麼把你送進了虎狼窩啊!這天殺的李家,這樣對我家閨女,早晚會遭報應的。嗚嗚嗚”

“好了,大半夜的,不要哭了,驚到鄰居,讓別人不知道是咋回事,先讓閨女進屋好好休息。”杜老頭低聲喝止住老伴的哭嚎。

杜尚清想起自己在山裡採的北柴胡,忙讓齊樟駕車回家取來。

這柴胡性苦,平。入心包絡、肝、三焦、膽經。

解表,退熱,疏肝解鬱,升舉陽氣。

對婦人熱入血室,經水不調,小兒痘疹餘熱,面疳羸熱。勞有五勞,病在五臟。若勞在肝、膽、心及包絡胃有熱,或陽氣下陷,則柴胡乃引清氣,退熱必用之藥。

自己小妹身上發熱正好可以用它來解熱。

囑咐老五一會柴胡拿來,三碗水煎成一碗,給杜芬服下。

明日一早再讓齊柏駕騾車去請德善堂曲大夫過來瞧瞧。

“現在大家都累了,早些休息,老四老五一會去我那裡擠擠。”杜尚清交代清楚,便讓老兩口也回屋休息,明天再說。

次日小弟兄們依舊晨練,只有杜齊柏駕車去鎮上請曲大夫。

杜尚清在後院吐納三週天,大家用過早餐,便領著老四,老五,齊樟去了老宅,他要防著李家不知死活過來鬧事。

這邊老宅眾人也早起來了,杜尚清看見三弟妹劉氏端著空碗從杜芬房裡出來“怎麼樣,小妹還發熱嗎?”

“已經好多了,出了汗,剛給她喂點稀粥。”

杜尚清點點頭,看樣子柴胡還是有效果的。

杜老頭看見老二過來了,便叫他“老二啊,你小妹是接回來了,可是這個事情後面咋辦?”

杜尚清回問他“爹,娘你們是咋想的?”

杜老太抹了一把眼淚“還能咋辦?先把你小妹身體養好,讓李家來向我們服個軟,答應以後再也不能這樣對不起閨女。

後面你們兄弟幾個多去看看,等過兩年兩個人有了孩子,日子就會好的。”

“呵呵”杜尚清暗自好笑,這個糊塗的老孃啊!

“爹,你也是這樣想的嗎?”杜尚清問杜老頭。

杜老頭又去找自己的煙槍,杜老三拿過來遞給他。

“老二啊,你小妹畢竟嫁給了李家,如果他家願意認錯,那日子還是要過的。不然他家要是真動了休了你妹妹的心思,她一個女子被休還怎麼活啊?”

“你們問過小妹意見了嗎?”杜尚清沒有接話,反倒是問小妹啥意見。

杜老太“她還能有啥意見?我們都是為了她好,她要是被休了,這日後回來還怎麼抬頭?”

杜老三忍不住了“娘,你說的什麼話?小妹就是被休了,她回來也是我杜家人,怎麼就抬不起頭了?又不是她做了不守婦道的事。”

杜老太還要說,這時門口有車到了,杜尚清知道應該是曲大夫來了,忙出去迎接。

“曲大夫,勞您大駕 ,實在是我家小妹身體太弱,只能接您過來了。”

曲大夫微笑,“哎呀,杜老弟不用客氣,怎麼說我們也是熟人了,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何況車接車送,我也不累。病人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杜老頭也忙迎過來“實在是麻煩大夫了,閨女在東屋,劉氏你領大夫進去吧。”

“哪裡,哪裡,老人家不用客氣,我們出診正常不過,只是鄉下倒不常有人請。”說著曲大夫就跟著劉氏到屋裡給杜芬號脈問診起來。

過了一會,曲大夫出來了,見大家都圍著自己,便給大家說“病人小產,身體比較虛,素體虛弱,或久病大病損傷氣血,或飲食勞倦傷脾胃,氣血乏源,以致氣血兩虛,衝任不固,無以載胎養胎,而發墮胎、小產。血氣虛損,不足榮養,其胎自墮。”

杜尚清笑,“嗯,還望曲大夫給開劑好方,我們慢慢用心調理。”

“你們昨天給病人服了柴胡湯?你家還有人懂醫?”曲大夫好奇。

“我以前在軍中與軍裡郎中熟識,知道了一些皮毛。”杜尚清微笑解釋。

“不錯 ,柴胡的確可以退熱,我都忘記了,杜老弟都去我們那賣了好幾次藥材,如何不懂醫理 ”曲大夫一副恍然大悟狀。

說著就往外走“老人家莫要送了,我還讓這個俏小夥送我回去,一會抓了藥,我會囑咐的。杜老弟,我先告辭了。”

杜尚清深施一禮“萬分感謝曲大夫,慢走。齊柏路上穩一些,回頭多給曲大夫一些診費。”

齊柏點頭應了,一甩馬鞭,駕著騾車離開了。

幾人回院,就聽到杜芬在東屋喊“爹,娘,二哥,三哥,三嫂,四哥,五哥你們進來,我有話說。”

杜尚清聽小妹喚大家進屋,知道她那會大概也聽到了大家在堂屋的討論。

這是有話想說,大家便都進了東屋。杜老太看著自己小閨女這尖瘦的下巴,蒼白的臉色,心裡也是一抖,坐在床邊,抓住了閨女的手“芬兒,我的好閨女,你咋這樣命苦啊!”

“爹,娘,幾位哥哥我想好了。李家我是不願意再回去了。我與那李文傑已經恩斷義絕,再無原諒的可能。”杜芬這幾句話說的斬釘截鐵,咬牙切齒。

“可是,你如果被休,這回來別人會說你的,你會抬不起頭的。”杜老太擔憂。

“我又沒有不守婦道,做出對不起他李家的事,如何抬不起頭?”杜芬反問。

杜老太還要再勸,杜老頭開口“唉,不過就不過吧,總不能讓閨女回去被他們家磋磨死吧?”

杜尚清也道“小妹放心吧,只要你不願意回去,誰也不會送你回去,這家還是你家,對咱不好,咱就不去受那個窩囊氣。哥哥們給你做主撐腰。”

“二哥,我,我,,謝謝哥哥們”杜芬一時間淚水模糊了雙眼,想到這些年在李家受到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來。

杜老太與劉氏忙過去安慰,好半天才把這些年的怨氣一吐而快,心裡舒服多了,有了家人的保證與支援,杜芬頓時感到輕鬆不少。

“這幾天你就好好吃藥,把身體調理好。後面我那邊就要蓋新屋了,回頭哥哥給你留一個房間。

你就跟二哥過,重新開始生活,日子會越來越好的,讓那些瞎眼狗將來後悔去吧。”杜尚清安慰著小妹。

“嗯,我聽二哥的”杜芬點頭。

“後面李家肯定要來人,我們必須讓他們同意和離,這樣小妹才不算吃虧,他們不同意就拖著,我們不急。”

杜老太與杜老頭知道現在杜老二做事有譜,杜芬也表達了堅決不委屈自己的決心,便也不再繼續阻攔,讓他們兄弟安排吧。

大家正討論著後面該如何處理,門口就有人在大吵大鬧“姓杜的,你們給我出來,把我家兄弟打傷就跑,你們跑的了嗎?今天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把你家全拆了。”

杜尚清冷哼一聲暗道,口氣比我腳氣還要大,我倒看看誰那麼牛逼敢拆我家。

一揮手,帶著兄弟幾個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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