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天下

幽州邊關

軍營外的一處小山丘上

鄭臨淵牽著白馬與徐長風並肩看向遠處的藍天白雲。

鄭臨淵看著天上的白雲變幻,輕聲道

“老徐,你為何如此執著於這個問題?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徐長風眼神變幻,沉吟了好大一會後,才開口道

“鄭兄,我記得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朋友很少,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什麼意外。”

鄭臨淵聞言,嘿嘿一笑,隨後看向徐長風,滿臉的颯然之色,開口道

“老徐,你別忘了,你也是我兄弟呀。”

說罷,鄭臨淵腳踏馬鐙翻身上馬,隨後看著徐長風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手勒韁繩策馬向徐州方向疾馳而去。

徐長風看著鄭臨淵遠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兄弟。”

說罷,徐長風回身走向軍營,每走一步,身上劍意都會愈發鼎盛幾分。

神臨天下

東海域

在神臨天下的東方有一片無比遼闊的海域,海域中島嶼林立,各方勢力魚龍混雜,爭鬥不止。

就在這種亂象中,海域中心歸龍巢卻是一片樂土,原因無他,只因神臨天下的五大超然世家之一龍家祖地坐落於此。

一條巨大的船隻在海域上獨自航行,船隻上飄揚的旗子上寫了一個大大的雷字。

船上二樓平臺處

雷家家主雷武披著一襲藍色大襖坐在露臺中心的椅子上眺望遠方,眼中滿是蒼涼之感。

就在此時,樓梯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雷武將思緒收起,順著聲音向後看去,只見雷家大管家,雷藏海正不緊不慢的向著自已而來。

雷武看見雷藏海那副慢吞吞的模樣就知道這貨沒什麼大事,於是乎便回身繼續看著海天一色的絕美光景。

雷藏海踱步來到雷武身側,微微躬身開口道

“老爺,快到歸龍巢了,要不要喚醒家中武奴?”

雷武聞言,沉吟了片刻後,開口道

“沒必要喚醒武奴,畢竟我們是來尋求合作的不是嗎?”

雷藏海眼中露出思慮之色,聲音略微帶些擔憂的說道

“可是老爺,您別忘了,這些年咱家與龍家可是在濟州摩擦不小,我擔心......”

雷武側頭看向雷藏海,看著那原本滿頭烏黑長髮的雷藏海現在已經變得白髮蒼蒼,內心稍微有些蒼涼,暗自感慨了一聲歲月不饒人後,開口道

“藏海呀,你老了,思慮的太多,既然我敢來東海域,踏上歸龍巢就說明我有把握龍家不敢動我。”

聽到雷武如此說,雷藏海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點了點頭後,便告退一聲,向著露臺階梯處走去。

雷武也沒有繼續開口,只是在雷藏海的身影消失在露臺後,緊了緊披著的袍子,長嘆一聲,閉上了雙眼。

歸龍巢

龍家主殿

龍家家主,龍逆坐在主殿上宛如王座一般的椅子上閉目凝神,聽著下方龍影的報告。

“老大,那雷家家主雷武的船隻已經跨入了歸龍巢領地的海域,要不要派人截停他們?”

龍逆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瞳仁並非與常人一致的圓瞳,而是像真龍一般的豎瞳,龍逆看了嬉皮笑臉的龍影一眼,輕聲開口道

“影子,你以後做事要過腦,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明白嗎?”

龍影摸了摸頭,笑著開口道

“老大,有您在我哪裡需要動腦子呀。”

龍椅看著不把自已的話當回事的龍影,嘆了一口後,放棄了繼續對其說教,開口道

“放雷武進來,一路之上不允許任何龍家之人阻攔,違者就去悔龍崖思過吧。”

聽見悔龍崖的名字,龍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激靈,瞬間將心中那點小心思給收了起來,隨後對著龍逆抱拳行禮道

“老大,我這就下去通傳族人。”

說罷,龍影見龍逆頷首點頭後,緩步退出了主殿。

待到龍影走後,龍逆身前柱子的陰影處,出現了一個黑色虛影,虛影雖看不清形象,但龍逆卻能感覺到虛影的眼神落在了自已的身上,於是便笑著開口道

“怎麼?到現在為止都不願意露出真容嗎?”

虛影方向傳來清冷的宛如寒冰般的聲音

“現在還不到時候。”

龍逆聞言也沒有惱怒,繼續笑著開口道

“你們還需要多久才能到?不要讓我等太久,畢竟我的耐心一向不好。”

黑色虛影沉默良久後,才開口回應道

“快了,龍逆,別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在我們來之前,你需要將整個神臨天下的東部一統,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龍逆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那道黑色虛影也緩緩消失在了陰影中。

十方天下

徐州

鄭臨淵身騎白馬,策馬揚鞭的朝著徐州邊關處疾馳而去。

片刻之後,便來到徐州邊關城牆前,鄭臨淵看著城門緊閉的邊關,開口朝上方大喊道

“有沒有人,開下門。”

不一會,一個士兵的頭露了出來。

士兵趴在城垛中間的夾縫中,看著下方俊俏的年輕公子,懶洋洋的開口道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

鄭臨淵看著連盔甲都不整齊計程車兵,笑著開口道

“鄭家,鄭臨淵。”

說罷,時間宛如靜止了一般,那士兵的嘴巴張大到能塞下一個饅頭才止住,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

“可是天下城,鄭家長子,鄭公子當面?”

鄭臨淵摸了摸鼻子,笑著開口道

“是我。”

那士兵的頭顱瞬間消失在城牆之上,片刻後,徐州邊關的大門緩緩開啟

剛才還衣衫不整,懶散不已計程車兵,此刻正滿臉諂媚的站在大門口處,一身軍裝整整齊齊。

鄭臨淵看著士兵,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和好奇,但也沒有多想什麼,手勒韁繩向前方走去。

就在鄭臨淵身影消失在士兵視線後,士兵剛才還滿臉諂媚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眼中滿是凝色。

而後一步踏出來到城牆上空,看著滿地的徐州將士屍體,舔了舔嘴角,眼中露出一抹興奮的神色。

就在其還在興奮中時,鄭臨淵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喂。”

鄭臨淵能明顯感覺到那士兵裝束的人聽見自已的聲音後身形一滯。

“士兵”僵硬的轉身看向鄭臨淵,開口道

“我是哪裡露出了破綻嗎?你為何會折返回來?”

鄭臨淵聽著“士兵”的發問,笑了笑開口道

“你倒是沒什麼破綻,表情神態,妝容裝束都演的極好,但你想沒想過,邊關只有你自已一人豈不是太扯了點?雖然這裡只是徐州的一處小關口,但是也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守軍呀,你說對吧。”

“士兵”聽著鄭臨淵的解釋先是愣了愣,隨後嘴角上揚,輕聲道

“倒是說的不錯。”

鄭臨淵暗自嘆了一口氣,若不是剛剛風禹提醒了一句,那人身上有妖氣,自已還真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鄭臨淵定了定神後,開口問道

“你是誰?哪個山頭的妖?”

那“士兵”雙手朝天舒展了一下筋骨,而後開口道

“天妖澗,萬妖朝天闕,妖族帝子,妖熾。”

說罷,妖熾徹底顯化出真容,一雙妖媚無比的眼眸掛在一張無比俊俏的臉龐上。

鄭臨淵看著眼前的妖熾,有些目瞪口呆,著實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妖熾活動了一下手腕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對著鄭臨淵開口問道

“鄭臨淵,既然現在局面已經如此你想怎麼辦呢?”

鄭臨淵聞言,將腰間挎著的制式長劍取下插在地上,眼神玩味的看著妖熾,開口問道

“你身為妖族帝子為何會身在大夏徐州?這裡可是與你妖族的大本營隔著十萬八千里呢。”

妖熾看了一眼地上的制式長劍,無奈的嘆息一聲後,開口道

“本來就是想著來大夏轉悠一圈,誰知道來的時候好好的,回不去,大夏四周邊關現在圍的跟個鐵桶一樣,小爺也是很惆悵呀。”

鄭臨淵將手負於身後,已然握拳,但面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輕聲問道

“最後再問帝子一嘴,你帶護道者了沒?護道者夠不夠硬呀?”

妖熾被鄭臨淵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問,問的一愣,搖了搖頭道

“偷跑出來的,自然沒帶。”

還沒等妖熾說完,鄭臨淵便已一拳前遞,拳定四海式出。

妖熾被鄭臨淵打了個措手不及,蒼忙應對之下,被鄭臨淵一拳砸飛數十米之遠。

鄭臨淵將拳收回,而後又再次拉開拳架,對著略顯狼狽的妖熾開口道

“沒帶呀,那可真是可惜了,今日你可能就要死在這了。”

言畢,鄭臨淵身上那霸道無雙的武意開始流轉,並且迅速聚集於右拳之上,又是一拳遞出。

妖熾望著鄭臨淵同樣的一拳,喃喃了一句

“還來,真是欺負人呀。”

同樣一拳,正剛鄭臨淵。

拳拳相交,鄭臨淵與妖熾相持幾息後,瞬間分開。

鄭臨淵身形只是微微搖晃了一下,妖熾卻再次倒飛百米之遠。

此刻的鄭臨淵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出言問道

“你們妖族的帝子就是這麼弱嗎?講真的,就你這種水平連我家狗都打不過的。”

妖熾聞言,面上並無惱怒之色,笑著開口道

“等你打死我,就知道其中緣由了。”

鄭臨淵聽聞妖熾挑釁的話語,也不再嗶嗶,以腳踏四海式起步,將拳定四海的拳意凝起,瞬息間來到妖熾身前,一記單羊頂直撞妖熾胸口處。

妖熾雙臂擋於胸前,想要擋住鄭臨淵這一記肘擊,誰知鄭臨淵這記單羊頂並沒有想象中的力度,妖熾頓時感覺要遭,隨後便感覺大腦宛如被巨錘砸了一下,被捶飛進邊關的城垛內,高高懸掛。

鄭臨淵身形絲毫不停,單腳點地再次欺身上前。

來到妖熾身前,鄭臨淵抬手抓住妖熾那藍色長髮猛然下拉,將其臉頰砸進地面,響起“轟”的一聲,整座徐州城牆都顫抖不已。

看著已經進氣少於出氣的妖熾,鄭臨淵站起身拍了拍手道

“現在可以說了吧?”

妖熾趴在地面上,口鼻鮮血直流,艱難開口道

“說什麼?”

鄭臨淵微微沉吟一下開口道

“說說你為何這麼,弱?”

妖熾趴在地上的妖熾,心中五味雜陳

“瑪德,雖然事出有因,但被打成這副鳥樣,還被人如此嘲諷,真是火大呀。”

說罷,妖熾將頭抬起,看著居高臨下的鄭臨淵,開口道

“別覺得你真的很強,現在的“我”不過是一縷分身罷了。”

言畢,妖熾趴在地上殘破不堪的軀體緩緩消散,一縷光芒迅速向南方逃遁。

鄭臨淵愣了愣,隨後,口中輕輕吐出三字

“封魔劍。”

雪白長劍瞬間出現在鄭臨淵手上,緊接著便是那“可斬天地”直斬那逃遁的白光。

劍氣穿過白光,傳來一聲慘叫,而後妖熾的聲音響徹整個邊關

“鄭臨淵,今日你斬我一縷分神,來日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鄭臨淵聞言,再次摸了摸鼻子,喃喃道

“這人怎麼跟個反派一樣,說話透著一股死味兒。”

說完,鄭臨淵看著殘破的邊關城牆,和城牆上橫七豎八的大夏士卒的屍體,嘆息了一聲,取出千機令,摁下一個通訊號碼後,交代了幾句,便開始將大夏士卒的屍體聚攏到一起,一把火點燃。

火光沖天而起,鄭臨淵無言的看著士卒屍體在火光中燃燒殆盡。

日落月升,火光緩緩熄滅。

鄭臨淵那站了一天的身體終於有了動作,從腰間取出一個碩大的酒罈,將其中酒水倒在了火堆前方,而後小心翼翼的將士卒骨灰收起。

待到將骨灰收好後,鄭臨淵將制式長劍拔起重新挎回到腰上,向著城牆下方走去。

來到城牆下,鄭臨淵用長劍在地上挖出一個大坑,把裝著大夏士卒的骨灰放了進去,將其用土埋好後,鄭臨淵吐出了一口濁氣,喃喃道

“不平等,不合適,不該死。”

說罷,鄭臨淵隨手用長劍劈出一塊大木板立在了墳前,緊接著長劍揮舞,在木板上刻下了

“大夏徐州邊關士卒無名墓”

幾個大字後,頭也沒回的向著徐州深處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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