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曉跟著傑西的母親,身後是傑西。
————
“到了。”付泠鳶簡短的說。
肖曉謝過女人,走到女貞路29號面前。
“小勤……不,不對,你是……”
“……奶奶……?我是肖曉。”
“你真是……”張雨的淚水毫無徵兆地落下來了,她走到孫子面前。
“……”兩個人緊緊相擁而泣。
“爸爸呢?”
“他……哎,他在女貞路1號,和阿戴斯在一起……泠鳶說了,你來自未來……”
[!!!爸爸的病!]
“不……奶奶……不……爸爸……”肖曉顫抖的聲音響起。
[這就是“不可言說的代價”嗎?父親的病情加重……]
肖曉哭了。
他好不容易有了個家……兜兜轉轉,在中國魔法部孤獨一生……的確,他是把那裡當家,但是這不一樣……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一個人生活了那麼久,父親死的那麼早……母親每天以淚洗面的活著……為什麼……0013號,你怎麼能這樣……]
『叮~這不是我的錯,宿主在回來的時候就應該明白的。時間的長河不可倒流。』
——————
“奶奶……”肖曉試探地將一杯牛奶遞給張雨。
張雨沒有接。
“嗯……爺爺呢?”肖曉有點好奇肖文去了哪裡。希望不是最壞的結果……
張雨瞥了一下最裡面的房間,“不知道,似乎是你的。”如出一轍的深棕色眼睛突然有了些許調皮。
像是過了許久,門吱呀一聲的開啟了。
黑色的眼睛直視著肖曉。
肖文將一個木盒子放到肖曉面前。“開啟看看吧,曉兒。”
因為家裡都是中國人,所以很自然地用中文交流。肖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啊?哦哦,呃,要怎麼開啟這個盒子……?”
“你見過它……”肖文平靜地陳述。
肖曉隱約想起來了。他在未來親手把它帶入了自己的墳墓。但他從未開啟過,儘管他知道方式。
形成了閉環。肖曉不知道爺爺怎麼會知道未來的事。
“孩子,事實上,龍的逆轉法可以看到未來,儘管很少……”
“……以龍之傳人的名義,開啟。”
“嘎啦~”
“當不可逆轉時,一切都會重來。”
“肖,不論男女,此盒獻給你。”
肖曉愣在原地。
成打的符咒紙,硃砂盆,毛筆,兩本他從未見過的書。《符咒圖鑑及繪製方法》,《符咒的應用》。
“傳承。”張雨微笑著將盒子蓋上。
空氣愉快地讓肖曉感到過分的不真實。好像剛剛的痛苦只是幻象罷了……但毫無疑問地,張雨沒幹的淚痕出賣了她,她的眼睛四周看起來很紅……很腫。
“奶奶……爺爺……”肖曉看著兩位老人的面龐。他……心如刀絞,像中了鑽心咒一樣痛苦。
那種無法改變的,近在眼前的悲哀……是最為致命的……
[爸爸沒能陪你們,那就換我來吧。]
“我們的大去之期不遠矣。”
“故……肖氏家族會無後人焉。”
“不會的……你們不要這樣說話好不好……不會的……”
肖曉最怕的就是這樣,突然用古人的語氣,表示他們要輪迴了。
“別這樣,我才剛剛到家啊……不要……這麼快……”肖曉哽咽著。
“……待到汝……弱冠之年。”
“……好……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