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安排陳聰的技術小隊回國後全體休假三天,陳聰要準備上班後進行彙報。

陳聰並沒有想什麼,但世遠提醒了他,因為通知是白總監親自下達的,彙報會的級別可能要提高,大機率會有高層參加。

世遠還特別提醒陳聰要好好回憶些細節,因為何宇那小子提前回國想必不會閒著,指不定弄出什麼么蛾子呢。

陳聰倒是沒有想到這點,很感激世遠的提醒,但自認為並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兒,心裡沒有什麼負擔,把這一段時間的工作經歷說清楚就行。

休息的三天陳聰也並沒有完全閒著,從頭至尾檢查了幾遍工作筆記,將一些容易遺忘的細節補充了進去,又準備了一份彙報工作的提綱和簡要,在頭腦梳理了幾遍彙報的次序的重點,基本做到了胸有成竹。

第三天傍晚,陳聰在食堂吃了晚飯約了世遠一起去辦公室聊天。

離開大半年的時間,兩人不約而同的先是走進了廠房,仍是不斷地嘈雜聲和機器聲,很多熟識的工人都向兩人打招呼,兩人也不斷地擺手響應著。

轉了一圈,兩人回到辦公室,陳聰拿著筆記坐到了世遠的工位旁,把自己準備彙報的大體內容說了一下。

世遠見他的內容中並沒有提及何宇,便半開玩笑的說道:“怎麼,那個討厭的傢伙你一個字都不想提他?”

陳聰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猶豫了一下說:“總不能把他偷偷出去獵奇的事兒給說出去吧?其他的實在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啊。。。”

何宇衝著陳聰擠了一下眼睛說:“我可是聽說這小子回來的第二天就上班了,家裡哪有什麼急事,肯定是提前回來做什麼工作的,一定沒好事兒。”

陳聰想了想,確實想不出能替他說點什麼,搖了搖頭。

世遠見陳聰並沒理解自己的話,說道:“你忘了老李的那番話啦?這時候要講究些策略,聽說明天有老總參加彙報會呢,咱可不能顯得太小氣嘍。。。”

這讓陳聰不知如何了,有老總在就得表現的“大度”?沒有的東西難道還得硬搞出來點什麼來麼?

見陳聰沉默不語,世遠笑了,道:“隨便給他弄兩句貼貼花就行了。”

陳聰抬起頭看著世遠:“那也得有花啊,至少也得有點香味兒吧,這小子什麼也沒幹,編兩句也不容易啊。”

世遠想了想,有些繃不住笑的說道:“關心生活嘛,經常落實住宿環境、飲食、安全等等等的,弄上幾句別空著就行了。”

聽世遠這樣說,陳聰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氣兒:“靠,就這個貨還能考慮別人的感受?什麼時候見他問過一句體己的話?他除了惦記他自己,他心裡還有誰?”

陳聰這反應讓世遠多少有些吃驚,但世遠也很欣慰,陳聰對何宇的感受同自己是一樣的,說明這夥計是個表裡如一的人,可以信賴。

世遠明白陳聰並不是想不通這點淺顯的道理,只是一個正常的人有誰會願意為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貼金呢,沒辦法,這就是職場,小人麼,既然無法迴避就只能將就,順便捋捋毛讓小人感覺好一點,也許能少生些事端。

想到這裡世遠勸慰道:“沒辦法,有老總在,我們應該顯得寬宏大量一點,這小子上頭有人,我們辛苦了大半年,別被這小子捅到陰溝裡去了,到時候獎不獎勵的不說別再弄一身的不是。”

陳聰這時也冷靜下來,聽了世遠的話點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好吧,看他明天怎麼說吧,儘量不跟他計較。”

世遠見陳聰還有些執拗,又勸道:“夥計,不管他怎麼說,我們都要表現的就事論事,一定要大度,老李說什麼來著,高階人才要有戰略眼光和魄力,一個小人就當他是個屁,放過去也就算了,老是與一個小人糾纏倒顯得咱們小氣了。”

陳聰看著世遠認真的點了點頭,用肯定的口吻道:“好吧,不管這小子如何表現,我們都要表現的隨和穩定,不跟他計較,看他還能耍什麼鬼花招,既然有老總在,這個場面還是要撐的,不能讓老總覺得下邊有矛盾嘛。”

世遠哈哈一笑拍了陳聰一下,道:“這就對了嘛,到時候咱們老總也都在,他們心裡自然是有數的。”

陳聰當然明白不能讓本部的老總尷尬,只是從心裡往外不願弄些虛情假意之舉。

搖了搖頭,陳聰起身道:“走,回宿舍,把這點東西補進去,賞這小子點臉。”

兩人走出廠房時見時間尚早便散步向海邊走去,傍晚的工業碼頭自然也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整個港口幾乎都是燈火通明,兩人找到一處僻靜的堆場面朝大海坐了下來。

陳聰很是留戀這裡,在大山裡生活時常常盼望能看看大海,上學時又忙於功課沒有時間看海,如今就工作在海邊,大海溼潤略帶鹹味的空氣讓陳聰感到十分舒服和愜意。

兩人都沒有說話,怔怔的看著微波盪漾的大海,風不大,海浪輕輕的拍打著堤岸。

陳聰打破了沉靜:“世遠,我到這裡快兩年了,這企業給我的感覺還是有很強的生命力的,但隱隱約約感覺存在些不太合拍的東西,只是感覺,還沒有仔細想過,你覺得呢?”

世遠仍凝視著遠處,慢慢的說:“這種感覺我早就有了,也一直沒有認真考慮過,但就我們工程部來說,職責劃分就有問題,時不時就會出現斷拍的情況,去非洲前我交接了半個月工作,這在以前都沒發生過,哎。”

陳聰點頭道:“像這種臨時加派的情況多麼?”

世遠沉思了片刻道:“我這裡很少,因為每次我都要求接手的人認真確認才放手的,而且別的活我一般會找些理由拒絕掉,所以這樣的事兒發生在我這裡的就少。”

陳聰尋思著這“拒絕”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有些疑問道:“那大都是因為什麼會這樣胡亂調派?”

世遠想了想說:“我是負責材料工藝的,這塊延展性很長,很多工序都可以參和,再加上來的時間長了些,白總常有些不放心的地方就叫我去看看,都是搞技術的,我老是去給人家指指點點的,時間長了好像就顯著我了,可有些人也確實不爭氣,有時候我也沒辦法。”

陳聰覺得這在管理上多少有些對付了,長期下去必定產生推諉內耗最終影響到生產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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