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是最難以殺死的刺客,不論對於誰而言,都是。

周慈盯著孟懷紫的眼睛,他的身體前傾,緩緩地靠近面前的女孩,咬著她的耳朵,輕聲道:

“不對,你記錯了......"

熱氣噴在孟懷紫靈動的耳朵上,孟懷紫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周慈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氣味,它們爭先恐後地往孟懷紫的鼻孔裡鑽,從鼻孔,往上,想要侵佔她的大腦。

"你沒有被人掛到校園牆上,沒有遇見奇怪的室友,沒有看見林巧巧的所有怪異行為,沒有聽見林巧巧和韓曉青說話,沒有見到奇怪的男人,沒有遇到狩獵者,沒有......這一切都沒有,都沒有......”

那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像是教堂裡緩緩擺動的鐘擺,催眠著階梯下站著,跪著,俯臥著的各式各樣的人。

“沒......沒有......這些都沒有......”

像是提線木偶,像是一具只會運動的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孟懷紫呆滯著,嘴裡重複著周慈想讓她記住的話。

“記錯了,就忘掉吧......”

如同鬼魅的聲音再次響起,孟懷紫的記憶喝斷片了。

“忘......忘掉......”

......

寢室裡,林巧巧回來了。

她哼著小曲,滿臉都是高興。在進門的那一刻,她的笑容死在了臉上,僵硬著貼著她的臉皮,撕扯不下來。

“曉......曉青......”

韓曉青散亂著頭髮,頂著那雙紅腫的眼睛,漠然著,站著,死死地盯著滿面春風的林巧巧。

在她的眼裡,林巧巧的表情彷彿是在說——你居然還活在這兒?你居然沒有被狩獵?

沒有解釋,沒有等待,在林巧巧關上門的那一刻,她那雙小巧的手便握上了林巧巧的脖子——就像今天齊鳴對她做的事情一樣,狠狠地,重重地掐著林巧巧纖細的脖頸。

林巧巧完全沒想到平時柔柔弱弱的姑娘會突然爆發出這麼大的力氣,她快要從眼眶裡凸出的眼球像是在求救。

可惡,現在不能說話,怎麼能讓韓曉青相信我呢?

換了一副嘴臉,從剛剛的驚恐萬分到現在的楚楚可憐。

她眼裡噙著淚,像是再次收到傷害的弱者。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全身的細胞似乎都在述說著自己的錯愕與委屈。

韓曉青愣了一下,給了林巧巧逃脫的機會。

“曉青,你在幹嘛?”

哭得梨花帶雨,似乎林巧巧才是受害者。要是這時有個不知全貌的路人從旁經過,一定會把錯誤怪罪到韓曉青頭上。

“都是因為你!我今天差一點兒死在你那個‘好朋友’的手下!你知道他那雙手擒住我脖子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你知道他一遍遍讓我做我厭惡的事情我有多絕望嗎?你知道我被他拖到荒蕪人跡的荒地我有多慌張嗎?你知道我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的時候有多無助嗎?這些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韓曉青咬牙切齒,那無論怎麼剋制都沒辦法降低的音量是對她收到傷害的證明。

“我......曉青,你,你在說什麼啊,我哪兒來的發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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