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用最大力氣掙扎,孟懷紫也很難掙脫三個成年人的束縛。
“把白子揚也帶上,老大想見他。”
一瞬之間,五人一齊消失在了後山的草地上,唯一留下的,只有白子揚的血。
嚴祺坐在皮椅的正中央,披著一件西裝外套,兩條長腿大大地跨開。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輕輕地按著緊皺的眉心。
“砰——”
五人齊齊闖進了嚴祺的眸子。
沒等嚴祺開口,秦楓便將白子揚提到了嚴祺的眼前。
“祺哥,寶石失效了,但是——你要找的人已經有人幫我們找到嘍~”
朝著嚴祺拋了個媚眼,木向婉一屁股將孟懷紫頂到嚴祺面前。
孟懷紫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跪在了嚴祺面前,一抬頭,四目相對——
嚴祺懵了,孟懷紫懵了一瞬但是刺果林中老人和白子揚的談話內容闖進了她的腦海,一種憤怒與厭惡交雜的感情充滿了孟懷紫的內心。
一想到白子揚中槍也和眼前的這個脫不開關係,孟懷紫怒火中燒。
”紫紫......“
嚴祺還想套近乎,但沒成想孟懷紫跳起來便是一巴掌。
“你個天殺的騙子,怪物!”
又是一巴掌。
白子揚的傷口在慢慢癒合,迷迷糊糊中,他睜開了眼,看見了這戲劇性的一幕。
孟懷紫像是摻了辣椒麵的聲音飄忽著進入了白子揚的夢裡,白子揚可高興——嚴祺被打了~蕪湖~
很明顯,下面那三個見過大世面的狩獵者見到這樣的情況直接懵了——嚴祺,他被一個小姑娘打了?
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了。但是,他一點兒都不生氣。
嚴祺心中在感嘆自已果然沒有完全墮落,他心裡是有在意的人的,他還沒有完全的墮落。
“帶白子揚去地牢,你們可以走了。”
默默地,秦楓擼起白子揚領著其他兩人便離開了。
“紫紫,你要相信我......”
沒有觀眾了,嚴祺可以毫無負擔的演戲了。
他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膝蓋磕到地上有多痛,估計是這幾十年裡練起來的。
看著眼前這個和白子揚有幾分相似,雙膝跪地哭得稀里嘩啦的穿正裝的男人,孟懷紫覺得自已小腦都要萎縮了。
“神經病!”
拍開了嚴祺扒拉的手,孟懷紫轉身就向門口跑去。
見狀,嚴祺猛地從地上蹦起來,流著淚追著孟懷紫跑了過去。
“紫紫,我是你上一世的愛人,你都忘了嗎?”
“我呸!上一世個大頭鬼!最討厭你這種信口開河的人!白子揚在哪兒?我要和他在一起!”
不知道被這男的粘上會有多晦氣......
“白子揚白子揚——”
一提到這三個字,嚴祺剛剛還傷心欲絕地臉上換上了病態陰鬱。
孟懷紫想開門,可大門緊閉。
“快開門!”
她本來很生氣,但是扭頭後便撞上了嚴祺扭曲可怖地眼神。
“你......”
那個眼神,不可能有人不害怕。
月亮高懸於天,周華希乘著月色進入了潘旭東的莊園,不過這一次,不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