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旭東去哪兒了?”

嚴祺坐在大廳中央最奢華的椅子上,像個皇帝。

“估計跟他小女友鬼混去嘍——”

秦楓兩隻手都枕在腦後,看起來很悠閒。

“把他找回來——”

“哎呦老大,也不是沒了潘旭東就不能議事,比起我們,他就只會個讀心術,要是真和城市保衛的人幹起來他最多就放幾槍。”

說話的是木向婉,她正拿著指甲刀修理著自已的指甲。

顧川煙像是一天天沒正事似的,把自已的手伸過去,挑著眉示意木向婉也幫自已修修。

木向婉用那雙柔美的眸子剜了顧川煙一眼,她一把拍掉顧川煙的手,讓他一邊涼快去。

馮巧麗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看著底下的人神態各異,嚴祺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別吵了——一群碎嘴子雞。”

站起身,嚴祺理了理自已西裝地釦子。

“準備了這麼久,現在,我們終於要擺脫被寄生種完全吞噬的危險了!”

狩獵者看起來不老不死,但其實,若是狩獵太多的人便會被寄生種完全吞噬。這些被完全吞噬的人就會被寄生種的母體圈禁起來,身體會變成如水仙村,桑葚園裡的那群沒有意識的怪物,永遠成為寄生種的奴僕。

但是,大部分狩獵者不知道這回事,為了滿足自已的慾望便沒有下限的捕獵,以至於釀成悲劇。

“呼,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肆無忌憚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向婉笑得最開心,她既不想變成奴隸也不想失去玩弄男人的樂趣。

“我們應該怎麼做?”

馮巧麗翹起二郎腿,理了理頭髮,妖豔得像一朵美麗得曼珠沙華。

順便說一嘴,其實狩獵者除了狩獵之外,可以透過一種由寄生種練成得寶石續命(藍寶),只不過藍寶得味道難以下嚥再加上大多數狩獵者更享受狩獵的過程,因此除了潘旭東這種一心改命得人只吃藍寶以外,絕大多數狩獵者還是以狩獵為生。

“新年了.......”

分配完任務,其他人都著手行動,只有木向婉還留在原地。

“老大,你這樣做,難不成就沒有一點兒私心?”

飄到嚴祺面前,木向婉那雙美麗得桃花眼裡閃爍著一絲狡黠。

“不僅僅是為了讓我們不再擔驚受怕,老大,還沒忘記某人呢?”

似乎被戳到了痛處,嚴祺厚實得衣服下是暴起得青筋。

“讓我和顧川煙去尋找那塊能分辨氣味得寶石,其實就是為了找她吧?”

知道嚴祺大概生氣了,但是木向婉一點兒都不怕——在她心裡,沒有一個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五十年前我沒做成的事,我會重新做成。”

在嚴祺心中,他認為自已愛著李瑤,他認為自已做的這一切的事情只是為了將李瑤留在他身邊,在他心裡,怕是真的以為自已是一個特別深情的人吧?

不過木向婉能看穿他,說白了,嚴祺只是透過愛著李瑤這個謊言來讓自已的心裡好受一些,他需要一個理由,一件事來證明自已沒有完全墮落,他還有情感,在心裡,他還在逃避自已的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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