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孟懷紫的話顯得更合合理,白子揚故作沉重。他緩緩靠近林巧巧,張鑫凱見狀,一步跨到林巧巧面前將女孩護住。
白子揚沒理會他,冰錐般的眼神直直地砸在了林巧巧的臉上。
白子揚知道,林巧巧一定也嗅到了自已身上的氣味,她知道白子揚是狩獵者。
“你應該能知道我的身份的對吧?”
白子揚的低著頭,攜著身上的壓迫感自上而下地俯視著林巧巧。
林巧巧大氣都不敢喘,只是訥訥的點頭。
“我不是她表哥,她是我的食物,不要多管閒事,懂?”
林巧巧瘋狂點頭。
“我能消除別人的記憶,她現在很多事都不記得,不要提醒她,懂?”
“啊——”
消除記憶?!像是觸電一般——狩獵者誰不知道那個能消除記憶的人是誰?聽了這話,林巧巧心中的敬佩油然而生。
嚴祺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打破一具身體只能承受一個寄生種的人,他的身體裡同時供養著兩個寄生種。
“您,您是——”
白子揚臉上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回到了孟懷紫的身邊。
看著林巧巧滿臉的崇拜,孟懷紫輕咳了兩聲,咬著白子揚的耳朵問道:
“你跟她說什麼了?被你迷成這樣?”
白子揚臉上露出一絲狡黠,揚著嘴角,從嗓子裡擠出一絲細微的聲音。
“只是借用了一下嚴祺的大名,可別露餡了啊——”
聞言,孟懷紫差點兒笑出來,她使勁抿著唇,生怕自已的聲音破出來。她仰著臉,狡黠的眼神裡多出了一絲讚許。
沒有再理會林巧巧二人,孟懷紫在前,白子揚在後,走進了三條小路的其中一條。
白子揚沒有問孟懷紫為什麼要走這條路,他只是默默跟在孟懷紫的身後,任憑她帶著自已走向前。
“巧巧,剛剛那個人是?”
見白子揚他們走遠了,張鑫凱問。
“鑫凱你不知道,他是嚴祺欸!是狩獵者中的傳奇人物!”
看著林巧巧的星星眼,張鑫凱心裡不免有些吃醋。哼哼著,酸溜溜來了句:
“有這麼厲害嘛......”
知道張鑫凱有些吃醋了,林巧巧嘟嘟嘴,掐了掐張鑫凱的臉蛋,哄道:“傻瓜鑫凱,人家一整顆心可都在你這裡欸~還這樣,真討厭!”
說著,她故作生氣的叉腰,睜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委屈巴巴的望著張鑫凱。
有些沒轍了,張鑫凱只好服軟。
三條路,林巧巧他們走上了和孟懷紫他們不同的一條。
路上立著許多怪石,沒有多少植被,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冬天摧殘殆盡。
“砰——”
聽見響動,孟懷紫心中有些發毛。她下意識地往身後一看——只見白子揚被一塊小石頭絆倒,手足無措地跪在水踏出來的那條泥濘的路上。
“噗,白子揚你最近像是得了軟膠病似的——”
玩笑歸玩笑,孟懷紫第一時間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奇怪的是,不像往常的反駁,白子揚在孟懷紫的玩笑面前沒有絲毫的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