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寧驚喜地看著十四爺,他真的好像哆啦啊,就這樣從門裡邊,突然出現。

十四爺看她傻乎乎的樣兒,伸手呼嚕呼嚕她腦袋,笑著問:“可喜歡?”

惜寧用力點頭,“喜歡,太喜歡了,謝謝爺。”

雜物間門邊站著一個小太監,十四爺招手叫他過來。

“他叫小九,以後讓他在這裡看著門,也替你打雜,日後有什麼事,讓他跑腿,或去前院告訴劉喜就是。若想往前院膳房點餐,也讓他去。”

小九就上前來,單膝跪地打了個千,口中脆聲道:“給姑娘請安!”

這小九年紀不大,人卻機靈,早就巴結上了劉喜。

十四爺前院是沒合適他的地兒了,劉喜眼瞅著惜寧這兒是個好地方,就跟爺推舉了小九。

別看惜寧只是個侍妾,十四爺為了把她長長久久地放身邊,可費了不少心思,竟然大興土木,搞了這麼個暗渡陳倉的法子。

別看只是在這看門,差事辦好了,將來惜寧姑娘有了前程,這小九就是她身邊的掌事太監。

小九自然願意,前院伺候的奴才們,誰不知道這大半年,惜寧姑娘是十四爺獨寵?他千恩萬謝地領了劉喜的情。

除了小九,十四爺還往小竹園派了兩個個丫鬟,兩個粗使婆子。

丫鬟叫柳青,荷碧,都是三等,以後就聽落杏調派。

粗使婆子一個姓李 ,一個姓王,聽宋嬤嬤分配。

四個丫鬟三個嬤嬤一個小太監,算是格格的配置了。

這幾個人的月錢都從前院帳上走,所以這些事劉喜和宋嬤嬤就都心照不宣地,沒去稟告福晉。

十四爺還有事要出門,只是過來看一眼,留下劉喜張羅,就走了。

惜寧心裡歡喜,回到正房讓落杏發賞,劉喜公公得了十兩銀子,宋嬤嬤和落杏得了五兩,其他幾個都是二兩。

夜裡十四爺自然又過來了,他從前院直接進練武場,再從後門進小竹園,神不知鬼不覺,主院裡竟一點動靜也沒發覺。

“這回高興了吧?”兩人廝纏了一番,十四爺讓惜寧趴在自已胸膛上,手指理著她的黑髮,柔聲問道。

“嗯,高興。”惜寧此刻暫時忘記了楊格格的事,心裡滿是歡喜與感激。

手指在十四爺胸口劃拉著,癢癢的,十四爺翻身把她抱起來,進了西間的洗浴房。

裡面早就準備好了熱水,爺抱著惜寧一起坐進浴桶,三月底還有些倒春寒,十四爺火力壯,惜寧卻還有些畏寒,泡進熱水裡,便舒服地咿呀一身,渾身抖了抖。

十四爺低頭親了親她,起身拉了拉浴桶邊的鈴鐺。

落杏並領著柳青碧荷兩個進來,在洗浴房門邊問道:

“主子爺,可是要進來伺候?”

惜寧一下緊張起來,手死死地扣著十四爺的胳膊,直搖頭。

爺只覺好笑,想要逗逗她,卻見她眼裡水光泠泠,眼看就要掉眼淚,心中不捨,便高聲道:

“不必進來,燒兩個火盆,放到西側間裡,就出去候著吧。”

惜寧這才放鬆下來,過了一會兒,便聽見外面落杏領著婆子們把燒好的火盆搬進來,又出去了。

十四爺擦乾淨身子,披上寢衣,出去看了眼,把門窗關好,確定這西側間裡足夠暖和,沒有哪一處漏風,才進來把惜寧從浴桶撈出來,擦乾水,用長巾包著就抱出去了。

惜寧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直到十四爺把她放在美人榻上,起身去把那絹紗簾子拉開,露出整面牆的練功玻璃鏡子,惜寧心中才警鈴大作,意識到十四打的什麼壞主意 。

惜寧跳起來想逃,一雙腳剛踏到地毯上,便被十四爺捉住了。

將她攬在懷裡,剝去身上的長巾,逼著她正面對著那鏡子。

惜寧只覺此情此景,實在是令人羞憤又刺激,只閉著眼睛不肯睜開。

十四爺自然不肯放過,一時間只覺得他似乎生出了好幾隻手,惜寧渾身上下,一處也不肯放過。

她擋了這這處,又失了那處,最後被逼到極致處,丟了羞恥心,便睜開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鏡中那魁梧男子,盡情馳騁。

惜寧覺得自已肯定是瘋了,竟然覺得鏡中畫面,有一種極致的美……

實在是她與十四爺兩人都生得好看,惜寧多年練舞蹈,形體之美自不必說。

十四爺是武將,常年馬上騎射練習,從未耽誤過,長腿窄腰寬肩,一身肌肉虯結有力,鏡中兩人身影疊合,竟無比地養眼和諧。

……

十四爺弄到盡興處,趴在惜寧耳邊,咬著她耳垂說:

“當日你一說,要有個滿面牆的鏡子,爺想到的,就是今日這情景……”

惜寧掩面,嬌喘不止。

……

兩人不知究竟如何折騰的,反正完事那地毯就沒法要了。

惜寧斷然不肯等天亮,讓宋嬤嬤落杏等人見到這般不堪模樣,便不顧渾身癱軟無力,愣是自已動手卷吧卷吧,將地毯堆到牆角。

“明日一早,你把它帶走,不許讓人看見!”

她嘟著嘴,半是嬌嗲半是嗔怪地命令十四爺。

爺慵懶地靠在美人榻上,笑意淺淺地看著惜寧折騰。

見她嬌嗲動人,眉眼帶春,粉腮若桃,實在是愛的不行,又拉到懷裡,湊上去親了起來。

……

兩人總算歇了雲雨,回到臥房,惜寧已經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

十四爺還在背後摩挲著她的肩膀,時不時湊上去這裡那裡親一下,突然惜寧聽見他低聲說:

“你大概也知道了,過幾日府裡會進來一個新人,是不是心裡有些不痛快?”

這話讓惜寧一激靈,十四爺終於想起來,要跟自已說這事了?

她翻個身,面對著爺,想說什麼,又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

十四爺也不催她,很耐心地撫摸著她的碎髮,從鬢角到下頜,又低頭親了一會。

惜寧心裡柔腸百結,覺得難過,委屈,又有些悻悻然。

“爺,我知道我不應該嫉妒,可是你叫我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我也裝不出來。”

她有些沮喪,明明進府前,想好了不過是以色侍人,把十四爺當老闆,當上司,怎麼就不由自主動了心,起了貪念呢?

十四爺把她摟緊懷裡,在她頭頂說:

“你不必裝,心裡不高興,告訴爺,爺不會怪你,但是你不能不懂規矩,不能胡鬧,知道嗎?”

惜寧在他懷裡點點頭,十四爺舒了口氣,拍拍她後背,哄道:

“睡吧,爺不會辜負你,更不會棄你於不顧。”

他不知道,惜寧在他懷裡,還是溼潤了眼睛。

是啊,就算十四爺知道她的心意又怎樣,只不過是一句不會棄你於不顧。

所謂一生一世一雙人,在這個時代,這個環境,根本就不可能。

她很想問問十四爺,有了我,還要新人,是我不夠好嗎?爺不喜歡我嗎?

那位新人,是不是長的比自已好看?比自已更溫柔聽話?還是她家世顯赫,能給爺助力?

究竟為什麼啊?一邊與她這般濃情蜜愛,一邊預備著迎新人。

十四爺見她在懷裡蹭來蹭去的,拍拍她背,啞著嗓子問:

“不累嗎?還不睡?”

惜寧忍不住了,仰頭看著爺,小聲問:

“爺,那位楊格格,長得很好看嗎?比惜寧好看嗎?”

十四爺沒說話,扶著她肩膀把惜寧往後微微挪了挪,看著她的眼睛,探究了好一會,才摸摸她的頭,安慰道:

“我不知道,沒見過。”

過了一會兒,又說:

“她是德妃娘娘選中的人,娘娘聽說我這大半年獨寵你一人,送個人進府,讓我雨露均霑,不要沉溺於男女情愛的意思。”

惜寧心裡有些高興,但隨之而來的是滿懷驚懼。

高興的是,這新人並不是十四爺要的,更不是他自已選的。

驚懼的是,她竟然在德妃娘娘那兒掛上名了!

天哪,一個福晉,就動不動大板子高高舉起,被德妃盯上了,她還能有活路嗎?

惜寧微微抖了下,往十四爺懷裡鑽。

“怕了?”十四爺知道,小白兔就是膽小。

“不用擔心,你只要乖乖地聽話,別多想,爺不會讓你有事的。”

惜寧輕輕嗯一聲,哪裡還敢多想?

第二日,伊爾根側福晉院裡的玉溪送來搬家禮,一對昌南青花瓷瓶,放在書架上插花,再合適不過。

惜寧謝了側福晉,又讓落杏給了荷包,也沒多留玉溪。

她下意識地覺得不能讓人進後院,若被這府裡誰看見後院的九曲迴廊,一彎湖水,杏梨鞦韆,怕是又要傳出多少閒言碎語,到福晉耳朵裡,甚至……德妃娘娘那裡。

還有後院雜物間的秘密……好在這府裡惜寧本就沒有什麼親近的人,除了側福晉,也沒有旁人來賀她喬遷之喜,倒是正合她意。

過了沒幾日,就是三月二十八,楊格格進府的日子。

福晉一是為了奉承德妃娘娘,二大概是為了給楊格格造勢,竟然正兒八經,張燈結綵地辦了一場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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