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裡孩子也不少,自已這胎,是第八個,就算惜寧運氣好,抬了格格,懷上孩子,也當不得什麼。

哥哥覺敏也遞了話進來,惜寧貌美,性子卻並不妖媚,是個厚道人,沒壞心眼。

只要自已多加籠絡,在這府裡應該是個助力。

七想八想地,爾眉迷迷糊糊睡著了。

十四爺雖說了夜裡來看惜寧,可繞著花園一圈,又陪著側福晉用了晚膳,說了那會子話,回到前院就懶得動,便讓劉喜派人去接她過來。

“讓她上爺這兒來,明天早上給她吃點好的,我看她還是有些瘦弱,得好生養一養。”十四爺懶洋洋地說。

劉喜心裡樂了,爺終於不抻著了。

惜寧歇了這些日子,身子也恢復好了,十四爺便沒收著,夜裡翻來覆去地,把她炒了好幾遍,惜寧快散架了。

眼淚汪汪地,好似那嬌花帶雨,一疊聲地哀求:“爺,不要……爺求你了……”

越是這般,十四爺越是收不住,默不作聲地用力搓揉,只恨不能把她囫圇個兒吞了 才好。

聽說昨夜前院又接人,福晉一早就讓人把宋嬤嬤叫去,問了問這幾日惜寧的情況。

“竟是又留宿前院?到這個時候人還沒送回來?”

福晉修剪花枝的手頓了一下,臉上浮出一絲苦笑道:“爺這回真是上心了。”

惜寧的心也總算落到了實處,十四爺確實中意她,不是一時興起,睡一遭便丟在了腦後。

不過這夜之後,又是一連好幾日,十四爺沒再讓人接她。

惜寧依舊沒事人似的,這日天氣好,一早便去兩個側福晉院裡拜見。

舒舒覺羅側福晉去福晉院裡了,自然沒見著。

伊爾根側福晉養胎呢,惜寧知趣地跟大丫鬟玉榮說:

“就不進去叨擾了,自已親手做得兩個防蚊蟲香囊,側福晉別嫌棄。”

玉榮笑眯眯地接過,替側福晉道了聲謝,惜寧福了一福告辭。

惜寧揣摩著,自已是伊爾根家送進來的,若是與伊爾根側福晉明面上走太近,不合適。

來拜見也就是點個卯吧,不來倒顯得心裡有鬼。

丫鬟玉榮把香囊拿進去,側福晉躺床上,接過來細細看了,笑著說:

“別的不說,這繡工倒確實精細。”

玉榮陪著笑道:“可是呢,心思也巧,這夏末秋初,小蚊子最多,這香囊聞著就清涼,也許真有些用。”

“嗯,先擱著吧,太醫來請脈時讓看一眼,要是無礙就掛上。”側福晉吩咐。

這惜寧倒是乖巧,連門都不進,不知道究竟是有意避嫌呢,還是真聰明,慢慢看吧。

又過了幾日,前院終於來人,說讓姑娘收拾收拾,去前院伺候主子寫字。

這也太此地無銀三百兩吧?

伺候寫字,還得專門喊個侍妾去,屋裡那四個大丫鬟呢?

惜寧換了身衣裳,把十四爺賞的玉鐲戴上,宋嬤嬤和銀姑陪著,往前院嫋嫋婷婷地去。

十四爺果真在寫字呢,點墨和存書在院門口接了人,笑眯眯地讓宋嬤嬤他倆回去,不用伺候姑娘,明早日然有人送回去。

宋嬤嬤心裡鬆了一口氣,得,這恩寵算是穩妥了。

要是過上五六日還不叫人,主子爺大概也沒那麼喜歡,新鮮勁頭過了就丟開了。

要那樣,明日起這廂房的膳食怕是又要換一個樣。

真好,爺把姑娘放心裡呢。

宋嬤嬤一路笑眯眯的。

十四爺果然在寫字,見惜寧低著頭進來,伸手拉她走近了看:

“爺這字,寫的咋樣?”

惜寧瞄了瞄,不咋樣。

十四爺是個武將,自小不愛讀書寫字,這毛筆字吧,也就將將能看。

“爺筆力強健。”她想了好一會,才湊合出這麼一句誇讚。

確實強健,有一處筆愣是把紙都給戳破了,也不知道爺是怎麼寫的,用手指頭寫嗎?

十四爺哈哈大笑,胳膊一伸把惜寧摟進懷裡,調侃道:

“爺強健的可不只是筆力,嗯?”

惜寧臉刷地一下就紅了,丫鬟們低頭退出去,帶上門。

這一下午折騰的,十四爺心滿意足,惜寧手足無力。

晚膳便進得格外香,十四爺看惜寧是真餓了,不停給她夾肉,投餵得很是歡暢。

“多吃點,才有力氣。”

惜寧只想翻白眼,爺這是有多餓?每句話都暗戳戳帶顏色。

確實很餓了,夜裡雖然只叫了一次水,卻沒少折騰,惜寧揣摩著十四爺是故意的。

明明前後炒了不知道多少道菜,最後才叫水,是不想正院裡那位知道吧?

直到天快亮,惜寧才被放過,迷迷糊糊覺得自已剛睡著,十四爺就起床了。

她也跟著爬起來,跪坐到床榻邊,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該下床伺候,十四爺走過來把她按進被窩裡。

“接著睡,醒了讓他們叫膳,吃飽再回去。”

惜寧模模糊糊地想,爺這是要去當差吧,好像得三四點起床?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她還沒想明白,就睡著了。

醒來時天光大亮,陽光曬到被窩裡,明晃晃地刺眼。

惜畫進來服侍她起身,穿衣服梳頭,又端著水給她漱口淨面。

惜寧不習慣被人這麼著伺候,但也不知道怎麼拒絕,渾身不自在地任她擺佈。

好容易吃完早膳,還是那兩個婆子送了回去,惜寧依舊賞了兩個荷包。

這次被十四爺吃得太狠,惜寧覺得渾身痛,她想泡個澡,可惜廂房裡連浴桶都沒有。

唉,什麼時候能混到住獨立小院,能天天泡澡的日子呢?

所以還是得上進,鹹魚也得有鹹魚的生存理想。

十四爺又隔了好幾天沒叫惜寧。

她隱約想明白,這位爺大概是一次吃夠的意思,下一次又得狠勁折騰。

這樣也好,不打眼,不會引起府里人過多嫉妒。

十四爺看來不是個莽撞的,畢竟二十多歲,不再是網文小說裡那個耿直BOY。

惜寧心裡一踏實,就開始琢磨自已的日子。

她往日在家,每日都要做健身鍛鍊,瑜伽,形體訓練,早晚太極拳。

惜寧前世身體先天弱,十幾歲的時候有個體校的老師傅,建議她練太極,可以固本健體,長期堅持,可改善體質。

果然惜寧練了三五年後,體質就完全不一樣,像換了個身子似的,之前每到換季就感冒,過敏性鼻炎,咳嗽,練了太極之後再也沒犯過。

穿越過來後,發現這具身體也不太行,尤其落水後,簡直風一吹就倒,換季就生病。

惜寧悄悄地練,除了太極拳,還早晚小腿綁沙袋,跳繩,繞圈跑,在屋子裡做自已設計的一套體操。

幾年下來,別看惜寧人有些瘦弱,體質很不錯,肉也緊實Q彈。

除了強身健體,惜寧還從七歲起,跟著外祖母學醫。

外祖母孃家祖上出過太醫,可惜醫術傳男不傳女,雖然外祖母不能行醫,理論知識卻不少,家裡醫書也頗豐。

惜寧最怕的就是這時代醫藥落後,動不動就掛,於是一有機會就猛攻醫書。

家裡誰病了要煎藥,她先拿來一樣一樣地認,各種藥材的品名效能功用。

外祖母只覺這小外孫女有趣,漫長日子裡,教個小姑娘認藥材,背處方,也是打發時間的好法子。

惜寧進府,除了幾件衣服,一包碎銀角子,剩下的都是藥材,配好了防蚊蟲叮咬,防起疹子。

進府的時候,門房開啟包袱看見有藥材,特意請了府裡懂醫理的嬤嬤按藥方查了一遍,沒有問題,才讓帶進來。

這些藥材裡,有幾味單獨挑出來,配到一塊就是可以避孕的藥,擱香囊裡戴在身上或者擱被褥底下,都有效用,且不怎麼傷身。

這是外祖母祖上那位太醫傳下來的秘方,外祖母教給吳氏,惜寧入宮選秀前,吳氏覺得她十有八九能入選,早早把這個方子給了她。

實在是惜寧那年才十三歲,若是進了宮或指給哪個皇子,怎麼也得拖幾年才好要孩子。

惜寧不想要孩子,不是現在不要,而是最好一直不要。

她對大清朝沒什麼好感,要孩子百害無一利,自已能不能熬過那鬼門關不說,孩子生下來過什麼日子啊?

想到兒子要剃那個極醜無比的月亮頭,她就糟心。

侍妾的兒子,說是皇室後代,可還不是跟著那幾個大的打醬油做跟班。

若是女兒,大機率要撫蒙,活不過二十歲。

還是算了,不能生也不想生,不值得。

自已糊弄著過一日算一日罷了,幹嘛禍害後代。

惜寧侍寢這幾次,第二天宋嬤嬤都端了避子湯藥來,不知道是福晉安排還是十四爺安排的。

她自已準備的就沒用上。

不過惜寧暗暗地想,過些時日,與十四爺熟悉些了,得想個辦法提一提,不用這避子湯藥才好。

太寒涼的藥,總歸是傷身子。

惜寧覺得這做侍妾的日子蠻好應付,早上不用去給誰請安,她問了宋嬤嬤,可以睡晚一點,樂得在床上摟著被子打了幾個滾。

要按照前世的生活習慣,她是夜貓子,一般十二點後睡,早上八點多起。

這裡沒有夜生活,點燈熬油也幹不了啥,燈火下做針線傷眼睛,惜寧沒有那麼勤奮。

太陽一下山,她就用晚膳,用完花園裡溜達個一刻鐘,回房悄悄做健身操,再洗一洗,盤腿打坐半個時辰,睡覺。

不到九點就能睡著,早上她想睡懶覺都睡不了,五六點就睜開眼睛等天亮。

惜寧本想混吃等死,多睡懶覺,哪知道睡懶覺竟也是個辛苦的活,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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