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鄉是段峰家的保姆,她去找老鄉玩的時候,被段峰媽媽無意間盯上了,透過家裡的阿姨知道了她的情況,也拿到了她的聯絡方式,知道她急需用錢,就趁機拿錢誘惑她,讓她給她做事。”

周以安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她不找個專業的人來做這事,而是找一個普通的婦人來做。”

“不是不能,是不敢,她手上有這些影片卻不敢報警,而且她背後的那個男人,位高權重都不敢出來給她撐腰,讓她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你就能知道為什麼專業的人不做這事,因為你的事一出,圈子裡的都知道,你是不能得罪的,簡單點來說是不能得罪許擇浩。”

“娛樂是個圈,黑道也是個圈,那個女人要是找人對付你,那就是自尋死路。自已兒子被人打得半殘,精神還不正常了,家裡那個男人又還讓她忍著別出聲,她怎麼可能甘心,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找了個無知的婦人,想著給點錢給點好處給她,讓她報復下你。”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周以安知道傅慎言不簡單,但是沒想過他會那麼厲害,不但把幕後指使挖出來了,還能拿到現場的影片。

“有錢能使鬼推磨,錢是個好東西。”傅慎言嘴角上揚兩手一攤,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

“我不但可以查出來,我還可以幫你擺平這件事。”

“怎麼擺平?跟許擇浩一樣嗎?以暴制暴把人打殘廢嗎?”

“以安,你太單純了,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它有它的灰色地帶,普通人常用的規則,在這裡是不受用的。”

周以安沉默的低下頭,她懂這個道理,也知道很多事並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她的心是光明磊落的,她的良心驅使她做不了壞人。

她小聲說道:“我想跟她談談。”

傅慎言一愣,然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不是,談談?談什麼?你還想跟她講道理,然後用愛感化她嗎?”

“周以安,你怎麼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身邊那個人可是萬獸之王,他身邊都是些會咬人的猛獸,你這小白兔一樣的性格,怎麼保護自已。”

周以安無奈的自嘲道:“可能我跟你們確實不一樣吧,有時候異想天開,幼稚的可笑。”

傅慎言見周以安這樣,有點於心不忍,“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你是個平凡的普通人,見識到的醜陋有限,有些灰暗的執行規則,你這輩子都接觸不到,不理解也正常。”

“要談也是我去跟她談,我跟你保證,不會用暴力手段,行嗎?”

傅慎言難得一見的順著她,輕聲細語的跟她說話,語氣溫柔寵溺。

思索片刻後,她輕輕的開口答道:“好,謝謝你。”

處理完事情後,她謝絕了傅慎言的吃飯邀請,重新坐車回去上班,徬晚下班時,周以安看著昏暗的路燈,想到了白天的影片,如果可以選擇,她想回到過去過最平凡的生活,她跟他,跟他們圈子不同,永遠無法相融。

下班回到南灣時,許擇浩還沒回來,過了半個多小時,周以安收到了他發的一條資訊,告訴她今晚有應酬,要晚點才回。

周以安見怪不怪的回了個好,她享受這樣兩人相安無事的日子。

晚上週以安正睡得沉時,感覺有人在撫摸自已的臉頰,微涼的指尖在臉上游走,她睜開眼,是許擇浩。

他彎腰站在床頭幽幽的看著她,看不見的情緒在眼眸裡翻滾。

“你回來了?”

“嗯。”他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濃重的疲憊感。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睡覺吧。”周以安翻了個身,給了許擇浩一個冰冷的背影,這是無聲的拒絕。

黑暗中許澤浩神情一頓半眯著眼,眼裡帶著危險的訊號,伸出去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最近你在避著我?”

“沒有,我只是有點累了。”

“我們可以淡淡嗎?”他站直了腰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小夜燈柔和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卻看不清他的表情,給他增添了一抹神秘。

周以安沒有回頭,閉著眼睛背對著他,“談什麼?”

“我們結婚吧。”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如同一塊大石頭砸進平靜的湖面,泛起了大大的漣漪。

黑暗中周以安驀的睜開眼,睡意全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喝醉了嗎?許澤浩,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我沒醉,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所以你願意嗎?”他的聲音低沉暗啞,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周以安手掌收縮,攥緊了手裡的被子,鼓足了勇氣後緩慢的開口,“我們……不合適。”

許澤浩身子驀地僵住了,垂在身側的兩手緊緊的攥成拳,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顫抖,那雙深邃的眼眸裡衍生出一股怒火,往日清冷俊逸的臉上此時有了慍怒,“因為他嗎?”

周以安心跳瞬間漏了半拍,屏住呼吸故作鎮定的問道:“你在說什麼?”

許澤浩掰過周以安的身子,強迫她面對自已,“你今天去哪了?”

周以安被迫轉過身,一臉驚恐的看著他,聲音微顫的問道:“你在跟蹤我?”

許澤浩並沒有回答,突然坐了下來,無視她的掙扎,加重了力道,彎腰緊緊的擁抱著她,恨不得把她揉搓進自已的胸膛裡一樣。

周以安短暫的反抗後,放棄了掙扎,任由他這樣抱著自已,看似鎮定,其實呼吸微亂心跳加速,已經害怕到不行。

許澤浩沉默的抱著她,隨即便鬆開,雙手捧著她的臉,大拇指指腹磨蹭著她的臉頰,他的臉離她很近,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夾帶著淡淡的酒氣。

明明是深情款款寵溺有加的眼神,卻讓周以安後背發涼。

“他回來了,你們見面了是嗎?為什麼不告訴我?同樣的錯,你已經犯過一次了,我已經對你很容忍了。”雖是輕聲質問,但是掩蓋不了他語氣裡的薄怒。

他突然貼近她耳朵,聲音森寒一字一頓的問道:“他碰你了嗎?你們……做過嗎?”

這話露骨又讓人羞恥,且侮辱性極強。

周以安閉上眼,眉心緊蹙恨恨的回道:“沒有。”

他眼神森亮,有著忽隱忽現的憤怒,“沒有?沒有為什麼騙我?是不是……問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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