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最近風浪大,少爺好像撐不住了,他剛剛說等會要過來吃晚飯。”

“看來被人虐的開竅了,他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實力不行怎麼可能不被咬。”

“那,你真的不出手幫下他?”

“幫?他要是需要人幫,就該拿出求人的態度來,我倒要看看他犟到什麼時候。”許老爺對許擇浩曾經忤逆過自已的事依舊耿耿於懷。

傍晚時分,許擇浩駕著車如約而至。

“爺爺”他聲音微弱,低著頭有點尷尬,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已的鼻子,顯得有點落魄。

許老爺子上下打量著許擇浩,才幾個月不見,他身上的稜角好像被時間打磨掉了一樣。

相對比前幾次來時意氣風發,這次顯得有些憔悴頹廢,髮型微亂,臉上帶著疲憊感,身上也沒了之前戾氣,看起來氣場都弱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強的攻擊性了。

許老爺驀然瞪向他,冷冷的笑道,“難得,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我的乖孫竟然來看我了。”

“爺爺,我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

“道歉?你道什麼歉,你眼裡正眼看過我嗎?你還記得我是你爺爺?”許老爺子情緒激動,拿著柺杖狠狠的戳了幾下地板。

撲通一聲,許擇浩雙膝跪地叩了一個響頭,“爺爺,我知道錯了,以前是我年輕氣盛不服你管教,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沒有你,我也可以輕鬆掌控許氏。”

許老爺子被許擇浩這一跪震驚到了,這可是許擇浩啊,何其驕傲的一個人,現在竟然對著他下跪叩首,他既心疼又無奈,“起來吧,你終究還是許家的人,再不濟也輪不到外人來欺負。”

“爺爺,如果你不原諒我,那我就長跪不起。”許擇浩腰桿挺得筆直,堅定的看著許老爺子。

許老爺子本意也只是想許擇浩能低頭服軟,看他這樣也不忍心讓他一直跪著,“好了,我原諒你了,你起來吧。”

“公司的事我聽說了,論資排輩來說,你跟郭志東,王健比,你唯一的優勢就是你是許家傳人,可是在公司你的股份,你的資歷始終不如人家。”

“所以我想請爺爺出面協助我,先穩固根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們也會有所忌憚。”

“嗯嗯,我出面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這不是長久之計,擇浩,你能回來認錯,爺爺很開心。”

“對不起,爺爺,之前是我年輕氣盛太自以為事了,自從經過這些事以後,我才知道,爺爺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也只有你才是真心為我謀劃未來的。

許老爺看許擇浩認錯態度誠懇,內心惆悵也感慨萬千,多年來爺孫兩人一直心有芥蒂,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好好交談過。

“擇浩,你知道爺爺等這天等了多久嗎?我足足等了十二年啊,自從你父母去世,你跟著我後一直怨恨我,一直不願意跟我親近,你知道我心裡多疼嗎?”許老爺子說到動情處時,眼眸裡已經帶著淚花。

許擇浩看著他佈滿皺紋的臉頰,和眼裡閃爍的淚光,也被他的傷感感染到了,沉默著不說話。

“公司的事我會出面幫你,但是,我有個條件,你必須跟那個小明星斷絕關係。”

許擇浩驀地抬頭,略顯震驚,“爺爺,我喜歡她,希望你能成全。”

許老爺子嘆氣,苦口婆心的勸解道:“擇浩,你是許家傳人,你得為許家後人負責,婚姻就應該強強聯手,而不是精準扶貧,找了個什麼都幫不上你的人,這樣的小明星,一抓一大把。”

“可是爺爺,我真的很愛她。”

許老爺子瞬間變臉,鐵著臉陰沉的說道:“話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如果還是這樣執迷不悟,可別怪我心狠了,你的小堂弟在美國留學,我能給你的東西,自然也能給他。”

許擇浩垂在雙側的手緊了緊,攥成一個拳頭,眼底閃過一絲輕蔑稍縱即逝,臉上卻依舊帶著卑微弱小的表情。

他顯得有點慌張,順從討好著他,“我知道了,我會聽你的話的,那爺爺也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

從老宅出來時,許擇浩手裡拿著一份具有法律效應的股份轉讓書,眼眸清冷眼神銳利,氣場全開整個人看上去冷傲又孤潔,完全沒了剛剛在老宅時的卑微怯懦,可惜,許老爺子看不到。

“老爺,你這就又給了少爺百分之十的股份了?”劉管家不明白許老爺子為什麼一下子就改變主意,願意幫許擇浩了。

許老爺眯著眼,自信的說道:“他難得服一次軟,我得讓他嚐到甜頭,給多百分之十的股份,他就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能跟郭志東王健兩隻狐狸抗衡,在公司剛好能壓他們一頭。”

“那你剛剛說的,讓堂少爺進許氏是……?

“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讓他有點危機意識也好,他是一匹沒完全養熟的狼,得敲打敲打他,血脈相連,再不濟他也是我孫子。”

“薑還是老的辣,老爺你考慮得周全。”管家恍然大悟,還不忘給他拍馬屁。

許擇浩回到了南灣,周以安看到他進來,別無他想機械性的走上二樓,一如既往的坐在床沿等他。

許擇浩跟著走了上去,他站在她身前,伸手觸控著她的臉頰、眉眼、溫柔又小心翼翼,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周以安不明所以的抬頭看他,他眼裡的深情猝不及防的撞入了她的眼簾,這樣子的他,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她倉惶的低下頭,逃避自已的感情。

她習慣了兩個人只有肉體交流的日子,沒有語言交流,沒有情感交流,沒有情緒影響,他只是他,不再是他們。

也許真的太久沒有交流了,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直到許擇浩走,兩人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這次他沒有留下一萬塊錢,臨走前只是閉著眼留下一聲長嘆,然後走的毅然決然。

她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顯得寂靜跟冷清,這不是自已所求的嗎?為什麼會覺得難過?這一切都是自已討來的啊。

晝夜交替寒來暑往,秋收冬藏四季更替,時間像流水般流逝,轉眼又到了年底。

許擇浩自那天走後便再也沒有回南灣,關於他跟秦氏大小姐聯姻的新聞,最近卻傳遍了天水市大街小巷,照片罕見的清晰,他俊朗的五官清晰立體,秦家大小姐秦意濃也首次被媒體爆出照片,沒有眾人想象中那樣見不得人,相反,她很美,美的動人心魄。

照片上他跟秦家大小姐並肩站在一起,嘴角掛著一抹醉人的微笑,眼神炙熱坦誠,男的氣宇軒昂,女的氣質如蘭,無論怎麼看都相當的般配。

兩人笑得眉眼彎彎,大大方方跟拍攝者打招呼,像極了幸福的樣子。

男才女貌家世又相當,底下評論全是祝福,沒有一句差評,也許這才是見得了光的關係,大大方方萬人矚目,全是尊重祝福。

不像她跟他的關係,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天日,遭人唾棄。

“他,要結婚了嗎?”周以安呼吸微微一滯,心跳突然就亂了節奏,一時之間人也恍惚了,這個她曾幻想過無數次的情景,在真的發生的那一刻,她還是亂了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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