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李婷醉酒過去了三天。
醒酒後的李婷正常的開門,正常的碼字。
日子就像沒有遇到田菲菲之前一樣。
每次菲菲回家都會失聯,自已擔憂再多都不管用。
如果緣盡於此,自已再強求也沒有用。
李婷看著微信上的聊天框。
沒有任何資訊。
朋友圈有個紅點。
強迫症驅使點了進去。
是田菲菲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兩張圖片。
一張是手腕上套了一個醫院住院的手環。
一張是卸了美甲,指頭光禿禿的手。
文案是,就要回去了。
時間顯示是四個小時前。
李婷連忙撥了電話。
無人接聽。
平靜的心再起波瀾。
李婷大概想明白了田菲菲在搞什麼鬼。
害怕自已擔心。
在家動手術可以報銷。
李婷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人沒事,不再那麼焦慮煩躁了。
本以為當天田菲菲就會回來。
誰知一連三天。
每天都在期盼中醒來,在失望中入睡。
算了,她玩夠了自然會回來的。
李婷在心裡安慰自已。
方柯汐開學了,李婷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
每天關門後都是隨便煮一抓麵條吃就碼字。
一個人的飯菜太難煮。
煮多了吃不完,煮少了鍋底一層厚厚的鍋巴。
炒菜也是,炒多了吃不完,炒少了不好炒。
看著小說漲了很多粉絲,閱讀人數也越來越多。
李婷心裡想,要是靠稿費能維持生活的話,可以四處旅居,去看看不一樣的風景。
菲菲唸叨去長安很久了。
還有蕃城。
聽說西南那一帶水土養人,是不是可以先去那邊住一段時間?
網上的許多博主都說西南地區真的可以改變膚質。
菲菲的臉總也不好。
控油控糖都沒有見到效果。
李婷一邊構思,一邊胡思亂想。
想得太多有點困,抱著手機在沙發上睡著了。
田菲菲開啟門看到客廳燈亮著,還以為李婷沒有睡。
仔細看才看到沙發上窩成一團的人。
無奈的嘆了口氣。
把行李箱扔到角落,換了鞋子走過去推李婷。
“阿婷,醒醒。”
“別睡這裡,會感冒的。”
連著叫了好幾下,李婷才睡眼朦朧的醒來。
看到田菲菲的那一刻,李婷以為自已在做夢。
狠狠的掐了自已的手臂,疼得感覺如此清晰。
李婷看到真的田菲菲就在自已跟前,哭的像個小孩。
“嗚......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菲。”
田菲菲一臉的生無可戀,“你在說什麼?”
“你回家你都不理我。”
田菲菲看著哭得淚眼婆娑的李婷委委屈屈的說著這句話。
心頭一軟,把李婷抱進了懷裡。
“笨死了。”
李婷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才沒有。”
田菲菲把李婷的眼淚擦掉,有氣無力的說:“家裡有沒有什麼吃的?我餓了。”
“你不會晚飯沒吃吧?”李婷趕緊的收了眼淚。
“嗯。”
李婷聽著簡單的一個音,想斥責的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掏出手機一看,已經快十一點了。
“出去吃吧,家裡沒東西。”
田菲菲眉頭一挑,起身走向廚房。
冰箱裡,什麼菜都沒有。
鍋裡一點米飯也沒有。
李婷有些心虛的跟在後面,走到廚房的門,停了下來。
田菲菲轉頭看向李婷,語氣不悅的問:“都沒有煮飯,你晚飯吃的什麼?”
“我有吃晚飯。”
“我問的是,你晚飯吃的是什麼?”
李婷弱弱的回答:“麵條。”
田菲菲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不能生氣。
會得結節。
“我不在你就這麼隨便湊合?”
“也沒有湊合,我有加雞蛋。”
田菲菲被氣笑了。
“你。”你了個半天,最後說道:“你NB。”
李婷趕緊上前拉住田菲菲,“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不是餓了麼?我們去吃夜宵。”
“不去了,你給我下面吃。”
“啊,你也要吃麵啊。”
“不然呢?我現在要忌口。”
“好吧。”
李婷走上前洗鍋,加水,開火。
看著李婷好似瘦了許多。
田菲菲還是沒有忍住,“你怎麼不好好吃飯。”
“一個人的飯菜不好煮唄,還浪費時間。麵條多好,方便快捷還頂飽。”
田菲菲朝著李婷的後背翻了個白眼。
算了,以後慢慢養回來。
李婷小心的問:“你回家怎麼不回我資訊?”
田菲菲走回餐桌前坐下,拿出手機。
“回你資訊幹嘛?你很閒?”
李婷撈完麵條,調味好後端著碗出來放到田菲菲跟前。
“不閒,但是發資訊的時間還是有的。”
田菲菲拿起筷子攪動麵條散熱。
“你有空,我又沒有。”
李婷坐在田菲菲對面,看著對面的人吃麵,等著這人給自已一個答案。
田菲菲看了一眼李婷,無奈說道:“我又不會跑了,看著我幹嘛?去洗漱啊。”
李婷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起身去洗漱了。
若是菲菲不願意,誰都強迫不了她。
自已怎麼會忘了呢?
這條規矩對自已適用,對別人也是通用。
既然菲菲已經回來,說明她的選擇還是自已。
自已已經問了,她不願意說就算了。
田菲菲看著失落的背影,心中有些不捨讓李婷如此難過。
李婷走進衛生間。
田菲菲回神看著碗裡的麵條。
挑起麵條,吹了一下。
嗯,還是阿婷煮的麵條好吃。
吃完之後,田菲菲去廚房收拾完衛生出來。
李婷已經洗漱完坐在沙發上了。
眼神有些呆,看樣子好似在洗手間哭過?
田菲菲有些懷疑自已是不是絕情了一點。
出來看到李婷還是自已進洗手間時的樣子,田菲菲走了過去。
“阿婷,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李婷看到田菲菲洗了頭,站起來去翻吹風機。
兩個人沉默得有些過分。
李婷站在沙發靠背後給田菲菲吹頭髮。
田菲菲坐著聽吹風機嗡嗡的聲響。
好像自已很少給阿婷吹頭髮吧。
以前在深城的時候吹過兩次。
那時候,每次她要給自已吹,自已總不讓。
太害怕她的靠近。
怕自已忍不住上下其手。
田菲菲陷入自已的胡思亂想裡,沒有察覺到吹風機的聲音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