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喝魚湯，曬太陽
陳家吃魚，閻家也是吃的魚，可惜沒有吃出幸福美滿，也沒有憶苦思甜，吃的都是算計。
“一人一條啊，都別搶！”
閻埠貴按照人頭來做的魚，還都是小雜魚。
這一條小雜魚夠誰吃的？
“爸，我看對門都燉了一大盆魚呢，咱們怎麼就這幾條？您也太摳了！”
閻解放立刻表達了不滿，他跟陳平安不對付，親爸居然帶陳平安去釣魚不帶他，心裡早就不滿了，現在一看就吃一條小魚，更不滿了。
“有的吃堵不住你的嘴！”
“都像他們家那樣不會過日子？剩下的魚我準備讓傻柱拿去賣給廠食堂的！”
“跟你們講多少次了，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過日子，你們可著學呢！”
經歷過沒錢的窮苦，對於存錢有一種過分的執著，老一輩人都這樣。
閆富貴是一家之主，他的工資養著一大家子人呢，雖然心裡不服不忿，但是沒人敢反駁這個一家之主的話。
除非，這一條小魚你也不想吃了。
“爸，你這魚有大有小的，不公平！我這條怎麼這麼小？”
老大閻解成看到分的魚小，立刻不願意了，閻解放一看，立刻拿著自己的魚遠離，反正便宜他是佔到了。
“你是老大！小點兒就小點兒，吵什麼吵？！”
“什麼叫小點兒就小點兒？！我就要大的！”
閻埠貴皺眉看著家裡老大，覺得他太不懂事兒了，卻不知道自己的話戳中了閻解成的痛處。
結婚洞房那天，媳婦也是這麼說他的。
怎麼這麼小？小點兒就小點兒吧。
“別吵！”
“給你媳婦條大的，行了吧！”
皺著眉頭的閻埠貴分給兒媳婦於麗一條大點兒的，卻沒想到又精準踩雷，疑惑的看著滿臉怒火的老大。
“解成，別鬧了，我的大，給你。”
被媳婦拉住袖子，閻解成順勢就坐下了，他是不敢真的跟他爹頂著來的，房子的事兒，還指望著老爹呢。
不過，他媳婦的的確大……
於麗是明白閻解成為什麼生氣的，不過那些都是夫妻私房話，可不能外頭說。
於麗是個大姑娘頭一次結婚，怎麼知道大小的？
大姑娘也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於麗是家裡老大，自然要幫著帶弟弟的，跟小孩子一樣的，還不是小？
“於麗啊，你們家一年也吃不上魚吧？”
“你得知足，跟這兒好好過，抓緊給我們閻家添個孫子！”
三大媽趁機敲打於麗，從前她就是這麼被敲打的，現在多年媳婦熬成婆，那不得找補回來？
於麗聽了婆婆的話直皺眉，但是看這一家子人個個算計的樣子，知道自己說不過，就忍了下來。
“是那麼回事兒，這成家了，下一步就是添丁的工作了。”
“房子的事兒我記著呢，週一我請假專門去街道給你們辦了！”
“你們也別走遠，跟這兒倒座房就不錯，離家近又方便。”
於麗很想說，離這種摳門公婆遠遠的。
但是她知道房子由不得自己，兩人又沒有正式工作，指望閻解成打零工那點工資，兩人得餓死！
沒錢沒房，一切指著公婆，哪有什麼底氣說不。
閻家這頓飯吃的呀，於麗是感覺沒滋沒味的。
陳平安釣了個大鯉魚的訊息很快傳回了四合院，這會兒，三斤的魚在傳播過程中迅速變大，已經成了六斤了。
中午陳家人午飯吃的香，可饞壞了院裡其他人，尤其是賈家。
“這前院兒兩家可真不是個東西！”
“他們吃魚，也不知道給我們孤兒寡母的送點兒來。”
賈張氏吃著窩頭鹹菜，嘴裡還怒罵前院兒的兩家。
“奶奶，我都忘記魚是什麼味道了。”
棒梗聽奶奶說吃魚，頓時感覺窩頭鹹菜不香了。
“我也忘記了。”
“槐花沒吃過魚……”
兩個女兒也可憐巴巴的，讓吃飯的秦淮茹心裡堵得慌。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想吃魚？忘記以前吃半月借半月的日子了？”
秦淮茹也經歷了那個困難時期，定額不夠吃，全家餓的嗷嗷叫，幸虧有兩個好鄰居，一大爺和傻柱幫襯著才度過去的。
現在日子好些了，看婆婆兒子胖嘟嘟的臉就知道。
只是，吃人嘴短，債難還人情更難還啊。
“你這話兒說的，那易中海跟傻柱能幫咱，前院兒的為什麼不能幫？”
“你去試試，拿條魚回來，也好給我大孫子解解饞。”
“反正都是他們釣的，白的來了，我可聽說了，那大鯉魚快十斤重了……”
謠言就是這麼來的，十斤的大鯉魚？也太看得起陳平安隨手扔掉的那根破釣魚竿了。
“您太看得起我了！”
“我跟那兩家有什麼交情啊？”
說著，秦淮茹不由的想起早上的事兒。
擱門口陳平安還喊他嫂子呢，被閻埠貴拉走了，回頭賣貨郎跟前把自己當隱形人。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混蛋。
隨後接著說:
“閻家就是給我魚，我都不敢要，他能吃了虧？指不定算計什麼呢。”
“那陳家後來搬進來的，您都沒交情，我怎麼開口？”
“我路過他們家門口可經常看見那個陳叔擦槍呢，他是老八路，脾氣犟的很，我勸您也別惹他。”
“否則，他一槍給您崩了，一個殘疾換您一條命，您看值不值當！”
秦淮茹白了婆婆一眼，剛才說傻柱和一大爺的時候，明顯話裡有話。
“是那麼回事兒。”
“陳家那個殘廢，讓媳婦養著，每天一副不想活了的樣子，怕不是真敢崩人！”
賈張氏這長舌婦，院裡誰家事兒都知道點兒，陳平安還不知道，自己厭世臉的老爸對外面有這種威懾力。
過了晌午飯，陳平安在門口曬太陽。
他們家在東廂，下午整好門前有陽光。
吃了鯽魚湯，吃了魚肉，再曬曬太陽，無死角三百六十度補鈣，這個頭兒不得再竄一下子？
就在陳平安曬的直眯眼的時候，就看到三大爺拎著口袋朝穿堂走。
“三……”
陳平安剛想招呼一聲，沒想到三大爺頭也不回，走的更快了。
“嘿，口袋裡一定裝的是魚！”
陳平安能不知道三大爺怎麼想的？還瞞著自己呢，以為他不知道去找傻柱賣錢呢。
陳平安也想過，不過還不是時候。
而且大鯉魚已經許給二哥去街道走動了。吃飯時候說工作的事兒，陳平安就當回事兒，他有自己的規劃。
當工人雖然光榮，但是陳平安不想走這條路，太過枯燥了。
穿越前的陳平安經歷了精彩的很。
參軍想去報國仇，三年回家被人喊兵大頭；
為了生活胸口碎大石，鋼筋帶鎖喉；
鈑金噴漆換過機油；
中醫把脈，刮痧拔罐，還給人剪過頭；
動物園裡當過猴，青青草原放過牛；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十字軍口賣過苞米；
通古今聊歷史，公園門口賣過報紙……
以他如此天資，陳平安覺得自己最適合幹銷售，做買賣！因為這返還技能簡直神技。
可以，就能用一個月，要是能夠一直用就好了，到時候去軋鋼廠弄個銷售或者採購之類的乾乾……
就在陳平安規劃未來的時候，就看到母親拎著魚帶著二哥要出門。
這是準備去街道主任家呀。
“媽，等下，我也去！”
陳平安快走幾步追上母親，母親朱丹和二哥陳衛國都差異的看著他。
“走啊？”
“看我幹啥，王主任我也認識的，熟的很！”
朱丹看著兒子覺得不對勁。
“你不怕她？”
三兒子的確跟街道主任很熟，但是這種熟是每次都被教訓。
按道理說，兒子應該怕她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