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比打老婆更丟臉的是……
軋鋼廠開大會，陳平安就一直跟在張同的旁邊，這是他的主管領導，一點毛病沒有。
開會宣佈了對兩隻豬的處理決定，全軋鋼廠舉行一次會餐活動，食材就是這兩隻豬！
陳平安作為這件事最大的功臣，卻連上臺的資格都沒有，這很正常，級別不夠。
但是工作，陳平安可不會落下，直到把韓主任送到了招待所，這件事情才算完。
“張處長，小陳是個好同志啊，是真心為我們公社考慮，為農民兄弟們著想的。”
韓主任經過了一下午的形式主義“摧殘”，越發覺得，陳平安這種，務實高效的辦事風格更合他心意。
而且這種風格也感染了韓主任，他現在很想回去看看大棚的進展。
要不是時間太晚，他都不想住一晚，現在只能明早趕回去了。
“小陳同志可是我們廠重點培養的年輕人。”
張同微笑應對，陳平安看了他一眼，這應該是說的真心話吧？
招待所所長熱情的接待了韓主任，給他安排了住宿。
軋鋼廠招待所，一座四層的蘇式紅磚建築，主要接待一些廠職工家屬、同系統來交流出差的領導等等。
住宿不僅要錢，還要條子的。
陳平安忽然發現，這位招待所所長，怎麼跟自己身邊的張處長長得這麼像？
“張處，張所？”
陳平安試探性的問道，他還真不知道這位招待所的所長叫什麼，他才來幾天啊？
“看出來啦，我家老二，張海龍。”
他是不是帶我過來，讓我認識他兒子的？
他是知道閨女跟自己二哥處物件的事了，沒把自己當外人，還是另外有什麼深意啊？
送完了韓主任，張同帶著陳平安回後勤處，路上還說起了自己的家事。
領導莫名其妙的跟領導談論自己家裡的事情，這就有意思了呀，陳平安還以為自己二哥有面子，領導要照顧自己呢。
張同兩兒一女，大兒子張海濤，在保衛科當股長；二兒子是招待所所長，也是個股級，都不算正式幹部。
小女兒在人事科，張同也不求她多上進，只求她安安穩穩的。
不求女兒上進，就是求兒子上進唄？
這下，陳平安是明白了這位張處長的意思了，難怪辦公室的劉主任找他辦事兒，一直被卡著呢。
又是忙碌的一天，幫軋鋼廠整了兩頭豬，啟用了返還系統，陳平安現在，隨時能在系統空間中放兩頭豬出來。
返還技能要玩兒成召喚術了。
“兄弟，可真有你的啊。”
“前天是雞蛋，幾千個的往回拉，這就夠讓我驚訝的了。”
“今兒更開眼界了，兩頭豬啊！”
“上稱約過了，一個二百一，一個二百零五！”
“好傢伙，四百斤肉，看把那些車間人給饞的。”
都下班了，說起這件事兒，傻柱還興奮著呢。
“那可是活豬，你能料理嗎？”
陳平安看著興奮的傻柱問道。
“不會殺豬的廚子，那還叫廚子嗎？”
傻柱不樂意了，你可以懷疑他傻，但是不能懷疑他的廚藝！在傻柱看來，殺豬也算是廚藝的一種。
“還有這說法呢？那我等著，到時候看你表演！”
“多新鮮啊，擱農村，哪個廚子不會殺豬？”
“那要是廚子都會殺豬，還要屠戶幹嘛？”
“屠戶？哪還有屠戶！現在可不讓自己殺豬了，那都是送去屠宰場的，頂多領點肉票！”
這時代，農村是可以養豬的。
只是大部分家庭自己都吃不飽，更別說養豬了。
養豬也得是富裕家庭才行。
一般開春的時候，到集市上去買豬仔，一個豬仔就得二十塊錢的樣子，還是很貴的。
買回來的豬仔一般都是用材料、野菜等東西餵養，這個時代的農村孩子，一放學就去打豬草是常有的事情。
就這，一般家庭還沒有機會呢，因為養不起豬！
從春到夏，只要勤快，各種豬草野菜，都是能餵豬的東西。
但是，只吃豬草，豬是長不肥的。
到了秋天，會用一些紅薯莖葉、切地瓜的邊角料等等，快速給豬增肥。
可沒有麩糠給豬吃，那是人吃的，有的人家，地瓜邊角料都捨不得給豬吃的！
一直喂到過年，這時候的豬一般能長到個一百六七十斤，就是該出欄的時候了。
就算是農民自己養的豬，也是不能私自宰殺的，只能賣給集體。當然，是要給錢的，一頭豬大概百十塊錢。
除去豬仔和豬料的成本，大概有七八十的收益，足夠過個好年了。
除了錢以外，還能得到十幾二十斤的肉票，這可是很多農村人一年的肉食來源，他們可不像城裡人每月有票發。
當然風險也是有的，如果豬仔死掉了，甚至長大以後死掉，那就虧大了。
所以，這年頭要說農村人去放豬，為了救豬死了，那都不算新聞。那不僅僅是豬，那更是一大筆財產！
陳平安和傻柱吵吵鬧鬧、說說笑笑的往家走，因為有車，先一步回家的許大茂這時候正在被老婆逼著還雞呢。
早上秦淮茹來了家裡一趟以後，婁曉娥越想越覺得害怕。
秦淮茹說她不會舉報許大茂了，但是不代表別人不會呀！
人家沒舉報，估計是腦袋還沒轉過這個彎兒來，真等人家去舉報，那就晚了。
於是，婁曉娥今天專門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一隻活雞回來。
要不是臨近元旦了，市場還不一定能買著活雞呢。
婁曉娥好不容易排隊買了一隻，但是隻有公雞了，那也必須買！
“我跟你說啊，明天你就把這兩隻雞帶到廠裡去，一定要找你們領導，把事情都說清楚。”
“我不去！”
許大茂一臉煩躁，好像女人那幾天不舒服的樣子。
他倒不是不瞭解事情的嚴重性，就是覺得丟臉。
人陳平安剛從紅星公社弄了兩頭豬回來，轉頭自己拿兩隻雞去，這不轉圈的丟臉嘛。
這一對比，自己成啥了？
“好好好，你不去是吧？你要是不去，我就去舉報你！！”
“我把你舉報，好過成天擔驚受怕的，好過你被別人舉報了強！”
婁曉娥只是嚇唬許大茂，讓他把雞還給工廠來著。
但是許大茂當真了，大發脾氣，上去就給婁曉娥來了一頓“喵喵拳”，一通撓啊。
婁曉娥也沒慣著他，直接開始反擊，對著許大茂也是一通撓。
許大茂擔心打架引起其他人注意，雞的事情再曝光了，不敢鬧大，這就導致了一個大老爺們，跟老婆打架沒打過。
都說男人打老婆丟臉，那更丟臉的事情，就是沒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