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在妻兒死後帶著糧食離開了秋花鎮,來到了秋原北邊的一個名為安居小村落。

這個小村落上一共有二百來口人,在以前安河村的民風淳樸,待人熱情,村民們都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而如今因為秋原的變故村民們都變得深居簡出,整個村落也顯得死氣沉沉。

張豐最初來到這裡的時候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當有人問他從哪裡來的時候,他就回答說自已來自秋花鎮老婆孩子都餓死了,沒有辦法,逃過來討個活路。那些人聽罷都紛紛搖搖頭“我們都準備往秋花鎮跑了勒,你倒還跑過來,這裡更沒有活路勒。”

不少人見張豐是個逃難的也就失去了興趣,紛紛離開了,也有一些準備往秋花鎮逃難的人向張豐詢問秋花鎮目前的狀況,卻只得到令人失望的回答。

張豐並沒有說出自已身上有糧食的事情,自從妻兒死後,他就意識到這個世道和人心已經完全變樣了。張豐目前的打算也很簡單,用剩餘的糧食苟活下去,一直熬到秋原恢復正常,再重新找個活計。攢些積蓄,重新娶妻生子,恢復到以前的生活。

張豐住進了村落北邊一個破敗的土坯房裡,這個房子已經荒廢了許久,看起來破破爛爛的。

張豐白天沒事的時候就挑水,挖野菜,修繕房子,也會偷偷的去那個槐樹那裡摘一些槐米。這期間安居村村長劉大組織過一個十多人狩獵隊前往秋原狩獵,但可惜出去狩獵了幾天,回來的時候不僅空手而歸,人還少了幾個。

生活總是不盡人意,秋原的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

安河村的情況開始變得舉步為艱,不少家底薄一點的村民已經開始吃起草根樹葉。

就在這個時期令眾人沒想到的情況發生了。在百姓的情況這麼困難時候,官府沒有想著救濟居然還要徵糧。

在一天早上,安和村來了二十個縣府的官兵,那些官兵帶著一紙徵糧的公文就闖進了村民的家裡向村民要糧。

此時的秋原已經斷收近三個月,哪裡還有什麼餘糧,百姓們交不出糧,那些官兵就進屋搜搶屋裡面值錢的東西全被都拿走。

官兵們收糧時候張豐正在土坯房裡睡覺,因為張豐的房子在最北邊,所以官兵是最後到達那裡的,興許是因為張豐的土坯房太過於破敗,所以只有一個兵卒前往了張豐的房子,主要的目的也就是過來看看有沒有人。

那個兵卒快要到達的時候,腳步聲驚醒了張豐,當張豐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一把白花花的闊刀面已經在張豐的臉上拍打。那個兵卒趾高氣揚的。

“我們是奉周縣令之命來徵收本年稅糧的,你小子睡這麼死。”

“大人,這不是餓的,睡覺省點糧食”此時張豐渾身不禁都冒起冷汗,“大人你看我這兒的條件,糊自已的嘴都難了,想交糧也沒有了呀”張豐苦笑著。

那個兵卒用輕蔑的眼神打量起了張豐,確是感覺很不對勁。

“你小子都吃不上飯了,怎麼長得膀大腰圓的”說罷又用刀拍了拍張豐的臂膀。

“大人,我也不想啊,這肉都是喝水長的,沒辦法,從小就這樣了”張豐尷尬的笑了笑。

那個兵卒自然是不可能相信張豐說的話的,“那你說我怎麼沒長肉?就你會長。”

兵卒不再理會張豐,開始自顧自的在不大的房子裡搜尋起來。此時的張豐心提到了嗓子眼,糧食就被他埋藏在了角落裡,他只能在心裡不斷祈禱兵卒是個瞎子,可惜天不隨人願,兵卒長了眼睛,兵卒很快就注意到了角落的異樣。

他上去踩了踩那個凸起來的小土包,“ 喲,這裡怎麼長了個包呀,你是擱這兒裡種菜了,還是擱這兒這裡埋寶貝了。呵,讓我來看看”

兵卒戲謔的對張豐說完,就是提刀挖起來。

此時的張豐心沉到了谷底,如果糧食被拿走了,他肯定是活不了了,與其被他拿走糧食等死,不如拉個墊背的。

土包漸漸的被兵卒挖開,露出了裝糧食的袋子,兵卒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你小子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漏網之魚”

說罷,兵卒彎下腰去拿袋子,就在他彎下腰的時候,張豐突然發難。猛地向兵卒撞去,兵卒沒有防備被撞到地上摔了一個踉蹌,闊刀滾落在地。

兵卒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會主動出擊,頓時惱怒。

“你小子找死”

一邊說著就要爬起來拿刀,張豐肯定不會讓他拿到刀,還未等兵卒起身,張豐就撲上前去把兵卒壓在身下,雙手就開始捶打。

那兵卒到底還是有些經驗,一手護住面門,一手去抓住張豐的頭髮,抓到後就猛的往下一扯。張豐吃痛被扯下身去,那兵卒迅速反壓到張豐的身上揪著張豐的頭髮,把張豐的腦袋摁在地下,他面露猙獰,雙手化作鐵錘般雨點般捶打張豐的身體。

張豐被打得頭暈目眩,還手都找不到方向。

兵卒見張豐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伸手就想去拿刀。嘴裡還罵著“小畜生,你騙你大爺呢,還想搞老子早一百年呢。呵呵,這就把你剁碎了埋牆裡去”

張豐此時被打的鼻青臉腫,眼前一片模糊,但他在一片模糊中看到了那閃爍的刀芒,那是死神的刀芒,帶著一股死亡的威壓,只一瞬間那無與倫比的恐懼在他的心中迅速蔓延,他感覺那刀在逐漸的落下,恍惚間他又想起了妻子兒子還有那些吃人血的官兵。我必須要活下去!一股強烈的不安與不甘迅速的佔據了他的身體,佔據了他全部的身體,連同恐懼都被排擠出去,他感覺渾身燥熱無比。

這時他看見了正在落下的闊刀,距離他的頭顱非常的近只有兩個拳頭的距離,很近,很清晰,卻又很慢。張豐隨手一掌拍向闊刀,那闊刀居然直接飛了出去,直直的插入牆壁。張豐又一拳打向兵卒,那兵卒呆立在原地,根本沒有時間反應,就結實的捱了這一拳,但是這一拳居然直接轟碎了兵卒的腦袋,白色的,紅色的爆了滿屋子。

張豐回過神來,不禁大吃一驚,他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已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還沒有給他過多的時間思考,外面的官兵們已經發現了土坯房的異常,開始向土坯房靠攏,張豐此時清晰地聽到了外面的腳步,顧不得思考自已的情況了,他知道殺了官兵腦袋橫豎都得挨一刀,自已已經沒有退路了,於是抽出牆壁的闊刀向外走去。

當張豐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因為他們看到的張豐,身上濺滿鮮血,雙眼竟然詭異地流出藍光,沒錯,就是像流水一樣流那種幽幽的藍光。

那十幾個官兵,被張豐的模樣嚇得不敢上前,雙方就這樣對峙著。此時,不斷有村民向這邊聚攏過來,看到張豐的樣子,他們也都嚇了一大跳,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一個活生生的人,眼睛怎麼會發光呢?村民們開始七嘴八舌地猜測起來,難道他死了?不對呀,鬼魂是不能在白天出現的。難道他會變戲法?可也沒聽說過秋原還有這號人物啊,而且變戲法也不能殺人啊。

有人瞥見張豐的屋子裡倒著一具官兵的屍體,頓時驚訝得議論紛紛:“他竟然殺了官兵,這是公然要與官府作對啊,可惜啊,他怕是也活不長了。”“哎,我們又能好到哪裡去呢?也不過是等死罷了。還不如人家有骨氣,死也能拉個墊背的。”

此時張豐也是難受的很,一股由弱到強的暈眩感襲來,他感覺隨時都要昏倒,手腳也變得沉重無力。那些官兵也是和他打起了拉扯,他往前一步,官兵就往後退,因為感覺腳沉重的緊,也追不上去。

情況在不斷惡化,這時不知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

“這是土地神,是土地神啟示!土地神要帶領我們反抗了。鄉親們!殺了這些做官的,拿回我們的糧食。”

村民們聽罷心思開始活躍起來都是蠢蠢欲動,但並沒有人開始行動,畢竟之前周揚屠村的事情都還壓在眾人的身上。

一半的官兵轉身,把刀對準了身後的百姓們。這時一個領頭的開始囂張的叫喊“我看誰敢動,剛才是誰在亂說,站出來。我割了他的舌頭,我看他這分明是中邪了,狗屁個土地神,要是土地神真顯靈,地裡還不長莊稼?”

村民們聽罷,又縮了縮。但這時人群裡又有人喊到

“就是因為你們這群為官的不仁,觸恕了土地神才降下的懲罰,鄉親們!反正這糧食沒了,我們也活不長了。橫豎都是一時,不如宰了這群狗官”

“有官兵已經死在這兒了,這些狗東西回去了肯定要告狀,也是要遭罪的,不如先殺了這些狗東西”

這時村民們開始騷動起來。

領頭的看清楚了人群中說話的人。就要提刀去抓拿,張豐也確定了領頭的人,此時他頭暈的厲害,他感覺自已要睡過去了,張平提起了剩餘的力氣,把手中的闊刀一把向那領頭的人去,那刀的速度極快,領頭的剛踏出半步,就被刀砍中,直直的栽倒在地。張豐丟完刀後就感覺喘不上氣,眼前一黑。

“鄉親們!他們的頭兒死了,想想那個被屠掉的村子,我們沒有退路了橫豎都是一死,宰了這群狗東西,拿回我們的糧食。”

這時人群一哄而上,很多人拿著鋤頭掄了上去。雖然那些兵卒們都受過訓練,但是人數不佔優,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敗下陣來。

安居村無奈走上了起義的道路。其實這一次徵糧並不是周揚下令的,周揚不會蠢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徵糧,是周揚手下一個叫何齊縣蔚見糧食變得日益珍貴,想搜刮民脂民膏,撈點油水。這些收糧的官兵都是何齊私自派遣的,所以都沒有佩戴官方的兵器和甲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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