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松吐血後整個人霎時癱軟了下去,榮笙立刻上前掐住盧松的脖子,啟用輕功將他帶離寺廟前院。

陸躍等人方才看著屋頂的兩人打得落花流水,已是十分震驚,更令他們驚訝的是,那蒙面人竟然將曾經沈家的武功運用得爐火純青。

陸躍看著榮笙帶著盧松遠去的背影,思忖片刻,回到殿內向宋玄霖稟報。

“王爺,卑職方才觀察了下那蒙面人的招式,看著十分像曾經沈家失傳的武功。”

宋玄霖劍眉微挑,長長的睫毛下,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他開口道:“這兩人剛才均使出全力,現下應該走不遠,那蒙面人對本王有救命之恩,你前去看看是否能幫襯一二。”

“是王爺。”

陸躍得令後帶了幾個輕功好的,向榮笙離開的方向追去。

不一會兒,榮笙將盧松帶到寺廟後面的樹林中,就著月色,趴在地上的盧松吃力地抬頭看向將自己踩在腳下的蒙面少年。

榮笙此時背對著月光,斑駁的樹影灑在她身上,使她精緻的臉龐顯得忽明忽暗。

再次確認眼前的人自己不曾見過後,盧松清了清血痰,啞著嗓子問道:“這位少俠,你我無冤無仇的,何必至此,你只要放了我,無論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哼,無冤無仇。”榮笙覺得可笑,腳下的力度又增了幾分,“當初五萬沈家軍在駝峰谷被滅,你身為副將,為何如今還活得好好的,你不解釋一下嗎,盧松?”

盧松聽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眉頭猛跳了一下,心道此人不僅會沈家的獨門武功,還知道自己的名字,莫非他真是沈家舊人?

見盧松一直沒應聲,榮笙突然一腳踩在他的頭上,他立時無法動彈,臉皮被地上的沙石磨得生疼。

不一會兒,盧松疼得齜牙咧嘴道:“小兄弟,如今事已至此,你又何必糾結於過去,”他喘了口粗氣繼續道,“你我既然都是沈家舊人,那就是緣分一場,今天只要你肯放過我,以後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大丈夫決不食言!”

“緣分是嗎。”榮笙越發覺得諷刺,她厲聲道,“好一個緣分,當初你得沈雲重用被一路提拔成副將是緣分,後來你去沈獲將軍的軍帳中把真的戰略圖換掉,致使五萬沈家軍喪命,這也是緣分嗎?”

回想起三年前父親在自己面前死去和將士們血流成河的場景,榮笙後槽牙幾乎咬碎,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副將?戰略圖?

盧松聽完榮笙的一席話,總算明白,此人果真是沈家舊人,怪不得能認出自己。

不過,如果此人確是來尋仇的,說不定今天自己真會死在這兒。

想罷,盧松額角冷汗直冒,他低聲哀求道:“這位小兄弟,哦不,是大俠,在下曾經在沈家軍中是副將不假,可那什麼戰略圖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是僥倖活下來的!”

“盧松,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榮笙表情陰寒,一邊舉起手中的短刀,一邊沉聲道,“因為我就是沈雲,被你害死的沈雲,今天就是要來索你的命!”

話音落下,榮笙看著盧松錯愕無比的表情,不等他開口反問,下一秒毫不猶豫地將刀刃狠狠插入他的腦袋。

看著盧松一點點嚥氣,榮笙這才卸了勁癱坐在地上。

歇息了片刻,榮笙又把盧松的頭狠狠割下,然後將屍體掛在樹杈上。

看著被自己大卸八塊的盧松,不禁又回想起三年前,自己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場景,心中悲痛交加。

下一刻,她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一般跪到地上。

方才她使用藥丸強行提高功力,如今已是精疲力盡。

她又搖了搖頭,只覺眼前忽然天旋地轉,最後終於支撐不住,呼地一下暈倒在草叢中。

這時,陸躍等人匆匆趕來,他們聽到響聲,迅速向榮笙奔來,探到她的鼻息尚在後,幾個侍衛就將榮笙抬了回去。

臨走的時候,陸躍回頭看了看掛在樹上的屍體,若有所思道,這應是不共戴天之仇才會如此吧。

——

寺廟的外圍,榮德信等人已在暗處等了半個多時辰了。

榮德信煩躁地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心道以盧松的武功,絕不可能失手,莫非是出現了什麼變故?

他越想越不安,叫來一個侍衛吩咐道:“你悄悄前去寺廟裡打探一下,看盧松現在究竟在幹什麼。”

那侍衛得令後立即飛身潛進寺廟,不一會兒,他回來稟報:“侯爺,寺廟中並未發現盧少俠,而且寺中十分安靜,明王也已經宿下了。”

榮德信心中頓時疑竇叢生,暗道怎麼可能會沒有呢,自己明明看著盧松把元清大師劈暈放在寺廟的別院,然後假扮成元清大師混進寺廟中的。

不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跟太子和李玉京那邊都不好交待。

想及此,榮德信立馬又多叫了幾個侍衛過來道:“你們分頭去找,不能落下寺廟每一個角落!”

又過了一刻鐘,一個侍衛率先回來,他湊近榮德信低聲道:“侯爺,我們在寺廟的後面發現了盧少俠的屍體。”

“屍體?!”

榮德信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是誰,竟能取了盧松的命?

他忙不迭地趕到寺廟後面的樹林,果真看到了掛在樹上的盧松,死狀駭然。

他趕緊湊上前仔細檢視。

咦?這怎麼看著像是沈家的武功呢?

不過他一時也拿不準,畢竟能擊殺盧松的,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明王的侍衛當中也沒聽過有這號人物,而李玉京曾經在沈家軍中待過,定然能知道盧松是怎麼死的。

思來想去,榮德信命人把盧松的屍體送到李玉京那裡去。

翌日,天剛矇矇亮。

寧遠寺沉厚深遠的鐘聲響起,把榮笙從睡夢中喚醒。

聽著悠遠的晨鐘聲,榮笙逐漸清醒過來,環顧四周,心道這裡應該是寺廟的某個禪房吧。

她站起身來到銅鏡前,看向鏡中,自己仍是昨日男子的模樣,繼而又低頭看向昨天打鬥時受傷的右臂,如今已經被包紮好了。

難道昨夜是寺裡的僧人把自己抬回來的?

隨即她活動了下四肢,感受到功力比之前又恢復了些。

想起昨夜裡的種種,不由感嘆,真是不破不立。

盧松的出現讓自己心中積壓許久的憤恨發洩出來,身體的潛能不斷被激發,最後反而讓原主的這幅軀體結實不少。

少傾,她回過神,徑直走出房門,才發現這原來是明王所在偏殿的廂房。

難不成是明王救了自己?

她心想原本只打算救了明王就全身而退,誰料到還是高估了這幅身體。最終還反被明王救了。

待會兒若真見到了明王,該如何解釋自己昨天一系列的行為。

真是麻煩啊。

榮笙無奈地扶額,片刻後,她掃視了下院子,心想要不就趁現在沒人趕緊跑掉好了。

做好打算,她立馬雙腿發力準備翻屋越牆離開寺廟。

可正當她要起勢跳出去時,背後突然傳來一段清冽動聽的男子的聲音:“姑娘,你要去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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