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浮現出這三個字,陸躍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這雲風訣早在三年前就隨著沈雲的隕落而消失在武林。

如今竟還有人能使出這沈家獨門功法,莫非是沈家的故人還存留於世?

想到沈家,陸躍的思緒飄回到五年前。

他記得第一次見識到雲風訣的威力,是在禎國邀請各國來京城比武的擂臺上。

當時各國明面上說是武技的切磋,必定點到為止,可實際上派來的都是鳳毛麟角的高手。

比武時使出的也都是兇狠殺招。

陸躍那時還是個毛頭小子,侍奉在宋玄霖左右才有幸坐在擂臺下觀看那場比武。

大禎當時派出了沈家的少將,也是大禎的第一高手沈雲應戰。

沈將軍雖是女子,卻在武功造詣上極其出色,她自已獨創的功法無人能敵,而且在真刀真槍的戰場上也可以一敵百,立下戰功無數,因此沈家當時十分受皇上的器重。

在高手如雲的擂臺上,為了保住我大禎的顏面,沈將軍豁出全力,一路打得對手落花流水,紛紛求饒。

直到最後一場,對戰赤丹國的五皇子完顏宗玉時,兩人武功簡直不相上下,足足打鬥了半個時辰也難分勝負,末了還是以雙方吐血而告終了。

從那以後,赤丹不再和大禎禮尚往來,並且他們開始頻繁在邊境對禎國發動戰爭。

直到沈雲死後,赤丹才消停一些。

而宋玄霖那時也不過十六歲,看了那次比武之後,開始跟著他的舅父衛荀將軍努力練習武功,不再偷懶了。

有時忙於課業無法抽身,也會吩咐陸躍去衛荀將軍那裡打探沈雲的訊息。

直到三年前,當宋玄霖聽聞沈家軍在北境戰場盡數被滅,沈雲即將被處死時,他跟著衛荀將軍如瘋了般從京城疾速策馬來到北境,結果一切都晚了。

李玉京在駝峰谷放了場大火,當他們到達現場時只見到少部分尚完整計程車兵骸骨,剩下的都被燒的體無完膚。

從那之後,宋玄霖從開朗活潑變得沉默寡言,他開始頻繁地請纓北上迎戰赤丹。

數次打得赤丹節節敗退,獲得軍功無數。

聖上龍顏大悅,宋玄霖從那時起逐漸成為除了太子以外最得寵的皇子,一年前剛剛弱冠就被封為了明王。

片刻後,陸躍收回思緒,重新感受著客棧內殘存的能量波動。

這功法剛使出不久,此人必定還在這客棧中。

他抬頭望向客棧樓上,摩挲著下巴,回想起寺廟那位姑娘出的一招一式。

會不會是她呢?

這時客棧的掌櫃看到大廳中站著的陸躍幾人,趕忙上前滿臉堆笑地招呼:“幾位大人,是要住店還是要吃酒啊?”

陸躍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舉到掌櫃面前:“我們奉明王之令,前來抓捕逃犯,請讓我們進去搜查。”

“逃犯?!”

掌櫃頓時面露驚恐,心想客棧來往的賓客數不勝數,還頭次遇到抓逃犯的,不過茲事體大,他趕緊欠身讓路道:“幾位大人,請!”

陸躍見掌櫃十分配合,向他行了頷首禮,轉而帶著其餘幾人奔向樓上。

掌櫃怕搜查會引得客人不滿,於是也緊隨陸躍他們上了樓。

客棧的客房共有三層,陸躍挨個房間搜查,生怕漏下什麼。

掌櫃跟在後面不斷賠笑解釋,不過依然有客人覺得被打攪了,整個客棧逐漸變得吵吵鬧鬧的。

榮笙的房間在最頂層,她此刻正在房中煉製草藥。

柳靈突然推門進來,快步來到榮笙身旁緊張道:“郡主,樓下好像有衙門的人來辦案,正在挨個房間搜查呢。”

“哦?”榮笙此時完全沉浸在製藥的過程中,頭也懶得抬,“不用擔心,和我們又不相干,隨他搜去。”

柳靈聽榮笙這麼說,頓時放鬆下來,她來到浴盆邊準備將水排掉,可看到盆中水如墨一般黑時,心下詫異,不禁回頭問道:“郡主,這水為何這麼黑啊?”

“啊?”

榮笙突然意識到不妙,這才抬起頭,望向窗外想了想,然後心虛道:“那個......是土。對,就是土,我剛才不是掉進坑裡了嘛,身上都是土和泥,水自然是很黑的。”

“哦。”柳靈嘴上答應著,心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還沒等她多想,陸躍已來到榮笙的房門前。

他雙眼微眯盯著眼前緊閉的房門,感受到這間房是整個客棧能量波動最明顯之處。

想及此,他毫不猶豫地用力將門砸開。

“哐啷!”

震耳的響聲驚得柳靈幾乎跳起來。

榮笙也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眼一看,心跳驟然加速。

是明王的那個侍衛!

他們怎會知道自已在客棧?

這個侍衛現在已經看到了自已的真容,絕對不能讓他發現自已就是出現在寺廟的那個人。

日後若以侯府的郡主身份出門走動,萬一被他們發現說不準會影響自已的復仇計劃。

榮笙想到這兒,趕緊強裝鎮定大聲喊著轉移陸躍的注意力:“什麼人!竟然擅闖他人房間!”

同時眼疾手快地將換下來的髒衣和之前纏在右臂的布條藏到凳子後面。

陸躍對榮笙的質問無動於衷,他從上到下冷眼打量著榮笙和柳靈二人,試圖跟寺廟那姑娘對上號。

只不過榮笙現在已換上女子的裙服,臉上的顏料也被洗乾淨了,和之前在寺廟的她判若兩人。

在榮笙她們身上沒發現什麼破綻後,陸躍再次舉起手中令牌,語氣強勢:“我們奉明王之命來辦案,還請姑娘配合。”

還沒等榮笙開口,陸躍幾人就直直衝進房間,柳靈想上前去攔,不過幾個大漢她怎能攔得住。

柳靈愁眉苦臉地回頭看向榮笙,榮笙向她搖搖頭,此刻她自已也不敢挪動,因為身後的凳子背面就藏著原來的衣物,一旦被陸躍看到肯定當場露餡。

而陸躍這邊感知到能量波動來自裡間後,率先跑到裡面,一抬頭就看到了浴盆之上被砸得裂紋縱橫的天花板,而且他觀察到其中還隱隱襯出一個掌印。

他心頭一震,一切都對上了,方才確實有人施展雲風訣,而且這個掌印就是雲風掌留下的。

不過這屋子就兩個弱女子,顯然不是她們所為。

房間裡或許有第三個人來過,要不然就是還藏在房間某個角落。

陸躍得出這個結論後,開始狐疑地掃視著房間內外。

什麼都沒發現後,他回頭看向榮笙和柳靈這邊,只見榮笙一直站在床榻前面,身後還有個凳子。她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未挪動位置。

陸躍徑直來到榮笙面前肅聲道:“請你讓開,這裡也要搜。”

榮笙抬眼看向比自已高一頭的陸躍,面不改色道:“若我偏不讓你搜呢?”

“嗯?”

陸躍見榮笙態度竟如此強硬,心下有些意外,他眉頭微蹙再次舉起令牌,正要開口。

榮笙趕忙搶了他的話茬:“明王的侍衛都是這麼不講禮數嗎?就算這令牌是真的,但說不定是被你偷去的,你根本就不是明王的侍衛!”

“你!”陸躍聽完一時語塞,心道這小姑娘看著年歲不大,竟如此伶牙俐齒,自已還頭回遇到懷疑自已身份的。

在一旁的掌櫃見到榮笙如此不懼官威,後怕地身體抖了三抖,心想這姑娘可真是個愣頭青啊。

他趕忙對榮笙低聲勸道:“姑娘,見王爺令牌如見本尊。你還是趕快讓幾個官人搜查一下吧。”

陸躍見榮笙聽了掌櫃的話後仍是一動不動,就像長在地上一樣。

心想這姑娘一再阻撓搜查,沒準她也有問題,最好是把她一併帶走提到王爺跟前審問比較穩妥。

心裡做好盤算,陸躍立馬收起令牌,抓住榮笙的右胳膊厲聲吼道:“既然你這麼不配合,那就讓王爺親自問你吧,走!”

陸躍在抓上榮笙的右胳膊時,正好摳到她手臂的傷,鑽心的痛傳來,她的嘴唇一白,但面上還要強裝平靜。

看到此場景,柳靈急得來不及哭喊,一把拽著榮笙的另一隻胳膊,一腳抵著門框,不讓陸躍把榮笙帶出去。

房間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這時,從隔壁廂房出來的柳如風見這邊喧鬧,好奇地走近探看。

當他看到榮笙的臉時,頓時色心大起。

此等容貌可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啊!

若自已能一親芳澤,豈不妙哉!

感覺到自已的口水要流出來,他趕緊使勁嚥了口唾沫。

隨即擺出正人君子的姿態,負手而入。

他一進門就直接對著陸躍喝到:“在下景安王世子,你是何人,為何對本世子的家眷如此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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