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臨聽了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吳臨,這就是我方才說的幫手。”

榮笙看出吳臨不敢貿然承認自已的身份,於是趕緊一邊拔針一邊解釋道:“放心,明王殿下跟我們是一夥的。”

“哦——”吳臨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少將說的幫手就是明王殿下。

少將真是好厲害,找的幫手都是這個層次的!

吳臨暗自在心中將榮笙誇得落花流水後,抬首挺胸對宋玄霖道:“沒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

“您就是沈家軍的吳臨將軍,您竟然還活著!”

還沒等吳臨自我介紹完,宋玄霖激動地拽著吳臨的臂膀,笑得如孩童一般。

“呃,這......”

吳臨被宋玄霖的反應弄得又一次語塞。

而榮笙看著宋玄霖異常的情緒不禁有些詫異。

按理說沈家軍正輝煌的那幾年,宋玄霖還只是個小皇子。

後來在他少年時期,自已因為師父的關係曾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但說的話加起來還不到十句。

要說最深的交集就是自已曾經救過衛妃娘娘的命。

難道只是因為沈家曾經對他的母妃有救命之恩,他就對沈家情感如此深厚?

前世自已活著的時候怎麼沒發現?

榮笙緩過神,看向宋玄霖,此時他的表情已恢復如初。

她收起懷疑的情緒對宋玄霖低聲道:“王爺,我當初說的沈家軍將士就是這位吳將軍。”

宋玄霖自知方才自已有些失態,他將語氣盡量放平緩道:“吳將軍,本王曾多次北上駐紮在赤丹邊境,就是想知道當年駝峰谷一戰的真相,所幸您安然無恙,能否詳細告知本王其中的細節。”

一聽到“駝峰谷”,吳臨心中頓時五味雜陳,眼眶不由微微泛紅:“當年沈家軍跟隨太子,還有榮德信一起北上討伐赤丹。到了一個岔路口,太子提出兵分兩路。於是沈老將軍和沈雲少將帶領沈家軍按照戰略圖一路西去,最後走進了駝峰谷。”

“我們剛一進去,就發現四周的山頭上全都是赤丹軍,我們看著頭頂那一張張惡狠狠的臉,這才知道那戰略圖是假的。”

說到這兒,吳臨的聲音開始哽咽:“當時沈老將軍和沈雲少將分別策馬跑到峽谷兩側,想要把將士們帶出去,卻發現兩邊的出口被太子還有李玉京的人堵死。最後,我們眼睜睜地看著赤丹扔下無數巨石,射下無數只箭。”

“最可惡的是,”吳臨不禁咬著後牙槽道,“太子讓李玉京把還存活的沈家軍將士一一割頭,沈老將軍更是死無全屍......”

說到這裡,他已經開始低聲啜泣:“我當時被埋在屍體當中,目睹了一切,直到看到沈雲少將也被李玉京萬箭穿心,我萬念俱灰,最後昏死了過去。”

“李玉京......”宋玄霖從緊咬的牙關中狠狠吐出這幾個字,腦中再次浮現出三年前在朝中的畫面。

當時駝峰谷一戰後,太子班師回朝,第一時間在父皇面前呈上從沈老將軍帳中搜到的與赤丹國來往的書信,並說是因為沈家軍叛變,導致大禎慘敗,最後被他就地正法。

李玉京那時就站在太子等人的身後,淚流滿面,口口聲聲說他早就看出沈家有異心,於是才沒和沈家同流合汙,那書信也是他搜到的。

父皇起初和當時的自已一樣,都不願相信沈家會叛變。

可一個帝王,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臣子的背叛。

面對這些確鑿的人證和物證,以及太子斬釘截鐵的一面之詞,他不禁悲憤交加,連查都不查,一氣之下直接定了沈家的謀逆之罪,沈家世代忠名就此終結。

最後父皇還念在李玉京雖然為沈家義子,但是舉證有功,就讓他留任中郎將一職。

宋玄霖從記憶中抽回,自已這些年在北境,無意中偷聽到赤丹軍的對話,話裡話外都在說三年前那次交戰是太子做了手腳。

所以他始終以為害死沈家的罪魁禍首是太子,李玉京充其量只是貪生怕死,所以才臨陣倒戈投降,配合太子做偽證。

沒想到李玉京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一路倚仗沈家上位,卻恩將仇報,親手殺了這些曾經幫助過他的人,剛剛就應該先揍他一頓!

正當他惡狠狠地想著,卻聽榮笙開口道:“王爺有所不知,我在侯府還聽到了一個有關當年駝峰谷的真相。”

“還有什麼真相?”宋玄霖立馬抬頭問道。

“當年其實是景安王阻止的援軍到來,以至於沈家連最後一絲生的希望也被斷送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宋玄霖此時太陽穴隱隱作痛,他已經承受不了這如血的事實了。

景安王爺可是曾經力保父皇登基的重臣,也是自已從小就敬仰的長輩。如今不僅串通南嶽密謀造反,三年前陷害重臣的事他竟然也插了一腳......

榮笙看著宋玄霖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反而更加平靜,自已作為受害者,這些血淋淋的真相早已深深刻在心中。

她點了一下頭,萬分篤定道:“千真萬確,而且景安王現在已經將密道中的兵器轉移到榮國侯府,下一步就是在雁環山壽宴之前,將武器交到秘密駐紮在萬徑山計程車兵手中,隨時準備起兵造反。”

“好啊,榮德信又摻和進來了。”宋玄霖面色陰沉,肅聲道,“你可知他們什麼時候轉移那些兵器?”

“王爺,十日之後,兵器會被榮德信秘密送到京郊,到時還需您準備一些裝滿石頭的木箱,差人埋伏在附近。”

話音落下,榮笙看了一眼吳臨:“還請吳將軍將地圖拿來。”

吳臨馬上起身從後面拿出地圖交到榮笙手上。

她將地圖攤開,指著萬徑山的位置道:“王爺請看,從京城通往萬徑山的道路有數條,不過在距離山腳五里的樹林是必經之路,我們可以在這裡行動。”

“到時我會隱藏在運送兵器的馬車上,還請王爺的人聽我指令行事。”

“就只有你一個人跟著他們?”

宋玄霖正認真地聽著,突然發覺不對,皺眉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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