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忍不住,都要向阿史那旭發出靈魂拷問了。

他怎麼就能夠這麼輕易地相信,阿史那曜是來送死的?

姜硯池勾了勾唇角,“阿史那旭大概是太高估袁家,又太低估阿史那曜了!”

姜硯池雖然也瞧不上阿史那曜,但他這種“輕視”,是一種連整個天下都輕視的狂傲。

對於阿史那曜,姜硯池還是有些讚賞的:“這人心機深沉,極有城府。”

裝了十幾年的紈絝,阿史那曜在隱藏實力這一項,簡直不要太擅長。

“殿下,我打賭,袁家早已被阿史那曜滲透。”

姜硯池瞥了眼哪兩個對峙的兄弟,輕聲對沈嫿說道。

“還可以更大膽一些——”

沈嫿也興致昂揚,積極地八卦著:“比如阿史那旭身邊的親衛,是否有被滲透的可能?”

果然啊,當自己不在局中,而是身處事外的吃瓜看戲時,整個人都是鬆弛的、愜意的。

姜硯池唇角上揚,冷然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殿下說的是,是我過於保守了。”

別說,還真別說。

依著阿史那曜的手段、實力等,他確實能夠將阿史那旭身邊的人都收買。

想想京城的沈繼,這會兒估計已經遭了阿史那曜的“反殺”。

曾經的“京城三害”,如今都要變成“京城二害”了。

只是不知道,京城現在的局勢是個什麼情況。

沈繼若是死了,他的家人,以及他的追隨者們,如今又是什麼境遇?

等等——

“沈繼好像還有幾個兒女。”

姜硯池想到京城的沈繼,思維愈發活躍。

他猛地意識到,沈繼還有“太子”。

之前姜硯池攛掇沈繼,多少也有點兒陷害的意思。

他就是防患於未然,不想自己的小公主,將來有個“名正言順”的競爭者。

沈繼極有可能已經被阿史那曜留下的人幹掉。

可,他的孩子呢?

有沒有被斬草除根?

如果阿史那曜的人不給力,有了漏網之魚——

想到漏網之魚,姜硯池的大腦轉得更快了。

他又想到了一個沒有腦子卻空有野心的人——太和公主。

太和總是能夠在關鍵的時候,做出選擇。

而每每事後,她似乎又會後悔,懊惱自己不該選錯路。

這一次沈繼發動兵變,太和公主這根攪屎棍也摻和進去了。

可惜,她又雙叒叕的選錯了。

不過呢,這人眼光不好,運氣卻極好。

危急關頭,總能“化險為夷”。

姜硯池禁不住好奇:這一次呢,她有沒有順利逃脫?

太和若是逃走了,會不會帶上沈繼的“太子”。

“……嘶!不好!這人腦子異於常人,萬一她認準的小公主,再帶著‘太子’跑去龍門寨,可就麻煩了!”

如果真是這樣,姜硯池之前的籌謀,就頗有幾分“自食惡果”的可笑了。

他想辦法弄死沈繼,就是為了給自家小公主掃清障礙。

結果呢,大障礙掃除了,小障礙卻找上了門。

薛易、吳庸等將士,他們會那麼死心塌地的跟隨小公主,有許多原因。

但,“萬年公主”的名號,還是原因中頗有分量的一個。

若是再來一個更“名正言順”的沈氏皇族……小公主的處境就會非常為難。

一個弄不好,某些迂腐的老古板,會拿性別說事兒。

用所謂的規矩禮法,逼著公主退到幕後,全力支援一個所謂的“太子”。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公主可就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不說公主本人了,就是姜硯池估計都要被嘔死!

姜硯池眼底閃過一抹陰翳,狂躁的精神力,又開始張牙舞爪。

沈嫿不知道短短的時間內,姜硯池已經腦補了這麼多。

她更不知道,好好的,姜硯池怎麼又要“失控”?

她趕忙分出一抹精神力,緩緩的、溫柔的安撫著。

姜硯池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剛剛衝出來的暴虐因子,慢慢的得到了控制。

“不急!我先聯絡京城的人。”

“若真如我所猜測的那般,那就果斷動手!”

“小公主心存慈悲,從不濫殺無辜,那就換我來!”

左右他是瘋子,左右他是惡魔,無所謂什麼罵名、罪孽……真的,他什麼都不在乎,除了小公主。

“姜三七,怎麼了?好些了嗎?”

沈嫿依然不知道,姜硯池已經動了殺心。

哪怕隔著千里,他也要幫他的小公主斬草除根,徹底掃除障礙!

“……沒事兒!就是頭有些疼!”

姜硯池不動聲色,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他只是故作虛弱的揉了揉眉心,彷彿真的只是“頭疾”發作。

“你放心,有關你頭疾的事兒,我已經有辦法了。”

沈嫿與姜硯池相處幾個月,漸漸摸清了他那狂躁的精神力。

沈嫿正在有針對性的整理控制精神力的心法口訣。

如今已經有了大體的框架,還需要填充細節。

沈嫿相信,很快就能有所結果。

到時候,她就把心法都教給姜硯池。

如此,他就能自己控制精神力。

只要精神力得到了控制,他就不會再頭疼,繼而發狂發瘋!

“好!我等著!”

姜硯池唇角上揚的弧度愈發大了。

他就知道,沈嫿對他毫無保留。

有了控制他的辦法,也從未想過壟斷,而是反過來幫他解除痛苦。

這樣的沈嫿,讓他怎能不感動,怎能不全力付出?

不就是幫她殺幾個人嘛,若是可以,姜硯池願意為她與全天下為敵!

……

兩個人竊竊私語的時候,那邊的阿史那兄弟也在交鋒。

經過最初的虛偽客套,不耐煩的阿史那旭很快就步入了重要環節:“你來喝喜酒?哼,阿史那曜,大家都是明白人,沒必要裝糊塗。”

“你是來爭奪西州軍的吧,我且告訴你,沒門兒!西州軍是阿父留給我的——”

啪!

不等阿史那旭說完,阿史那曜抬手就是一鞭子。

直到這時,眾人才發現,阿史那曜居然還帶著馬鞭。

鞭子狠狠抽在了阿史那旭的臉上,響亮的聲音過後,一道血痕赫然出現。

“啊~”阿史那旭慘叫出聲。

“阿史那曜,你居然敢動手?”

“我為什麼不敢?阿史那旭,你個弒父的畜生,你如今還有臉提阿父?你給他下毒,將他活活氣死的時候,怎麼不想他是你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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