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如此鬧騰,朝堂上也沒有消停。

在孫簡祭出殺手鐧之後,三皇子果然備受猜忌,原本皇帝還讓他在朝中觀政的,現在已經被冷落在一邊了。

而且因為他和孟家的瓜葛,恐怕連原本定好的婚事都要生變,加上失去鄧家的助力,在和大皇子的爭鬥中,他完全落入了下風。

這讓一直等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孟芙不能接受了,她在靈州熬了這麼多年總算是苦盡甘來了,豈能因為受江阮寧和她母親的牽連,壞了自已的好事?

當初婚事賜下之後,鄧皇后為表看重,為她們母女在上京賜了一座宅子,讓她得以搬出新陽侯府,免於寄人籬下的尷尬。

但是現在這份體面卻讓她左右為難,原本住在新陽侯府裡,有什麼事還能去見魏策,讓他想想辦法,而且她也頗為享受在江阮寧面前顯擺的快感。

如今她們搬了出來,孤立無援的在上京,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家道中落,這種時候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這麼幹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咱們就說去探病,順便想辦法見見侯爺,讓他在三皇子面前解釋一二,咱們家和什麼主戰派完全沒有關係啊。”

母女兩個都到了新陽侯府門前了,還在想著以什麼理由去見江阮寧。

她們可是聽說了,江阮寧在孟安蓉出事後性情大變,連提刀殺夫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她們這些江阮寧的孃家人,真怕被魏策給掃地出門了。

出人意料的,進去通報的人很快就出來請她們進去了,說是侯爺有請,這讓孟芙喜出望外,連忙讓劉氏幫忙看看妝容是否還得體,好生整理了一番。

她就知道自已在魏策這個武將心裡還是有些不同的.......

“阿寧這幾日心情不好,你們就順著她的意思和她說話散散心,其餘的,不要多事。”

沒曾想,孟芙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她來陪江阮寧說話散心,魏策更是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自已難道是江阮寧的丫鬟嗎?還要事事都順著她?自已現在身份可是比她還要尊貴!

孟芙就因為這一句話氣得紅了眼睛,卻是被一旁的劉氏趕緊扯了扯衣袖,討好的笑道:“侯爺放心,我好歹是阿寧的舅母,一定勸她回心轉意,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

她們現在可還指望著魏策呢,決不能忤逆他。

就這樣,兩人經過重重的守衛,才算見到這幾日被軟禁在院子中的江阮寧。

起初看到門外這麼大的陣仗,孟芙還以為江阮寧定然過得很悽慘,說不定都被鐵鏈拴著呢。

但等到了院中,兩人差點沒驚掉下巴,江阮寧住的院落,本就是新陽侯府擴建後佔地最廣,風景最為秀麗的,此時假山疏石,亭臺流水,無處不是大家手筆。

魏策大抵怕她養胎煩悶,竟引活水跨橋造景,花木錯落,連上京難以養活的白錦鯉都成了池中之物,這個季節都才剛剛開放的洛都牡丹,就已經被悉數搬到了江阮寧住的地方,更別說其他奇珍異寶供她賞玩。

但是坐在風亭中的江阮寧,卻像一個失去了生機的金絲雀一樣,獨自被囚禁在這所華麗的牢籠中。

魏策就是擔心她這樣,才特許了孟芙母女進來看她,所以孟芙這個未來的皇子妃,的確是被當成瞭解悶的玩意兒。

想明白這點的孟芙更是氣不順了,看看江阮寧,明明現在該是被她母親牽連,首當其衝的罪人,她倒好,在這裡吃好喝好的養胎,留她們在外面擔驚受怕。

魏策真是深藏不露啊,連千金難求的靜雲紗都拿來給江阮寧做透氣的衣裙,看看她頭上的發冠,不是金嵌寶玉,就是燒琅孤品,多的是自已見都沒見過的稀罕物。

過著這種神仙妃子一般的日子,竟然還裝模作樣的耍脾氣,這江阮寧真是和她那個死鬼娘一樣給臉不要臉。

雖然心裡這麼想,孟芙面上卻是另一副面孔,故作親暱的拉著江阮寧的手,擔心道:“聽說表姐和侯爺鬧了彆扭,你這又是何苦呢。”

她看著江阮寧懷孕後依舊不減的容貌,故意說:“雖說現在你因為姑母在上京城抬不起頭,但侯爺看起來並不在意這些事,再說了,你要是為侯府生下嫡長子,那就是母憑子貴,他就是想休你都找不到藉口。”

從剛才起似乎一直在走神的江阮寧,此時目光才緩緩聚焦到她身上,漠然道:“如果你是來說這些的,那你現在可以滾了。”

她這兩日對魏策罵也罵了,求也求了,那個男人就像是鐵了心要讓他們兩人變成一對怨偶一樣,寧願囚禁她也不肯放手。

所以他現在做的這些事,在江阮寧眼裡根本就是荒唐無聊至極。

“你!”

被江阮寧一開口就氣了個倒仰,孟芙刷的一下站起來,冷笑道:“你也別給臉不要臉,說白了要不是看在新陽侯的面子上,我都懶得認你這種傷風敗俗的親戚!

你母親現在害得我婚事受阻,你也敢甩臉子給我看,我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才攤上你們這樣一對不知廉恥的母女!”

“表小姐,還請你慎言!我們夫人可不是你能指摘的,你也別忘了侯爺為什麼放你們進來。”

一旁盯著的姜無看她對江阮寧出言不遜,按在刀柄上的拇指微微滑動了一下,便露出一抹幽冷的寒光。

“呵,你也知道你們夫人現在聽不得這些話啊,那她倒是別做啊,如今被關在這裡倒是躲得清閒了,但是我們都要被她們母女連累死了!

姑母也是,勾搭誰不好,偏偏要勾搭武川候,現在倒好,咱們家被打成了主戰派,說不定再過不久就步祖父的後塵了,到時候我看你還能在這裡獨善其身?”

眼看她好話還沒說,就先開始叭叭的得罪起江阮寧來了,劉氏大驚失色,連忙扯著她想捂住那張嘴,“哎喲我的祖宗,現在一家人哪還能說兩家話。

咱們要是都成了主戰派,被你祖父牽連,你表姐和侯爺難道還能討著好不成?”

兩人看似爭執,實則是早就演練好的,就是要配合著把事情的嚴重性說出來,讓江阮寧知道她和孟家現在的爛攤子也脫不了干係。

只是這些把戲對現在的江阮寧來說都是索然無味的,她放下手裡的團扇,緩緩站了起來,冷漠道:“叫魏策來。”

這麼些天來,夫人難得主動要見侯爺,姜無欣喜若狂,連忙上前恭敬的拱手應答,“是,夫人。”

魏策原本在書房處理堆積如山的政務,聽到江阮寧的召喚連忙丟下所有的事情匆匆趕來,拉著她的手安撫道:“怎麼了阿寧?”

江阮寧在他的攙扶下重新坐下,看向那邊還在氣哼哼的孟芙,眼皮虛抬,語氣慵懶,“她說我要是能給你生下嫡長子,就能母憑子貴繼續留在這裡。

還說我不知廉恥賴著你不走,我們母女把你連累死了,說我現在在上京頭都抬不起來,要看我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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