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懷遠有點糾結到底稱呼暮雨什麼,因為按照門派來說應該喊師姐,然而按照師門來說又不該這麼喊。估計過往也從未有人遇到過這種問題吧。

不過懷遠很快就不糾結這個問題了。暮雨把懷遠拉到了第一排讓他坐下,“懷遠,不用想那麼多,天仁門就剩了我們幾個,大家隨意一些就好。”

其實暮雨是說天仁門人很少,都可以坐到第一排來看的更清晰,不過懷遠顯然曲解了。不過結果挺好,兩人很快就熟絡了起來。三人就這次弟子大比討論了一陣,不過也只能推測一下參賽人員了,因為每年參加的人都不固定,直到開始才能知道,所以話題逐漸跑向了誰擅長什麼,學習了什麼武功。主要還是暮雨在說,懷遠對大家不太瞭解,有機會了解一番,自然是聽的津津有味。

卯時。幾聲鼓響。

本來還在嘰嘰喳喳討論的大家立刻安靜下來,大家齊往高臺望去。果然,那裡已經出現了幾個人。

龍雀仍然是站在正中的位置。今日,她難得穿著白色的貂毛大衣,還仔細打扮了一番:畫了眉,塗了粉,兩頰用胭脂紅淡淡暈了一層腮紅,額頭有花鈿,唇色如硃砂。

龍雀的身旁只有曦璇和零度。懷遠微微皺眉。自從那日擦肩說不回斷居,這麼些日子懷遠竟是再也沒見過他。起初也沒感覺到什麼,畢竟從前有時也會數日不見,只是這次難得的拜託零度照看和這樣盛事的缺席,

師父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嗎?

龍雀今日似乎嗓子不太舒服,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還是靠旁邊的人再重複喊了一遍大家才能聽清。零度離龍雀近,聽著她幾乎已經變音的聲音心裡難受,久久的望著她。

很快龍雀就宣佈了開始。一個弟子端上來一個紙盒子走到龍雀面前。大家見到這一幕都屏住了呼吸。箱子裡裝著的是這次參賽人員的名字,這是弟子大比的老傳統了,第一組比試被稱為開場,一般由宗主親自抽取。只見龍雀把手伸進盒內,很快拿出來一根竹籤遞給喊話的人,於是大家就都聽到了:

“天仁門懷瑛——”

有倒吸一口涼氣的,更多的人都在下面開始竊竊私語。

大家都知道懷瑛可是宗主弟子的人選,雖然其實也沒見過她出手,但能得到宗主的青睞,實力一定很強,因此她也是本次大比奪冠的熱門人選之一。

懷瑛從天仁門的區域一躍而起,足尖輕點,幾個借力就到了比武臺上,對著下面的弟子就是一個抱拳:“天仁門懷瑛!”

龍雀看著懷瑛那隨風揚起的馬尾,恣意而張揚,透著青年人的毫無顧忌和勇往直前,心底突然一片苦澀。

她全名應該是納蘭懷瑛吧?

第一次見面,龍雀就認出她是納蘭家族的人了,那嘶嘶破風的刀法,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論納蘭刀法的熟練程度,甚至比起龍雀更勝一籌。

龍雀從小在花月派長大,其實從來就沒有去過納蘭家族內部。之所以認出納蘭家的刀法,除了與納蘭家族的人的交手經驗,還有一些殘缺的秘籍,這些當然不足以和正經武學相提並論,所以龍雀第一眼見到懷瑛的時候就是驚豔。那時,如果不是暮雨年紀尚輕,她又有花月派事物纏身,她就真的會把把懷瑛收入門下了,懷瑛這麼好的苗子,像懷遠一樣放到其他門她都覺得可惜,所以至今懷瑛還在天仁門和暮雨一起修習。

只是,當龍雀知道自己是納蘭家族的人的時候,她的心態就變了。

那段時間龍雀的崩潰無人能知。

她經常在問自己,她是七影門的少主,是不是真的配成為花月的宗主?花月派的衰敗,有沒有可能是自己帶來的?

不管這些是不是,這次花月派的險些滅門,絕對是因自己而起。

是不是跟著納蘭決走,才是對花月最好的選擇?

除了對自己身份的迷茫,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對待懷瑛了。

龍雀不熟悉納蘭家的狀況,只是如果懷瑛真如她的推測是納蘭家的人,那豈不是很有可能是她的堂妹?

身份真是夠亂的。

龍雀看著這個天真活潑的女孩,真的生不出一絲防備的心思。只是,她如果真的是納蘭家的女兒,有那樣好的一身武功,為什麼又要到花月派來?她會不會給宗門帶來什麼危險?

這些,都是宗主需要考慮的。

但懷瑛自從到了天仁門,基本都是在修習,偶爾會去找暮雨請教,沒有一絲不妥。但龍雀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多事之秋啊……

箱子在龍雀眼前晃了晃,弟子輕聲提醒道:“宗主?”

龍雀回過神,又從箱子裡粘出一根竹籤。

“對戰,天斷門驚蟄——”

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今年的大比可太有看頭了,這才剛開始,就迎來了大碰撞。

驚蟄,天斷門夢山唯一的弟子。夢山是晚年收徒,所以驚蟄年紀雖然很小,但輩分卻很高。

和懷瑛一樣,這位也是很久沒有對戰記錄了。不過又有些不一樣,因為驚蟄也算是“年少成名”。

據說夢山四處遊歷的時候,偶然看到一個孩子正擋在一個婦女面前,和一個壯漢打鬥在一處。小孩沒學過武,毫無章法可言,力氣也比不上成年男子,但就是堅持下來了,而且還在不斷的打鬥中逐漸開始躲避並進行反擊。夢山嘖嘖稱奇,又在遠處觀看了一會,直到小孩完全堅持不住這才出手。小孩的眼神有一種狠勁,是永不放棄的執著,體質也是萬里挑一的,夢山第一次起了收徒的念頭。旁邊的婦女,也就是小孩的母親看到得道高人願意收徒自然是欣喜萬分,當即同意,而這個小孩自然就是驚蟄了。

驚蟄也脫了棉襖,他裡面是一身短小打扮,還綁著護膝與護腕。稍微活動了一下,毫無繃掛之處,這才跳上了比武臺,行禮:“天斷門驚蟄,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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