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匣子一旦被開啟,裡面的內容就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納蘭;劍;壓迫;顧霆;血……

有視覺,有聽覺,有知覺。

是碎片拼成的不完整的畫卷,是血淋淋無法接受的真相,是如墜冰窟一般的刻骨恐懼。

“嗖”的一刀砍來。

懷遠本能抬手格擋。

胳膊傳來的疼痛讓懷遠清醒了三分。懷遠連忙揮刀,砍向面前之人。

龍雀握刀的手被納蘭決抓住了。

龍雀掙扎了一下發現掙不脫,就索性不掙扎了,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真不會出手,等著我把你手下殺完呢!”

納蘭決只是接著他自己的話繼續說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對吧。”

你要說他是肯定句吧,又加了一個不太肯定的“對吧”,可語氣卻確實是肯定的語氣。

“知道又怎樣?”龍雀哂笑著,只是無奈與嘲諷還是從嘴角溢位了,甚至還多了一分苦澀。

“今日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在此之前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龍雀對於自己的親生父親的瞭解,有且僅有“納蘭決”這麼個名字罷了。

原來,納蘭決就是七影門的影,也是曾經最有名的刀世家納蘭家族的天驕。

“我今天來就是帶你走的。”納蘭決說道。

“你憑什麼帶我走?我認識你嗎?”

納蘭決默默的看著龍雀。

周圍廝殺聲不斷,這裡卻靜的彷彿只有他們兩人。

“你果然不喜歡七影門嗎?”還是納蘭決先開的口。

你果然如她所說的那般,是不喜歡七影門的嗎?

“我為什麼會喜歡那樣一個宗門?”龍雀倨傲地微抬下巴。

納蘭決又沉默一秒,再開口時聲音越加嘶啞:“七影門比你想的更強,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現在有什麼想做的做不了?”龍雀反問。

“不需要逞口舌之強,現在的花月派,什麼都不是。”

納蘭決平靜的話幾近冷漠,扎的龍雀心口生疼。

“胡說八道!”龍雀又一次嘗試抽出自己的手,但是還是沒能如願。

“都不需要我出手,花月今日就能就此消失。”納蘭決繼續說道。

“所以你今日就是為了滅門而來?”龍雀在短暫的發洩後也很快冷靜下來,冷冷地反問。

“花月也就只有你能入我的眼。消失也無妨。”

納蘭決會錯了龍雀的意,以為龍雀是想他這麼做的,雖然滅與不滅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區別,但能幫她斬斷一切羈絆也好。

世間羈絆,不過無用之物。情感也是。唯有武力是屬於自己的真實。

龍雀笑了。

一分留戀,兩分同情,七分悲愴。

事情,該來的還是來了。

龍雀默默挪著自己的手,將刀口對準了自己的脖頸,輕輕閉上眼。

“我與花月共存亡。”

這句話,龍雀不是第一次說。

那時在花殿,上一任花月派門主零陵沉聲宣佈:“我,花月派第二十八任掌門零陵今日宣佈,將花令交給龍雀,由龍雀成為新任掌門。”

“為什麼是我?”龍雀驚訝的問。

老宗主微微一笑:“你是我最看好的後輩,你要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重點是,你還年輕。

花月派遵循著老一套太久了,必須更新才能有新的活力。

我相信,你會是下一個斷念,帶領花月派走向更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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