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不得不承認,顧霆說的對,也在此時,他才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若是顧霆沒有恰好路過,他就這樣昏迷在荒郊野外,還有毒物虎視眈眈,會不會連渣都不剩?

懷遠縮了縮脖子,感覺後背一陣涼氣直往上冒。

“不舒服?”顧霆端著藥碗走過來,見懷遠這樣以為他冷,把碗遞給懷遠,順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小聲咕噥,“還好。”他想了想,從包袱裡拿了一件衣服搭在懷遠身上。

懷遠:“……我不冷。”

顧霆打了個哈欠坐下:“蓋著吧,要捂著。很晚了,趕緊喝了藥睡覺吧。”

懷遠昏迷了多久自己不知道,不過看看天色確實是很晚了。

剛熬的藥有些燙口,尤其是藥還很苦,混著一股清涼的回味,總之就是形容不出來的怪怪的味道,瞬間扭曲了懷遠的五官。

顧霆樂了:“你也怕苦嗎?”

懷遠艱難的吞下了藥水,點點頭。

顧霆站起來,在包袱裡尋找了一番,最終在懷遠面前放下了一個小紙包。“好像有點化了,將就吃吧。”

“什麼?”

“方糖。”

懷遠喝完藥放下碗,看著那個有點熟悉的紙包,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時在義軍營地,方凜笑道:“沒想到又碰到一個怕苦怕喝藥的。”然後,她遞過來一塊方糖。雪白的,甜甜的。“那傢伙每次喝完藥都要吃一塊。”

懷遠小心的揭開紙包,確實是化了些,不是那個方正的形狀,少了些鋒銳的稜角,火光將雪白渡上一層橘黃,似乎給糖添了一層溫度。

“趕緊吃呀,放火邊要化得更多了。”顧霆的聲音拉回了懷遠的思緒。確實如此。懷遠把糖塞進嘴裡,甜絲絲糖的一點點化開來,苦的藥味就能被漸漸遺忘。

“你也怕苦嗎?”懷遠透過火光看向顧霆,居然看到了他巴巴的眼神,語氣瞬間遲疑了,“你……喜歡吃糖?”

顧霆移開視線,“沒有。”

懷遠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他嘴角勾起,閉上眼。確實是沒有什麼精神,不一會兒睏意襲來,便沉沉睡去。

顧霆起身,又去搜尋了一番能燒火的東西,順便檢查了一下週圍的驅蟲藥粉。

第二天。清晨。周圍歡快的鳥鳴將懷遠叫醒,彷彿每一個在義軍營地裡醒來的日子。

懷遠緩緩睜開了眼睛。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有些灰濛濛的,面前的火堆快要燒盡,只留下了微弱的火苗在晨風中輕輕晃動。透過火光,懷遠看到了對面的顧霆,他閉著眼靠在樹上,還沒醒。

懷遠摸出了昨天顧霆給他的“降溫利器”。

就算再怎麼遲鈍的人,在往自己臉上塗東西的時候,也可以摸到自己的臉上是不是長出了許多痘,結合那清涼的感覺和淡淡的藥香,懷遠當然猜出了這是做什麼用的,不過也不揭穿。這次上藥,果然感覺昨天摸到的痘消了不少,效果還是不錯的,懷遠笑笑,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比起昨天虛弱的感覺,今天感覺良好,彷彿滿血復活。

懷遠這邊的細小動靜,還是吵醒了顧霆,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才微亮的天色,帶著哈欠音含糊不清的道:“醒這麼早?”

他是實在有點困,誰知道昨天半夜懷遠又燒起來了呢,現在又看起來很精神,真離譜。

懷遠自然也看出來他很困,“那我去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吃的。”

“還是我去吧,”顧霆強行睜眼站了起來,“四周毒障眾多,別又中毒了還要我去救。”

“那一起去吧。”懷遠也有點不好意思每次都讓顧霆救,小聲說,“順便教我怎麼辨認毒障吧。”

顧霆找出了一個黑色的藥丸給懷遠,“先吃吧。避毒丹。”

懷遠接過塞進嘴裡,顧霆撇了他一眼,突然道:“沒糖了。”

剛把藥塞嘴裡的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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