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裡映和母親已經提過修治三號的事,所以母親對它的存在並不感到訝異,反而很喜歡這隻通體雪白的貓咪。

回程的路途中,有了修治三號無傷大雅的“搗亂”,也沖淡了許多無法繼續玩樂的遺憾。

抵達津島府宅之後,與我設想的完全不同,一切都風平浪靜過了頭,我們平靜地回府、平靜地回到院落、平靜地用了茶點,連僕人也沒多說什麼。

修治被叫去參加了家族議會,他回來後也未曾提及什麼,神態、面容都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倒是一直提心吊膽的我像極了在杞人憂天。

由於修治議會完回來時已經晚飯後,時間上已然趕不及,於是一直到第二日上午,我們才坐在一起占卜大晦日的夢境。

母親是最先佔卜的,她描述夢境時神色懷念,那是涼姐姐幼時的場景,院落裡櫻花已開,她們在小院裡喝著自己釀的青梅酒,她笑著說彼時的修治才三歲,短手短腿,已經學會了裝睡躲懶,總是悠哉閒哉地躺在院落裡曬太陽。

我腦補出修治三號肚皮向上、睡眼惺忪的模樣。不由有些忍俊不禁。

其實也不對,修治應該更像黑貓才是。

母親的話語低緩、雀躍,她敘說著涼姐姐的曾經,說她天真、單純、熱心,總是為所有人帶來喜悅,所有人都愛著她。

“她那時已經要比現在的修治還要大了。”母親微笑,露出溫和的神情:“卻依然沒有現在的修治,不,甚至沒有小澪那麼懂事、沉穩。她是個調皮的孩子,但她深愛著我們,我想,做這樣的夢,是否是她在天國太想念我們了呢?”

我捏住她的手,悄聲安慰她。

占卜師沉吟片刻,終於說道:“夫人,夢見彼岸之人,並非吉兆啊。”

他手指紛飛,再次演算一番,誠懇道:“夫人今年或許能心想事成,可……是大凶。”

大凶?!

“怎麼會是大凶?”我驚惶地站起身。

母親拉住我的手,遞來一個安撫的眼神。

修治也低聲說:“小澪,稍安勿躁。”

我於是再度落座,認真說道:“涼姐姐會庇佑母親的,那只是夢境罷了。”

“是,是。”占卜師視線輪轉一圈,忙不迭改口:“也許是在下技藝未精,還請小姐見諒。”

我抿了抿嘴,亂步那句“她也許見不到今年的大雪了”始終盤桓在我心頭,如烏雲般揮之不去,但我到底還是壓下了心中的不安,什麼也沒說。

修治沒有睡覺,自然也沒有做夢。我也想不起來補眠的那幾個鐘頭都夢到了什麼,只含糊過去,占卜到後頭草草收場。

待他離席之後,我想安慰一番母親,但沒想到她比我看得開些,甚至用“占卜師說今年我會心想事成呢,想來興許也不算壞事吧”來安慰我。

“小澪是個好孩子,倘若是活潑些就更好了。”母親摸了摸我的頭,似是拉開了記憶的閘門:“太過活潑也不好,你涼姐姐便是活潑過了頭。”

我也拍了拍她的手背。

“沒關係的。”母親失笑,她懷念道:“只不過回憶起了一件小事。”

“那時小涼很愛玩鬧,修治也總是跟著她起鬨。這兩個傢伙簡直是混世魔王在世,真讓我頭疼了好一段時間,爬樹倒是小事了,有年冬天,兩個傢伙還甩開僕人,翻出院子去後山玩鬧,結果被幾隻惡犬攆了一路,好在修治聰明,帶著涼繞了開……”

“好在兩個人都沒受什麼傷,只是後來小涼發了一宿的高燒,修治倒是收斂了許多。不過我記得那幾只惡犬似乎下場不太好,據說是有人在後山發現了它們……被野獸吃了,只剩下了骨頭。”

母親嘆了口氣,止住了話頭,她似乎想到什麼似的,招來僕人,讓他們去將閣樓裡某個箱子搬過來。

我心中猜測惡犬的下場是修治的手筆,懷疑的目光不由移到他身上,本以為他會心虛或者躲閃,但沒想到修治全然不避諱,視線地坦蕩地落了回來,他做了個口型:“不關我事哦”。

我也回贈了個口型:“我不信哦。”

母親並沒有發現我們的小動作,她吩咐完僕人,又補充道:“不過再後來,兩人就沒有一起這麼玩鬧的時候了,因為修治被遣去跟著月本老師學習了。哎,小涼太天真,修治卻是個聰明的孩子,時常被月本老師誇讚呢。”

這我倒是知道的,因為上禮儀課時,修治的名字總會被拿出來當作教科書。那時的我還不知修治是何方人士,只咬牙暗恨他拉高了標準。

如今想來,那份“記恨”倒是有些幼稚好笑的。

這時,僕人們魚貫而入,一同搬進一個精緻的箱子。我和修治都湊了過去,在箱子旁仔細打量。

母親賣了個關子:“猜猜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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