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剛過七點。桌上的酒杯已經空了一輪,盤中各類點心被逐漸消磨,窗外的天色也慢慢沉了下來。

不記得談話是怎樣開始的,彷彿幾人天生就是無比契合的節拍,語言和文字像氧氣一樣自然而然地在空氣裡流淌開來。

關於義大利的見聞、關於手裡的工作、關於最近發掘出的好店鋪之類的。

話題慢慢結束,添上新酒和紅茶的間隙,我突然想了起來一件要事:“說起來,送給哥哥的生日蛋糕還沒有完成呢。”

廚房裡正放著已經烤制完畢蛋糕胚,裡面抹了蟹肉作為餡料,但外殼的奶油裝飾還沒有著落。

“本來想在哥哥回來時能夠剛好做完,沒想到出現了一些意外,不過可以試試大家一起做蛋糕。”我提議道。

“做蛋糕誒!這麼有趣的事情,小澪之前只想和安吾織田作一起完成。”太宰抱怨道:“真過分啊。”

我想了想,說道:“抱歉,因為想給哥哥驚喜來著。”

一旁的安吾先生忍不住道:“一個織田作先生已經足夠了,早川桑,連你也這樣。正是因為你們的縱容,太宰才會這樣肆無忌憚。”

一邊說著話,我們走到了廚房的餐桌邊。

伴隨著轉盤的轉動,我率先用刮刀抹平整第一層的奶油。快要到下一步時,我停了下來,有些苦惱地說道:“但我並不太擅長……哥哥想來試試嗎?”

太宰手中握著裱花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那麼,先擠上黑色奶油,然後隨便寫上幾句話,作為蛋糕的基底。”

那似乎是用竹炭粉混合而成的奶油。

我點了點頭,寫上字型,然後點綴水果,怎麼看都是不會出錯的……於是我就看著太宰寫下了碩大的、佔據半個蛋糕表面的字——自殺。

“一不小心把心裡想的話寫出來了……失敗了。”太宰隨意地說道。

“誰會在這種時候想到自殺啊!!”如果安吾先生的無奈能夠化身為實體的話,想必其規格會超越港口黑手黨大廈。

瞥見字型旁邊還有大片多出的空白,我安撫道:“沒關係的,安吾先生。蛋糕上還有很多空餘出的位置。”

太宰停下裱花袋,想起什麼一樣:“不過呢,只寫字型會很單調吧?”

“可以試試裱花……”我思索了一下。

安吾先生提議道:“也可以畫上一些畫?”

“好主意。”太宰再度躍躍欲試:“那麼!兩種都試試看吧!”

那邊,織田先生已經擠下了裱花袋,安吾先生餘光瞥見,不由說道:“直接這樣下筆真的沒有問題嗎!織田作先生,蛋糕剩下的位置不多了啊。”

伴隨著他的話語落下,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在織田先生手下綻放開來,玫瑰呈鮮紅色,一如織田先生的髮色。在“自殺”這一黑墨字跡的映襯下,詭異地搭配出一種奇特的美感。

太宰:“哇哦。”

安吾先生:“完全是居家系啊……居然妙手回春了。”

我心中贊服:“是天才嗎……織田先生。”

這麼看來,好像沒有織田先生做不到的事,不論是身手還是料理,包括撲克和做蛋糕……居然全部都是上乘。

織田先生對此倒是十分尋常平淡,沒有覺得作為黑手黨精通裱花這一技能有什麼不對:“之前給孩子們過生日的時候,被纏著嘗試過做蛋糕。”

“誒?織田先生已經有孩子了嗎?”我被太宰推促著嘗試在蛋糕上面畫些塗鴉,無意間抓到了話題裡的某個關鍵詞,於是隨口問道。

這不怪我驚訝。老實說,織田先生給我的印象……略微地不修邊幅、有著奇怪的底線、為人可靠,雖然如安吾先生所說是居家系什麼的,但……我總感覺他有一種獨來獨往的疏離感,不太是會有伴侶、並且生了孩子的人士。

說不定是鄰居家的小孩什麼的吧?

“是的。”織田先生回答道:“有五個孩子。”

我:“……誒?”

不是鄰居家的小孩嗎?

但織田先生今年也才二十歲出頭吧,居然已經有了這麼多孩子。

果然人不可貌相。

想了想,我禮貌提議道:“這樣啊,那織田先生下次可以將織田夫人和孩子們帶過來一起玩鬧……”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我這句話後,太宰笑得幾乎仰倒,安吾先生嘴角也開始抽搐。我莫名地看過去,不知道哪句話惹到了他們的笑點。

“啊,”下一秒,織田先生解答了我的疑惑:“我還沒有結婚。孩子是在龍頭戰爭時收養的遺孤。”

我:“……”

我:“………………”

“這樣啊,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我面上平靜地回答著,手裡裱出的白色玫瑰卻不自覺地歪了一筆:“總之,我先去看看烤箱裡的蛋撻有沒有好,如果不介意的話,織田先生可以給孩子們帶一點,作為微薄的見面禮,請不要嫌棄。嗯,沒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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