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挽一簾幽夢,許一世傾城,寫一字決別,言一夢長眠,我傾盡一生,囚你無期,擇一人深愛,等一人終老,痴一人情深,留一世繁華,斷一根琴絃,歌一曲離別,我背棄一切,共度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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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鏡頭注視中的少女不知所措。

緊張,彷徨,怨恨……

你幾乎能在這張一成不變的臉上讀出所有負面情感。

縱使它冷若冰霜,讓人浮現不出想接近的意思,而是再考慮自己到底配不配和眼前的冰雪女王呼吸同一片空氣。

聚光燈照耀下的維爾汀大腦一片空白。

剛剛答應加入重塑的她剛推開門,就被滿地的狼藉所震撼。

酒瓶破碎一地,刺鼻的酒精混合著血腥味衝入鼻腔,直達天靈蓋兒。水晶吊燈墜落在茶几上,只留下孤獨的電線在空中搖晃,時不時閃出道道電流。最為嚴重的沙發完全看不出它原來的樣子,彷彿遭到重壓一樣攤在地上,真正的進入了所有阿宅幻想的“二刺猿”。只有聳立在那堅強不屈的彈簧,證明了它原來的主人是個柔軟的物體。

“啊,可愛的觀賞犬,看來你的朋友將你拋棄了呢,這是可惜了……”(我還有更完美的計劃沒有實施呢)

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儘管語氣中透露著惋惜與遺憾,但臉上的笑容沒有退卻半分。

“看來只能這樣了……”

於是,在維爾汀一臉懵逼的情況下阿爾卡納掏出了新潮,明顯與這個20世紀初格格不入的錄影機。

……

“……綜上所述,本人,聖洛夫基金會唯一的暴雨穿行者——維爾汀,自願……加入重塑之手。”

維爾汀像是想到了什麼,扯開嘴,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弧線。

阿爾卡納心滿意足的關掉了這個充滿惡趣味的錄影,隨手扔給一旁的使徒。

使徒如獲至寶,如同古代被皇上新寵的妃子。面具下扭曲的臉上泛出令人噁心的緋紅。這可比那什麼三千分之一的機率珍貴多了。

維爾汀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總像是在發呆或許只有一個人不這麼想。

此刻,維爾汀的大腦瘋狂轉動,思考著發生的這一切。彷彿那麼順理成章,就理應這麼做。

像是仰望星空派就應該“死不瞑目”;質問華夏人為什麼沒有草莓味的餃子;在義大利的小餐廳裡點一份菠蘿披薩;核廢水要排放,排放到海里。

看似沒問題,富有邏輯推理,實則都是sb。

這難道和看到“緩緩脫下了衣服,將眼前緋紅的人兒托起,架在頭上”就聯想到男女二人轉有一絲區別?

『刻板印象,精蟲上腦,格局太小,性別卡的太死……』

歪門邪道,扭曲事實,蠱惑人心不就是這群人擅長的嗎?

冷靜了不少,將頭腦中雜七雜八的東西刪掉,維爾汀終於發現一切矛點重重。

為什麼自己在談判時會如此激動,分明自己與汐空沒定什麼關係,卻有一種自己在辛苦工作到一兩點,在酒店兼職時,發現自己應該到外地出差的丈夫懷中摟著兩個兔女郎躺在夜總會的氛圍燈中,悲催的是自己是那第五個侍奉的技師。

明明只是熟悉的人罷了,大不了以後變成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可為什麼自己像是永遠失去了什麼,生命陷入絕望,靈魂得到破碎。

明明沒見過幾面,說過的話都在100字以內,就會做那種事?

這一切都太怪了。

阿爾卡納也說……阿爾卡納?阿爾卡納!

『我們聰明的維爾汀小姐終於發現了秘密,真是太不容易了,就差一點點,汐空就提著屍體告訴她答案了。』

果然是這個女人。維爾汀抬起了頭,那雙無慾無求的眼睛閃過一道色彩。

阿爾卡納當然知道少女在想什麼,換句話說,要是想不到這才有問題。

她本就沒有指望簡單的幻術能欺騙道維爾汀,就算感興趣,她也沒用指望那一群廢物能找出什麼秘密。

實際上,她做的這一切只是單純為了找樂子而已。

阿爾卡納一甩衣袖,懷著詭異的笑容,大步流星的離去。

她才不管是否會叛變,畢竟活物難免有些扛不住的誘惑,只要不觸犯自己的利益,她或許會考慮要不要將人留到利益耗盡。

♝♛♚♟♞

昏暗的燈光若隱若現,透過潔白的紗幕顯得格外朦朧。三副刀叉整齊的放在一邊,能倒映出你優雅端莊的樣子。杯中的紅酒顯然已經是醒好的佳品,色澤純真,酒香四溢,淡淡葡萄的香味,就連空氣都帶著絲絲倦意。

可惜,在這極具氛圍感的桌旁,不是充滿了粉色泡泡戀愛酸臭味的情侶,而是三個彼此最不想見面的人啊!

『一個個表情像是對方欠你幾個媽一樣』

“維爾汀小姐看起來沒什麼食慾。

難道說,你也想試試紅酒汁金條扒和水煮銀幣的味道麼?”

終於,勿忘我像是剛剛想起來如何去笑,咬牙切齒。

“你們沒必要這樣做。”

“不,你錯怪我們了。我們什麼都沒做,唯一做的僅是等待時間的流逝。

這正是維爾汀小姐最熟悉的暴雨前的“異變”,僅此而已。”

一個演員達到巔峰,在生活中便能時時刻刻隱藏真實的自己,形成一具虛假的傀儡。

勿忘我的語氣飽含委屈,讓人在心裡直乎“自己真不是東西”云云。

“而這次的“異變”,把金錢變成了人們眼中的食物……”

“他們是如何吃下那些金條的?要切斷它們並不容易。”

高貴的夫人終於開口說話,抱著樹枝的樣子像是照顧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

“當然不能與肉禽蔬菜相比。

但人類確實不可小覷,這麼短的時間裡,就針對新的膳食體系推出了一系列的全新商品。

能刨去金子表層糙面的水果刨,能迅速融化金塊的噴槍,能在切菜時固定紙幣位置的砧板。

我甚至還見過被融化了的行走自由女神冰飲,售價只要50美分……哈哈哈,我都要忍不住發笑了。”

不屑,赤裸裸的不屑,這是上位者對螻蟻的嘲笑,這是行刑者對生命的嘲弄。

“但那些牛奶……卻被大量地倒掉了。”

『在歷史上,由於經濟危機物價崩塌,資本家們選擇將過剩囤積的牛奶倒入河中,而河邊站著的正是飢渴交加的普通平民。』

“它們已經不再是食物了。我無法體驗那些被暴雨篩選掉的人的生活,真不知道在他們眼中……究竟是以何物果脯,又是以何物交換流通?“暴雨”之下,竟仍是金錢決定了他們的生活……這真是時代最諷刺的命題!”

假惺惺的同情,讓勿忘我得到了復仇的快感。

“為什麼要苛責他們?“暴雨”之下,本就沒有真正的生活。”

“沒有真正的生活……”

似乎觸發了關鍵詞,抱著槲寄生的夫人漸漸熟絡。

“維爾汀小姐,你看起來很悲傷,我不明白。”

“這根燒焦的枯枝……原本應該來自於一棵花楸樹吧?”

維爾汀看了一眼桌上插著的樹枝清了清嗓子。

『開始了,開始了,萬雌王要開始施展超能力了!』

“我曾在愛爾蘭和英格蘭西南部見過這種樹。

在那裡,它常被稱為“Quickbeam”,源自古老德語,意思是“活著”。

花楸的生命力旺盛,即使從遠歐移種到北美這裡,也能茁壯成長,面鹽城一片廣袤的樹林。在凱爾特曆法公認最危險的日子裡,人們會佩戴起花楸的花環與漿果,以祈求它的保佑能帶來生機。

只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燒燬了它。

就像這場沒有理由的暴雨一樣。”

“我不建議你再繼續說下去。”

危險的氣息,活躍於重塑高層的勿忘我立刻反應過來。

“人們如同這根枯枝一般,被粗暴地終止了原有的生活;他們研發新廚具,他們費力地食用軟化的金條,他們變賣已無價值的食物。他們努力地用自己的邏輯來理解生活——

因為人們只是想盡可能地活著,而不是回到過去。”

拐彎抹角的洗腦已經從樹枝發展到災難,勿忘我額頭冷汗直冒,他不能再失去一個工具了,這個擁有高階戰力的人形大殺器絕不能讓基金會拿到!

“注意你的言辭,維爾汀!”

“但是……回到過去,為什麼就不是真正的生活?”

看著維爾汀純淨無瑕的雙眼,槲寄生的思想漸漸動搖。

“槲寄生小姐,這一小棵花楸枯枝,是在真正的活著嗎?你用神秘術將它停留在了被燒燬的那一刻。”

似乎一下子說到了槲寄生痛點,她微微一顫。

“如果你解除了它的神秘術,它一定不再是這個模樣。我想槲寄生小姐應該很清楚……

每一棵樹木的命運,都是面向明天。”

似乎還是不滿足,維爾汀繼續誘拐著眼前的槲寄生,完全不顧,一旁陰沉著臉彷彿時時刻刻都要下起雨來的勿忘我。

“夠了!你真是讓厭惡……這裡不是給你打官腔說這些陳詞濫調的地方。既然你還沒習慣脫離當局的生活——不妨讓我們的信徒來指點指點你,助你更快地熟悉重塑的秩序。”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之前就是一個小丑。

『而你,我的朋友,才是真正的小丑!』

推搡之中,餐桌上的花瓶被打翻在地。

枯枝落到一旁,彷彿掙脫了什麼咒語,焦皮上隱約溢位了溼淋淋的綠色。

“你不應該觸碰他人的物品。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勿忘我先一步佔領道德最高點!

“我聽說,花楸常被種在威爾士墓園旁,因為它能幫助逝者找到來生的道路,以免滯留世間,糾纏生者。

而我之前卻希望……算了。它身上的神秘術已經解開。我不喜歡被人碰過的東西。你帶走吧。”

偌大的餐桌旁,只剩下兩個人影。

“那株枯枝你珍藏了很久。就這麼給她,沒關係嗎?”

勿忘我自以為關係很好,隨口關心著他人。

“……

你讓我留下來,是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麼?”

槲寄生並沒回答問題反而問出了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回答。

“……是的。我收到了引導之人的指示。

我們接下來的計劃,與你有關。

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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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哈哈哈人設!全tm崩掉力!

十連啊,十連甚至是送的,出了曲娘!!(啊啊啊打的什麼啊!)

ps:賢者模式的我感覺異常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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