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熊孩子
“沒關係，請放鬆……”
維爾汀安慰著被自己一個直球幹蒙的星銻。
“沒關係，只是……一個時代消失了。而你活下來了。……”
“恭喜，維爾汀小姐，看樣子你的實驗成功了。”
“謝謝。多虧了你……”
“什麼試驗?時代消失……又是什麼……?我、我不理解你在說什麼——!”
星銻像是聽著高數課的學生，一個又一個聽得懂的詞出現，連在一起就完全不認識。看著互相恭維的兩個人，臉上的疑惑與不敢相信溢於言表。
“……別緊張，星銻。我們只不過是要深入交流一下。但不是在這裡。和我一起默唸……(一二三，三二一，啊啊。)*Ne iru milde en tiun bonan nokton——!*”
黑色箱子中光芒大盛，柔和的神秘能從一個小光球漸漸擴大，將三人和一蘋果吞入箱中。
“重新介紹一下吧。我與你遇到的那群調查員來自同一個機構——聖洛夫基金會。那是我們長大的地方。我的職位是“司辰”，是記錄外界時間之人。
……即記錄“時代”誕生與消失的人。”
“我是汐空，今年18歲，家住呃……不說了，未婚。在聖洛夫基金會工作。每天最晚8點之前都會回病房。不唱，跳。籃球也是淺嘗輒止。晚上1點上床睡覺。每天一定要睡滿十二個小時。睡前會喝一杯熱牛奶，坐20分鐘的伸展操讓身體放鬆下來才上床，這樣幾乎都是一覺睡到天亮。”
“在你之前，我曾經做過許多次試驗。在一次意外中，我發現我的箱子似乎能隔絕“暴雨”它能保留上個時代的痕跡——比如這些照片。
於是我嘗試將報紙、蘑菇、魔精都放進箱子……”
維爾汀的手指依次從照片牆雜物堆和空著的籠子上掃過。
“直到試著把我認識的上個時代的朋友帶進來。……
我失敗了。
它對普通人毫無作用。或許我應該只記錄時間，像基金會所要求的，不對所見所聞投射感情。”
“那我們為什麼能——”
“因為我們能看到世界的異變?暴雨前的那些奇怪東西——給APPLe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apple晃晃悠悠的從星銻的揹包中飛出，再次展現了自己作為這個六星組合中四星角色的智慧。
(真不愧是外接大腦嗎)
“我想是的。你們在公海航行時，星銻曾對著電臺喊過一句：“對圓月嘶吼吧!”
那是上旬，不可能會有圓月。真正的月亮在你們的西邊……
那天晚上，出現了兩個月亮。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和我看到一樣的東西。
所以……我想再試一次。”
“最後一次。”
話音剛落，整個箱中世界猶如開了最高檔一般，猛烈的顫抖起來。
眾人沒來得及準備，向四周倒去。
汐空看著眼前的一撮白毛，搖搖晃晃，維爾汀精緻的側臉在自己面前越放越大。
或許是命運吧，他的雙腳彷彿踩著西瓜皮走在鋼珠鋪滿的房間中。沒來得及用自己的權能穩固身形，就被那撮白毛壓在地上。
汐空:我*！汐空.exe無響應。
(系統:嘿嘿嘿，我，即是命運--！)
深藍的禮帽滾在一邊，汐空彷彿被一個鋼板重擊了一下，眼前一黑。突然，什麼東西湊到了臉前。
感受著唇上冰涼的觸感，汐空大腦一片空白，像是看到乖巧可愛的彩布里，突然從身後掏出了一把錘子。
算上前世一出生就是孤兒，單身Solo30年的他第一次和異性親密接觸。
感受到臉上柔嫩的觸感逐漸升溫，在高溫下，汐空的大腦逐漸開機。
*奇妙的氛圍逐漸蔓延*
“誒呦，痛死我了--，基金會果然是要謀害我嗎？”
聽著滾落在牆角的星銻的哀嚎，貼在一起的兩人彷彿注意到形勢的尷尬，慌忙從地上爬起。
“船長，你知道apple某……”懸浮在空中，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apple正準備和自己的船長分享自己剛剛的見聞，忽然感到果頂一陣冰涼。
轉頭看去，維爾汀不懷好意的視線正從自己身上移開，假裝看向別處。(維:今晚吃蘋果派……)
汐空忽略了自己身上屬於少女的淡淡清香，大腦中一陣陣風暴捲過:
嗚嗚嗚嗚，我30多年的童子身……就這麼，沒了？希望十四行詩不要知道……啊啊啊好煩啊……先道歉吧……啊啊……
(系統:沒了我這個家都得散)
看著自己身邊瘋狂用小聲道歉的汐空，維爾汀嘴角翹起。
似乎，很有趣嘛。
“喂，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剛剛這是怎麼了——!是、地震了嗎?”完全沒有注意到氣氛奇怪的星銻，不滿的大聲嚷嚷。
“咳，糟糕。看來是我們的箱子被發現了。可能是魔精，也可能是偶然路過的人……抱歉，我得暫時離開一下。
我需要將箱子藏到更隱蔽的地方。”
維爾汀說著，頭也不回的示意汐空跟著向外走去。
完了，維爾汀生氣了。汐空此時格外的慌亂，恨透了外面那個動箱子的人。
注意到瘋狂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某個蘋果，沒好氣的把他順走，以免生不必要的是非。
留下星銻一個人在原地懵逼。
……
“——有、有人從箱子裡鑽出來了?!”
“小巨人”湯米和“南瓜頭”詹姆一副見了萬葉友人的樣子。
“呃啊，原來是怪胎的箱子!她會黑魔法……快跑!”
“這是我的箱子，請還給我。”維爾汀在後面追著，伸手去抓屬於自己的東西。
“不!別碰我!……我要把箱子交給軍官!”
“哈哈、過來親吻我們的屁股啊?遜爆了，Basilisk——!”
“……這算是海盜遇上了劫匪嗎?打劫不是值得你們這些孩子學習的優良品質。”學習到新詞彙的apple某見到脾氣比自己家船長還要惡劣的孩子，不禁再次進入到長輩模式。
可惜，
“蘋果說話了!——好惡心!快用石頭扔它!!”
“噢……!看來我們來到了一個並不友善的時代。”險而又險的閃過，看著一枚和自己體型無二的石頭擦過自己飄起的領帶，apple感嘆到。
“嘭！”一顆粗壯的樹木轟然倒下。堵住了熊孩子們的去路。
汐空站在原地，保持著揮拳的姿勢，似乎並沒有做什麼，如果忽略掉面前只剩下一半的木樁，和冒著淡淡青煙的拳頭。
“看來又是出來混的同類呢，真是可悲的孩子。”
“不過，頑皮的孩子，就應該被好好教育，你們覺得呢？”
一段話落下，汐空抬起了頭，和煦的笑容和微眯的雙眼中看不出一絲溫暖。
“哇啊啊啊啊，*義大利粗口*先是女巫，又是隻會暴力的白毛巨怪，去***上帝，什麼運氣啊？”
南瓜頭詹姆哇的大叫一聲，甩飛了箱子，撒丫子跑去。只留下小巨人湯米，在原地瑟瑟發抖，進行“人工降雨”。
風元素輕柔的拖住了飛在空中的箱子，忽視掉原地整條褲子上掛滿水元素的湯米，汐空抓著箱子，邀功般向維爾汀走去。
維爾汀接過箱子，隨即交給精通光學神秘術的蘋果，和它一起頭也不回的像森林中走去。
整個期間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和汐空交流過一秒。
Apple先生頻頻回頭，看著二人間的氣氛猶如二戰後的蘇美，摸不著頭腦。(好像蘋果本來就沒有腦子。)
完了，維爾汀真的生氣了。汐空在心裡絕望道。
……
“四十年前神秘學家的境遇看起來比我們糟多了。至少我們還能和人類搭上幾句話。”
“你們的亞文化運動確實改變了部分神秘學家的社會地位。而二十年代……仍有許多不公正的事情正在發生。”站在一旁聊天的維爾汀時不時眼神飄忽的看著，魂不守舍地跑來的汐空
“….…APPLe先生，距箱子完全隱形還有多長時間?”
“還有三十分鐘，APPLe某在等待一個適合的太陽高度角。
你要不找那位汐空先生……咳咳。你先回去和星銻匯合吧？APPLe某擔心她會為了找樂子……
咳，擔心她會出於解悶給你製造出什麼麻煩來。”
等到維爾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箱子中，apple轉頭用完全不存在的五官衝汐空做出了一個笑臉
“年輕的小夥喲，你似乎需要一些幫助？”
………………小劇場………………
“今天我們吃蘋果宴。”維爾汀拿起了手中的食譜。
“讓我看看，嗯……蘋果汁，蘋果派，水果沙拉，蘋果拼盤，蘋果刺身……”
“可是我們貌似並沒有蘋果誒。”帶著巨大帽子的大小姐，彷彿一位向老師提問的學生，舉起手問道。
“誰說我們沒有蘋果的？這不是現成的嗎？”汐空從廚房出來，手上的刀還滴著水，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從第一句話就開始顫抖的apple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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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感情線╭(°A°`)╮真的好尷尬啊(ಥ_ಥ)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