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泠,你妹妹只是在和你商量,你先別急著拒絕!”看到容洛柔臉上的失落,蔣淑麗坐不住了,不斷向容長硯使眼色。

現在也只有容長硯有希望讓容靈泠鬆口了。

容長硯充耳不聞,自顧自吃著飯。

房子是陸江晚買的,他對陸江晚有愧,所以他將所有的決斷權都交給容靈泠。如果她點頭同意,他自然也沒意見;如果她不同意,也是在常理之中。

其實從私心來講他是希望她不同意的。

陸江晚留下的靜水園,無論是對他們誰來說,都是念想。

誰會把自己的念想留給別人糟蹋?

“如果不是那邊的房子都賣出去了,我也不會打靜水園的主意,姐,我去那邊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我這也是沒辦法了!”容洛柔接上蔣淑麗的話,慘兮兮道。

她打聽到,雲理就在那邊住,城西的娛樂場所很多,他經常叫上朋友去玩,只要她也搬去城西,接近雲理的機會就變得非常大。

但她不想讓容長硯和容靈泠知道她在追求雲理的事,所以她不能挑明,只能說是“很重要的事”。

“我很同情你,但還是免、談!”像是怕她聽不清,也是存心斷她的心思,她刻意咬重了“免談”兩個字的字音。

靜水園是她和她媽媽的地方,容洛柔永遠都不可能住進這裡!

容靈泠態度堅決,容長硯從頭到尾不說話,蔣淑麗軟話重話說盡了也沒有換來容靈泠一個眼神,容洛柔失望的視線在她們三人身上來回飄過,心不在焉地嚼了幾口飯,回臥室去了!

一個都靠不住!

房間內只有她一個人,她背靠著門板,滿臉怒容。

還是要另想辦法!

蔣淑麗擔心容洛柔,一頓飯也吃得不安穩。

“我知道你擔心,去看看她吧。”說完,容長硯沒再管她。

吃完飯,容靈泠沒有久留,揹著包開車離開了容家別墅。

她沒有回買的公寓,而是開車去了城西。

容洛柔對靜水園那麼惦記,搞得她也想回去看看了。

汽車鳴笛的聲音逐漸遠去,越靠近別墅群,就越安靜,路燈照耀的寬闊柏油路上,車輛與行人都很稀少。

她的車停在靜水園門外,眼前白色的建築讓她有片刻的失神。

她的手放在門上輕輕晃動,恍惚間看到上面的鎖,才想起沒有帶鑰匙。

看來只能在外面看一眼了。

她用手機的手電筒往院子裡照,院子裡面已經生了雜草,還有一架白色的鞦韆。

她的眼前如同過電影一般出現了一幅場景,扎著羊角辮穿著粉色公主裙小皮鞋的小姑娘坐在鞦韆上,長髮及腰的年輕少婦在後面推著她,笑容溫暖慈祥……

容靈泠忍住眼淚,眼前的場景全部消失,就好像是在提醒她有些東西永遠不能忘,比如過去,又比如仇恨。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關掉手電筒準備回去,卻在轉身時發現車的旁邊有一道消瘦的身影。

“靈泠?”身影先她一步開口。

“雲哲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天色還不算黑,兩人捱得又近,容靈泠很輕易就判斷出了來人是誰。

“出來透氣。”雲哲道,伸手指著旁邊那棟燈火通明的別墅,“小理住在這裡,我來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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