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靈泠一下飛機,就到了容長硯所在的醫院。

她在路上就已經提前聯絡了阮特助,他在醫院門口等她。

“大小姐。”

“我爸怎麼樣了?”

兩人快步往裡面走。

“董事長他……”阮特助猶豫立刻,還是打算遵照容長硯的意思,“董事長他情況不是很樂觀,具體的他不讓我告訴您。”

容靈泠皺起眉。

“公司怎麼樣了?”

阮特助不能告訴她,她只能自己去問。

“公司還好,多虧了雲氏的幫忙,損失已經降到了最低。”

沒說幾句話就到了容長硯所在的病房,容靈泠推門進去,阮特助則回了公司。

容長硯靠在床頭,左手打著吊針,右手拿著一份檔案。

“爸。”容靈泠輕輕關上門,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容長硯從檔案中抬起頭,見到是她連忙將檔案放下,驚訝問,“你怎麼回來了,雲哲告訴你的?”

“要不是雲哲哥給我打電話通知我,您打算瞞著我到什麼時候?”

“過兩天吧,我都和他說了,先不告訴你,沒想到他還是和你說了。”

提到雲哲,容長硯就忍不住感慨,“自打我住了院,雲哲這孩子就忙前忙後的,他自己身體不好,真是麻煩他了,靈泠,既然你回來了,就找個時間去雲家看看,錢家這招釜底抽薪用得極妙,多虧了雲家幫忙。”

容靈泠點頭。

她肯定會去的。

“也去你媽媽墓前看看吧,我剛才夢見她了。”

容長硯眼神漸漸溫柔,“她還是那麼漂亮,她說她很想我,可是還沒有等我上前去抱住她,夢便醒了。”

容靈泠聽出了他話中濃濃的不捨,一時間心情複雜。

“我還記得和她相遇那個晚上,我正為公司裡的事煩心,出門散心的時候,碰到了她,她暈倒在路邊,臉上髒兮兮的,我將她送到醫院,尋找她的家人。”說到這裡,容長硯無奈的搖搖頭,“可惜並沒有找到。”

“她失去了記憶,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我不知道該將她送到哪裡,也怕她受到傷害,只能暫時將她安置在我名下的一套公寓,同時想辦法為她找家人。”

“我找了一個月,可是沒有絲毫線索,在這期間,我愛上了她,它像是一束芙蓉,純潔纖細,烙印在我心裡,於是我有了那些骯髒的念頭,放棄了為她尋找家人,我想盡辦法討好她,在她心情不好時安撫她的情緒,終於在一個月後,她答應了我的求婚。”

容長硯的臉上露出懷念的神情,“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在我心裡,她就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我永遠愛她。”

容靈泠眼底嘲弄一閃而過,快到無法發現。

可是他最後還是娶了蔣淑麗。

就算真相已經大白,可她的心裡還是有疙瘩,發生過就是發生過,忘不了十四年前她媽媽的逝去,忘不了十四年來她所有的痛苦和蔣淑麗得意的眼神。

這一切都無法彌補,她是在恨意中活下來的。

沒了恨,便沒了今時的容靈泠。

容長硯像是猜中了她的想法,“蔣淑麗的事,確實是我處理不當,如果當年我能夠果斷一些,就算她算計了我第一步,也不會有後來,我將錯就錯,最後我甚至忘了,原來我最愛的人,我發誓要守護的人,她的死也有我的一份。”

蔣淑麗是蔣家的小姐,當年的蔣家有別的靠山,他害怕容氏受到影響,只能任由事情發酵,他沒有想到陸江晚會被蔣淑麗害死,但在陸江晚死後,他傷心過後,還是要和蔣淑麗結婚。

現在想想,他真是全天下最懦弱、最不負責任的男人。

容靈泠看著他,在這一刻,容長硯的臉上寫滿了自責。

“靈泠,我知道你怨爸爸,我對不起你媽媽,也對不起你,我沒有保護好她,又被利益衝昏了頭腦,你怨爸爸也是正常,爸爸不求你原諒。”

原不原諒的,事情都過去了。

然而沒等容靈泠開口,容長硯就又繼續說道,“我想過補償你,可你似乎並不需要。”

他自嘲一笑,“雖然你什麼都不說,但我能猜到,你在Y國有自己的事業吧,不然你不會經常待在那裡,可能容氏在你眼裡也不算什麼。”

“我無心接管容氏,也沒有精力。”

Y組織的事需要她做主,南錦淮那邊也不能少了她,他自己又是代號曦,隔三差五還要處理一些單子,要是再接管容氏,她就要Y國、Z國兩頭跑。

她還不想每天都飛來飛去,會瘋的。

“Y國是我的天下。”

不是她自誇,而是事實的確如此。

她能在Z國囂張,也是因為她在Y國就橫行無忌。

“那我就放心了。”

容靈泠沒懂他是什麼意思。

“你媽媽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在她去世後不久,我就又開始調查她的身世,目前只能確定是Y國及其周邊地區,我本想繼續追查,但線索總是會莫名其妙斷掉,加上我能力不夠,沒有辦法挖得太深,唉。”

他嘆了口氣,語氣一下子變得鄭重,“靈泠,既然你在Y國說得上話,就一定要查下去,你八歲之後,你媽媽就開始失眠,有一次,我聽到她在睡夢中叫了一聲‘哥哥’,她一定很想念她的家人。”

“我一定會的!”

只要是與她媽媽有關的事,她都要傾盡全力去完成。

得了她的保證,容長硯才放心將話題引到容氏集團上,“我知道你忙,但公司卻還是要交給你的,我已經準備好了股權轉讓書,我不管你如何打算,但容氏一定不能毀在你我手裡,我沒多少時間了,我……”

容靈泠越聽越不對,想起剛才阮特助的話,她打斷他,“爸,您是不是有事瞞我?”

容長硯從枕頭底下拿出診斷書,示意她自己看。

容靈泠的目光在診斷書上飛速掠過,還算平靜的神情逐漸被不可置信取代,指尖不由自主用了幾分力,薄薄的一張紙,被她捏出一道痕跡。

“為什麼……會這樣?”

情況已經這麼糟糕,他為什麼早些不肯告訴她?

“我也沒有想到,應該是之前不注意,靈泠,這不是還沒到回天乏術的地步呢,瞧你都快哭了。”

他開始後悔將診斷書給她看,安慰著她,“已經好了很多了,不要擔心,回去休息吧,正好我也睡會兒。”

話落,容長硯就真閉上眼睛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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