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動車直奔影院旁的警察局,劉秘書正低頭哈腰的感謝警察,看來要帶霍執仲離開,霍執仲則不屑一顧、剋制著坐在一旁。
另一個短平頭的矮胖男子從通道出來時,霍執仲仍欲上前打人。
被民警呵斥開,劉秘書帶其出來,霍執仲全程對我視而不見。
我跟著上了霍執仲的車。
“你要是想怪我沒有達到你的要求,大可以說出來。”我們三人靜默大約幾分鐘,我忍不住說。
見劉秘書屏住呼吸,霍執仲撇過頭去點了根菸。
直至車開到工作室,霍執仲也沒有開口。原以為他心情不好,可車開到近乎大門時,他提著我的衣領將我甩進工作室內,我不屈的站在他面前瞪著他。
“搞什麼烈女啊,啊?你以前不是乖乖脫衣服的嗎!”
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下,可我不想再扮可憐。
“大眾就是被你這無辜的樣子牽著走,別在我這再演了。”
“隨你怎麼想,但我可以負責的說,冷淇的種種我都演出來了,我看是你帶入了太多自已的感情而沒考慮到觀眾的感受吧。”
“你足夠讓我失望。”
“你失望什麼?你去看看真實評論,說我就是冷淇的樣子啊,你是想我怎樣呢?我就是按照你說的去做的啊!”
“不要再說你是冷淇的樣子,她不會像你這樣,潑婦!”
“你究竟什麼意思?”
“你和冷淇差太多,以後不要消費她,更不要在公眾場合說你是冷淇。”
我冷笑一聲,心裡沉了下來。
“原來你一直喜歡的是冷淇啊?你喜歡你筆下的人物很正常,可請你不要用我替代它好嗎!它是物體的它,不是女字旁的她啊。”
霍執仲試圖扯下我的衣服,我拼命掙脫,直到我用手撥弄倒一個花瓶發出聲響,劉秘書敲門,霍執仲才慌張的鬆開手。
“對不起,我剛剛不知道怎麼了,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
我喘著氣看著他,我知道我們的夢都碎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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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色被烏雲遮了大半,壓得城市似喘不過氣,萬般滋味皆苦,我為自已可憐,也為《三種荒涼》的徹底撲街遺憾。可見那月亮,仍努力照亮著大地,我也該為今後打算了。
突然間手機新聞彈出的訊息,讓我見識了人性:尹可頌法國蜜會施冬陽,打破分手傳聞,我們清晰的可以看到照片中尹可頌膝蓋的淤青。二人出演的電影《三種荒涼》正在熱映,這也是這對現實情侶的第二次搭檔。
我頓時就明白了,為什麼那日在法國會“偶遇”施冬陽,又為什麼霍執仲會讓我和施冬陽突然見面...原來都是為了他的電影預備的話題,而他竟將正片僅出現3分鐘的施冬陽列為和我共同出演。
我怒氣直衝腦頂,立刻轉身回去找霍執仲理論。
在跑回去的路上,我的邪念與正義不斷交鋒,緩緩放慢腳步,調轉方向離開,也堅定了我邪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