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給我過生日?”沈璁的眼睛裡都是驚喜,“你記起來了?”

“額,沒有。只是覺得應該問一問。”

丁佳瑩親眼看著他眼睛裡的光一瞬間燃起來又滅下去,心裡不是滋味。果然自己還是很介意。那眼前的男人不是更不好受嗎?

話題聊到這裡幾乎就算是把天聊死了,腦子裡極速搜尋關於適合當下的聊天話題,丁佳瑩有點不知道該選哪一個。

“你父母好像很少和你聯絡。”

“嗯。”

得,又選了一個炸雷的話題。

“不關你的事,在我去迎你之前就已經和他們沒有什麼交集了。”

沈璁說得尋常,丁佳瑩的內心卻翻騰得不知道什麼滋味。

丁佳瑩想起那個去送飯的下午,房子裡總是格外的寂靜,房間裡東西擺放整齊,冰冷嚴酷得像沒有生活氣息。

“後悔娶我嗎?”

鬼使神差,丁佳瑩問出這句話。想當初自己不是很願意,費心琢磨得到這段婚姻關係,可能並沒有多少真心。被美色迷惑的那一點沉溺,可能不足以帶給他多少溫暖。

丁佳瑩有點心虛地對上他的目光:“我是認真的。”

“你後悔嫁給我嗎?”沈璁沒有回答問題。

丁佳瑩不知道,因為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的丁佳瑩現在已經不在了。

現在的丁佳瑩偷偷問了自己,如果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應該不會後悔。

沒有得到她的回答,沈璁好像也沒有氣惱沮喪,薄唇微動吐出兩個字灼傷了丁佳瑩:“我後悔。”

丁佳瑩心裡一咯噔,果然還是比不上嗎?

“我後悔沒有早一點遇見你。沒有在你站在樹下望著我的時候就衝下去抱住你,即便那時候我在你眼裡還只是個小孩子。”

那時候?真的是個小孩子啊!沒有一點點想法。

不只是違背公序良俗,觸及道德底線,就是不是都到了違法的邊緣了?

丁佳瑩可是個守法純良的好公民啊!

”你後來可沒有介意,還喜歡得緊呢。每次想到這個就非常興奮。”

沈璁這算是說得很含蓄了?難道是自己不夠純良,竟然看著他的眼睛想到了不可說的畫面!

丁佳瑩都驚了,自己對他的心思竟然已在打破自己認為齷齪的下限。

“沈璁!”

她連名帶姓地叫他,他笑呵呵地接過她的粉拳。

“你的畫你的畫。”

丁佳瑩轉過頭去就看見自己的畫布上本來就畫的不怎麼樣的百合花上多了一條難看的綠色。

“算了,果然沒有什麼天賦。”

沈璁握著她的手拿著畫筆,說話的聲音在她的耳側:“畫得很好,我看還可以救。”

他修長的手包裹著丁佳瑩的手,兩隻手交疊著握著一支纖長的畫筆,沾點顏料調色,在畫布上畫畫,洗洗筆再換一個顏色。

他的動作做得那樣熟練,認真地端詳筆觸的眼神不像是別有所圖。丁佳瑩偷瞄他的眼神變得不自知的柔和迷醉。

丁佳瑩被圈在懷裡,默契地當好自己的工具人。

陽光在窗子外面閃爍,透過樹葉的縫隙,調皮地從窗邊跳到了他們腳邊。

“你真的沒有學過?”丁佳瑩站在畫布面前的 不敢相信一臉無辜的沈璁竟然能畫出這麼絕美的光線。

就像是莫奈的光影,給人一種朦朧的絕美。

是丁佳瑩這麼畫了許多年也不曾真的領會的真諦。

“一天都沒有學過?”確認了之後丁佳瑩終於明白天賦對於勤奮的降維打擊會讓人多麼的絕望。

自己不過是一腔熱情畫了十幾年,就已經後背發涼。那些勤勤懇懇以此為生的畫家要是在有生之年遇見一個真正的天才該是怎樣的骨髓生寒?

“想些什麼?”沈璁貼近她,企圖佔據她視線之內唯一的中心。

在聽到她的想法之後,沈璁輕輕地拍拍她的頭:“怎麼那麼愛為別人著想呢?”

丁佳瑩不明白怎麼就算是為別人著想了。

“你就是太容易共情別人的不容易,有的時候回忽略自己本來可以理所當然地享受這件事。比如,你此刻可以想我有一個優秀的無師自通的畫畫好看還長得帥氣的男人,太臭屁了嗎?那換一個,你身邊就有了一個天賦很好的畫家,你有機會可以近距離地請教了。”

這還真是沒有想到,丁佳瑩一挑眉,確實是個好主意。

沈璁將人擁進懷裡:“不要為那麼多人著想,不要為不存在我們生活裡的人著想。你的心只有那麼大,全世界那麼多人,他們的煩惱你是解決不了的。”

丁佳瑩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自己確實很愛胡思亂想。

“這一點你一直都沒有變。”沈璁輕嘆一聲。

她輕輕側過臉去看他,在他臉上沒有看見一絲懷念的痕跡,眼中帶著笑意和寵溺。

“不信?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你都對世界上的人存在著一種善意和體貼,也許這就是你骨子裡的東西。不論你記不記得那些記憶,身邊的人和事對你有什麼影響,你對一個抽象世界存在的人的善良和憐憫都很動人,甚至帶有一種神性。”

不是很明白,但是丁佳瑩透過最後一句話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重點:“那你是說我有點聖母心咯?”

頭上立刻得了一個小小的爆慄作為回應:“又瞎想,好賴不分。”

帶著微微的寵溺和抱怨,一直小心翼翼呵護著丁佳瑩的沈璁竟然主動小小地懲罰了她。這小小的一擊不算什麼親密的行為,不知道為什麼丁佳瑩卻感覺到沈璁和自己之間的距離因此拉近了,比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接觸更有功效。

丁佳瑩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否則怎麼會覺得此時兩個人的心比親吻的時候更赤裸?

戀愛的酸臭味好像已經完全迷惑了自己的嗅覺和感官,沉溺在這樣的感受中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安心。

她忘記了自己告誡過自己和眼前的男人還要保持一點距離,他雙手一勾,自己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她的雙手沒有思考順著就抱上了他的脖頸,讓他一低頭就能含住她欲說還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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