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他……”
“不用說了。”
沈璁的唇輕啄丁佳瑩的唇,來掩飾自己的狼狽。
自己竟然和一個小男生在大庭廣眾之下爭風吃醋。
丁佳瑩其實心裡有些發虛,一個已婚婦女毫無自覺,竟然還是給出了聯絡方式。後知後覺有些不妥,還是在被沈璁抓包之後。
原本她一心都在訓練上,不是來看帥哥的,對這個簡裝版的姜成武也沒有什麼興趣。
可多少人更願意相信眼見為實,丁佳瑩現在擔心的是沈璁不會在心裡種下什麼芥蒂吧?
她還是想要解釋一下:“其實我之前不認識他,肖咪咪說以後可能是我工作拍攝的物件我才說友好一點。”
這個男生不重要,丁佳瑩沒有喜歡上他。
但是沈璁還是怕,不是他也可能是其他的人。一見鍾情不是什麼傳說,丁佳瑩那時候對沈璁就是一見鍾情,看的就是他的臉。
他曾不止一次在她毫不掩飾的注視之下,心中暗暗竊喜自己長的正是她喜歡的那張臉。
現在她說自己不是那個她,也確實完全不同了。會不會不喜歡自己這張臉,喜歡被的漂亮的臉孔也說不準。
不是對自己沒有自信,而是對不可知的未來和命運的安排全然沒有掌控的感覺。
他失去了二十二年來對未來的掌握和篤定。
“是不是很多人像他這樣?”
“什麼?”
“他們想要認識你,想要獲得你的號碼?”
這個男人完全不是真的在意這個帥氣的小夥子。丁佳瑩為他的腦洞和傻氣鼓掌,沒想到沒想到,一個聰明人在愛情面前也冒著酸氣的犯傻。
丁佳瑩故意不說話,瞧著他臉上的表情再度變得緊張起來,才將他的肩膀推開:“當然沒有了。你以為我是什麼絕世仙女嗎?”
空教室一會兒就會有人來上課或者練習,丁佳瑩不敢和沈璁在裡面呆太久。
就算她人微草芥,沈璁還是有頭有臉的,在拐個彎都能遇到熟人的地方還是檢點一點好。
啊,瞧瞧自己現在都用的什麼詞彙,語文老師知道了一定會和她斷絕關係。
匆匆洗漱不敢讓他在外面等自己太久。
“剛剛我看到一個男人,長得真有型。一副冷冷冰山的樣子,就是很有魅力。”
“我也看到了,那側顏看著真絕。一身西裝就過來,內心應該是火熱的吧?”
“嘻嘻,和你一樣?外面淑女裙,內裡風情萬種迷你裙?”
“好看的皮囊無濟於事,有趣風騷的內裡才讓人慾罷不能啊。”
“我有點希望他能逃過你的五指山了。”
“這就受不了了?等我拿下他,你來給我們助興。”
“別在這裡口嗨了。剛才我看他出去的時候身邊有個美女,估計名草有主了。”
“有主了又怎麼樣?世界上的花那麼好看,被她看了就不允許我看了?”
“你就嘴硬吧。”
“我之前看到他們一起從空教室出來的。”
“這麼會玩?”
“怎樣?”
“更感興趣了。”
“那你上啊。”
“快去!”
……
幾個女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激動之餘尖叫連連,你退我搡,攛掇中間最有豪氣的女孩子去找沈璁。
丁佳瑩整理好自己,出來就遇見一群活潑的美人推著一個人朝一個修長的身影走去。
那個身影一眼就認出來了,沈璁。
哼,果然還是很招桃花。還說我?
丁佳瑩雙手抱胸打算看看沈璁的好戲,怎麼臉上沒有一點拒絕的意思?
方才說自己的時候那叫一個強勢,現在怎麼就能放美女到自己的兩米範圍之內了?
偽君子!
那個女孩子身材修長氣質高雅,大大方方走到沈璁面前,一點都沒有畏懼。
沈璁靜靜地看著他。
他們的身高差那麼和諧,都身材修長面容姣好,站在那裡就是偶像劇裡標配的男女主。
沈璁算不上和顏悅色,但估計也沒有立刻就拒絕。畢竟那個美女到現在都沒有落荒而逃,臉上也絲毫不減慍色。
他真的還是挺厲害的,說一套做一套。
丁佳瑩心裡酸得直冒泡,洗髮水蜜桃的香味都不甜了。
她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耳邊只傳來那女孩的朋友們的議論。
“怎麼去了那麼久?瀟湘從來沒有三分鐘要不到聯絡方式的。”
“彆著急。越是頂級的男人,越值得多下點功夫。她到現在都沒有放棄,說明這個男人真的還不錯喲。”
“他倆站在一起還是挺登對的,有誰知道那是誰嗎?”
“等會兒我查一下。”
對,我也知道。
丁佳瑩不知道哪裡來的自卑感,讓自己不敢走上去告訴她們他是誰,他是誰的男人。
“不管是誰,我批准他追瀟湘了。長得不錯人還不錯。”
“瀟湘在看我們了。”
“喂喂喂,瀟湘怎麼看上去要哭了?”
丁佳瑩抬眼看去,那個女生勉強維持著臉上的表情,略帶英氣的眉宇間有一雙不服輸的眼睛。
她聽到他突然提高了音量:“你看,那就是我妻子。”
身邊的那群女孩子的視線刷地集中到丁佳瑩身上,大驚失色。
“他不是單身?”
“就她?”
聲音之大,言語之中頗為沈璁不值得。
可是沈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聲說出了丁佳瑩是自己妻子的事,他禮貌地從那女生身邊走開徑直走到丁佳瑩面前,輕輕牽起她的手。
他擋在那群青春的女孩子和丁佳瑩之間,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十分惹眼。
他的眼神冷峻還帶著警告。剛才還嘰嘰喳喳的女孩子立刻就寂靜無聲。
丁佳瑩原本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低垂著眼睛不敢看任何人。
在不想惹人注意的地方被這麼多人關注,讓她十分不自在。
沈璁的手指在她額間輕輕一彈:“傻瓜。”
一聲親暱的喟嘆比方才面對著叫瀟湘的美女不知道溫柔幾百萬倍。愛與不愛,喜歡與不喜歡就是這麼一目瞭然。
他們手牽手,越過不接的人群和探究的目光,匆匆從他們中間消失了。
喬深站在樓上看到這一切,臉上笑著眼中卻寒意深濃:“男人就跟狗一樣愛圈是自己的地盤。幼稚。”